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已经清楚了,没带着遗憾出远门也挺好的,他就能专心江南那边的买卖了。”
“至于这人,你也不必担心,除了这口供就什么都没留下。”
郭珍珠听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都没留下,皇帝你这是把人烧成渣了吗?
算了,她还是别打听这个,那人的下场看来不怎么好。
郭珍珠提起另外的事来:“大哥出发也快一个月,应该到江南了吧?”
皇帝点头道:“对,船只顺流而下,道保已经到江南了。朕感觉他过去再开张实在太慢了,索性让曹家人帮着物色了合适的铺面和掌柜,直接开张。”
郭珍珠心想皇帝这也挺着急的,不过也是,时间就是金钱,等道保坐船到江南,至少要半个月的功夫。
等他到了才开始看铺面和物色掌柜,少说半个月又过去了,皇帝哪里能等得了?
他是能等,但是前线每天都在烧钱,根本等不及。
皇帝又说道:“曹家帮着打理铺面,道保去看上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能去巡盐御史那边办差了。”
郭珍珠差点忘了,皇帝之前许诺,等买卖的事确定下来,就让道保去跟着巡盐御史见见世面。
她以为皇帝就说说,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让道保开始当差了?
郭珍珠连忙说道:“这是皇上的买卖,让大哥仔细看看,留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再去办差也不迟。”
说完,她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事交给曹家来办,能出错吗?
让道保多留几天观察一下,这不是说郭珍珠对曹家不大信任,叫自家人多看看才行?
但是话都说出口了,郭珍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斟酌着又道:“正好让大哥认认人,也知道江南当地的官员都有谁,那边水土风情如何也得稍微了解一下,以后办差的时候也更妥帖一些。”
皇帝听出她急切补充的话,不由好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是怕道保特地去江南,没认真看买卖如何就去办差了,仿佛对铺面不大上心一样。叫人看了,只怕觉得他不够用心。”
郭珍珠笑着点头道:“还是皇上厉害,一听就明白臣妾的意思。毕竟大哥是借着帮皇上给曹家送礼的名义,又去江南看顾新铺面开张的事。如今过去没两天,这就去巡盐御史那边当差……”
仿佛去江南,道保不管开新铺面还是去曹家送礼,通通都是借口而已。
皇帝却摇摇头道:“你也太谨慎了一点,道保既然能去巡盐御史身边当差,自然是朕的意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至于你想让道保先在当地了解了解,结交一点人,认识一下人脉什么的,朕感觉大可不必。”
见郭珍珠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皇帝难得有耐心,仔细解释道:“江南当地鱼龙混杂,勋贵、官员和商贾众多。道保这性子不够警惕和谨慎,混在这些人精里头,别说了解,还可能被人带沟里去。”
“再说巡盐御史和身边人,跟当地这些人打交道也得有分寸,道保破了这个例就不好了。”
郭珍珠听懂了,盐税毕竟太敏感,巡盐御史都不会跟当地的勋贵、商贾和官员深交,免得交缠不清,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道保作为巡盐御史身边人,又是个新人,心思还浅,很容易被这些老狐狸忽悠住。
要他不小心泄露了巡盐御史的消息,或是被人做局,以后不得不给人带消息,那就麻烦了。
索性让道保先跟在巡盐御史身边先学一学,好歹这心眼学上一点,知道警惕和分寸了,再跟着学怎么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为好。
不然道保这差事没做好不说,还可能犯下大错,这就不是皇帝让他去当差的本意。
总不能补偿郭络罗氏家里的好处,愣是把人家长子给赔进去了,那就不美了。
郭珍珠点点头道:“皇上想得周到,是臣妾想当然了,只以为是普通的结交还好。如今大哥还是谨慎点,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忽悠了去。”
皇帝点点头,他就知道郭珍珠能明白,不会以为自己想坑了道保,到底还是打算让人手把手教导,叫道保能尽快成长起来。
“江南那边的船回来了,只路途有点远,耽搁了一段时间。”
他看了身边一眼,李德全就把一个锦盒送到郭珍珠面前。
郭珍珠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这次会是多少?
她小心翼翼打开锦盒,却发现里面没有一张银票,而是一套首饰,顿时满头问号。
等下,皇帝你是不是给错了,刚说了江南的铺面,怎么还没收到订金,没有银票吗?
皇帝这时候却说道:“之前给了铺面的一成利,朕想着你在宫里也花不了那么多,倒不如送点别的东西。”
郭珍珠再仔细看了锦盒里的首饰,发现是宫里特有的细金,也叫花丝镶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