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点,赶紧过来感谢皇上。”
这话皇帝爱听,郭络罗氏和道保察觉不出来,郭珍珠却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他的安排。
果然郭珍珠听了后,立刻就过来乾清宫道谢。
皇帝笑了笑道:“是朕打算去江南做这买卖,才会叫你大哥走一趟,只帮把手找适合的船只,倒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郭珍珠笑眯眯道:“皇上这举手之劳可帮了大忙,臣妾也不是说大哥不好,只是大哥性子踏实归踏实,却不怎么会来事。如果让大哥安排,他只怕想安稳点,会等着去江南的商队一起过去。”
这么一等,十天半个月都算快了,搞不好一两个月才出发,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皇帝也是派人查过道保的性子,确实是个踏实稳妥的,就是不怎么聪慧会变通。
他倒是纳闷,三官保生的几个孩子,儿子们会来事的不多,两个女儿却一个比一个聪慧会说话。
皇帝原本想着郭珍珠和宜嫔都这般聪明,尤其郭珍珠简直一点就通,她的兄长应该也不差。
他派人查过后,就忍不住沉默下来,这也差得实在太多了一点!
尤其道保身边还有一个认识一两年的友人,那人道保看着是好友,旁人也不觉得什么,皇帝却一眼就发现这人别有用心。
可是都一两年了,道保毫无察觉,还对人掏心掏肺的。
这次去江南,对方提出要跟着去帮忙,道保居然犹豫了,还真的想带着人去。
皇帝都气笑了,想着要不要派人提醒一下道保,又十分嫌弃,不大乐意。
恰好郭络罗氏这时候递牌子要进宫来见郭珍珠,皇帝想了想就暂时放下了。
到底是郭珍珠的长兄,那人要真的死皮赖脸跟着上船,皇帝叫人把对方扔下去就行。
郭珍珠这会儿忽然说道:“臣妾刚听额娘的话,才得知大哥一年多前坐的马车半路坏了,得一个路过的人帮忙,后来还成了友人,如今这人想跟着大哥一起去江南,说是嘴皮子厉害能帮上大哥的忙。”
皇帝没料到,郭珍珠居然从郭络罗氏那里得知此事。
还是说,郭络罗氏竟然看出来了,道保却没瞧出来吗?
思及此,皇帝对道保就更嫌弃了。
若非这买卖是郭珍珠的,不好叫别人代劳,他压根不会选道保去江南。
郭珍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是个实诚人,对方帮了忙,就把对方当救命恩人一样对待。臣妾家里从小就跟显赫不怎么沾边,大哥也就没多想。”
毕竟谁能想到半路帮忙的人,是藏着心思接近他的呢?
皇帝想想也是,她家里以前确实没什么图谋的,看三官保的性子也不会来事,道保跟着三官保做事好几年,难得还比三官保要稳重踏实一点,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道保也是三官保这性子,皇帝只会头疼,压根不会选他去江南。
“你说得也是,道保还需要历练一番。那人包藏祸心,隐藏得太好,道保没经过什么事,也算是当局者迷。”
郭珍珠心里松口气,皇帝对自家大哥的印象别差到泥里去就好。
不然道保办好事回来,皇帝因为太嫌弃他,估计没给什么好差事,那就太惨了。
郭珍珠连连附和,又歉意道:“确实如皇上所言,大哥就是当局者迷了,臣妾这旁观者倒是能看出端倪来。臣妾身在宫中,也无法当面劝说大哥。一时也拿不出证据叫大哥相信,只好借了皇上的名头来叫大哥拒绝那位友人的建议。”
皇帝听后一怔,顿时笑了起来:“怎么借的,你仔细说说?”
郭珍珠有点惊讶,看来皇帝刚才确实忙碌,没特意让人去外宫偷听。
又或者她来得实在太快了,皇帝来不及听底下人禀报。
不管如何,郭珍珠还是老老实实把跟郭络罗氏的话一字不落重复了一遍。
回头皇帝要叫底下人来复述,跟她要不一样,那就麻烦了。
索性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郭珍珠特意过来就是打算告诉皇帝,于是话一点没改,直接就说了。
皇帝听后,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打趣道:“你倒是知道扯朕的大旗,不过你这样做也对。当面跟你大哥说,估计他这榆木脑袋也是不信的。还不如告诉他必须拒绝友人的建议,对方没能成事,想必会露出马脚来。”
他说完,赞许地看了郭珍珠一眼。
皇帝还想着不好告诉郭珍珠,仿佛在说她大哥的坏话,私下处理就好。
他却没料到郭珍珠如此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道保的问题,还立刻想到解决的法子。
虽说是借了皇帝的名头,实际上却是间接叫对方露出端倪来,真是极为聪明的法子。
毕竟跟道保说得再多,他可能还是半信半疑,倒不如叫人亲眼看见,那才能真切确信,而且要深刻得多了。下一回再遇上,道保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