的买卖,当个幌子而已,实际上干活的也不是她这大哥。
宜嫔也宽慰道:“额娘安心,大哥必然能做得很好。”
郭络罗氏点点头,又说道:“原本道保心里也有不安,觉得自己实在不会说话,还有意请另外一位友人一起去江南。我想着不太妥当,还是进宫来问一问娘娘为好。”
郭珍珠挑眉道:“大哥另外的友人?不是有借船的友人了,怎么大哥还另外找个说客一起去江南帮忙吗?”
闻言,郭络罗氏还真是点头道:“是,这友人确实会说话,我曾见过一回,还是道保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因为不大熟悉,我只瞧着是个会说话的年轻人。”
就是太会说话了,第一次见面她感觉不坏,但是这次道保出远门要带上那人,郭络罗氏却不大愿意。
毕竟嘴皮子那么利索的人跟着,道保就从主角愣是沦为配角了。
明明是道保主事,最后可能成了那友人来拍板做决定,郭络罗氏如何能乐意?
宜嫔好奇道:* “额娘,这是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
郭络罗氏回想了一下道:“约莫有一两年的样子,我也记不清了。是去年来家里做客过一回,看道保的样子,跟这位友人的关系相当不错。至于怎么认识的,仿佛是道保出外的时候,租借的马车坏在半路,幸好遇上这人帮忙,让道保上马车送他回家来。”
郭珍珠听得更是挑眉了,这么巧的吗?
大哥这马车刚坏在半路上,这人就出现了,还伸出援手?
怎么看都觉得那租借的马车可能故意被人弄坏了,但是没有全坏,所以走到半路才抛锚了。
正巧这人出现,就有发挥的空间。
人又会说话,就道保那老实性子,起初是感激,后来熟络了,对方又主动,渐渐就成了关系不错的友人。
这次道保要去江南,帮郭珍珠在那边确认店铺的买卖,还能跟曹家人打交道。
傻子都知道要跟着去,道保只怕还觉得对方人好,要去帮忙,殊不知道保就是人家的踏板!
郭珍珠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巧合,只有人刻意而为。
如果真是好心,只帮了把手。两人萍水相逢,就送回家一路上,怎么就主动成为朋友了?
不是郭珍珠说,她这位大哥是个相当被动的人。
如果不是对方主动亲近,怎么都不可能跟道保成为好友。
而且看郭络罗氏的意思,这还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主动跟十分沉默的道保成为朋友,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若是说这人喜好奇怪就算了,这次道保要去江南,明面上可是去江南开分店。
这是郭珍珠的买卖,道保这个长兄过去帮忙就算了,那好友这时候主动凑过来是什么意思?
还好郭络罗氏出于直觉,隐隐感觉到不妥,但是她想不明白,索性进宫来找女儿商量。
郭珍珠连忙说道:“幸好额娘警醒,那人恰好出现在半路上,指不定早就在等着大哥,好伸出援手帮忙了。一来二去的,看大哥这不就对人家掏心掏肺了吗?”
“额娘,这事原本我不好开口。只是大哥去江南,我也担心大哥第一次出远门,多有不习惯,于是求了皇上,请他帮着照顾一下大哥。”
郭络罗氏一怔,宜嫔一脸恍然大悟道:“就说怎么那么巧,大哥要出远门,就有朋友要回江南探亲,原来是皇上的帮忙。”
这还顾及了道保,没叫人知道是皇帝私下的安排。
郭络罗氏看着四周,小心翼翼问道:“娘娘告诉我这个,真的可以吗?”
郭珍珠想着,她要不说,道保真带着那个不怀好意的友人一起去江南,那才是个大麻烦。
于是她安抚道:“这事原本是不好说,只是我也担心大哥。那友人看着似是有不轨企图,大哥人好,只觉得对方帮过忙,没往那边深想。要带着人去江南,那才是个祸害!”
“额娘要直接告诉大哥,说那帮忙的友人不是个好人,还心怀不轨,大哥估计不会相信,私下偷偷带着人上船就不好了。索性额娘告诉大哥这事是皇上帮着安排的,他一个人借船就好,再带个陌生人上船就不妥当了。”
比起让道保知道那友人不怀好意,还不如直接用皇帝的名头来压他。
道保这人可能想不明白那友人的心思,但是对皇帝还是敬畏的,怎么都不敢偷偷带着那友人上船,一并去江南了。
郭络罗氏连连点头道:“好,我都记下了。原本觉得道保从小到大的都省心得很,如今却忽然发现他太天真了一点,得跟老爷说说,多锻炼一下道保才是。”
不过也是,三官保如今就是个佐领。
之前三官保连个佐领都不是,就是个普通的旗人。
这样的人家在京城不知道多少,就是个底层,也没什么油水可言,更不会有人别有心思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