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过他对皇帝却很感激,进宫谢恩后,爽快把爵位的事都交给了弟弟阿灵阿接手。
皇帝对法喀的态度也颇为满意,对郭珍珠说道:“钮钴禄家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性子,是非分明,直率爽利。这次法喀作为族长,算是连带关系。”
所以他是革除爵位了,但是儿子的职务并没有被解除。
郭珍珠点点头,明白皇帝是想解释一二,免得她误会钮钴禄家都是跟旁□□样的性子,那就有点冤枉他们了。
皇帝也告诉郭珍珠,为何轻罚法喀,免得她想岔了,以为皇帝是心软。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李德全忽然在门外小声禀报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皇帝头也不抬道:“不是太紧要的事,等会再说。”
郭珍珠看李德全一脸欲言又止,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于是帮忙开口道:“皇上,看李伴伴的样子似是有要事禀报,要不臣妾先避开一下,去外边赏一会花?”
皇帝摆摆手道:“能有什么事,李德全你直接说就是了。”
如果是八百里加急的政事,李德全必然会捧着带封条的锦盒过来。
如今他两手空空,证明不会是加急的政事,那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皇帝也没当郭珍珠是外人。
听罢,李德全只好低头禀报道:“皇上,顺天府尹来报,说是法喀大人提着刀去找旁支,在大牢里要教训对方。”
皇帝一愣,这才抬起头来,有点不可置信道:“法喀去大牢教训旁支去了?”
李德全连忙点头道:“是,顺天府尹派人进宫来,说是让差役把法喀勉强拦住了。虽说没用上刀,法喀大人还是把人打了一顿。”
听见这话,皇帝一脸头疼的样子,他就知道法喀那么爽快把爵位给了弟弟,原来是等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法喀没把人打死吧?”
李德全急忙摇头道:“皇上,没有的事,顺天府的差役都拼命拦着。法喀大人不想他们难做,丢下刀,只把人打了一顿,还只打在不要紧的地方。”
皇帝明白,像法喀这样的武人,最是熟悉人身上哪里打得不要命却最疼的地方。
他没好气地摆摆手道:“行了,既然没打死人,那就让顺天府收拾这烂摊子。至于法喀,就让他滚回去禁足一个月。”
李德全听后,连忙应了,就退下去给顺天府尹派来的人转述了。
郭珍珠一听就知道皇帝这是故意放法喀一马,估计皇帝都挺想把钮钴禄的旁支打一顿,如今有法喀代劳了。
皇帝还担心郭珍珠吓着,开口解释道:“法喀平日脾气还行,这次他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毕竟这旁支险些连累了他们。”
他甚至开玩笑道:“要朕是个小肚鸡肠,或者更加多疑的人,钮钴禄家只怕就不是革除爵位那么简单了。”
如今爵位只是从法喀去阿灵阿那边,到底还是他们直系兄弟手里,而不是到别人那里,确实是皇帝额外开恩了。
而且法喀跑到顺天府的地牢去打人,皇帝只轻飘飘让法喀禁足一个月。
这都不叫手下留情,就是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压根就不觉得法喀错了。
被打的人确实活该,回头也没什么好下场。不是掉脑袋,就得流放三千里。
法喀估计是怕人要是死了,或者流放了,那就没机会打一顿出气,索性除爵后,就抓紧时间跑去地牢揍人了。
郭珍珠只能说,这位法喀大人还真是性情中人!
不过她也得说:干得漂亮!
琉璃出宫后,倒是给郭珍珠带来一个消息。
郭珍珠一愣:“你说陆家的姻亲去家里求阿玛和额娘,饶了陆家人?”
琉璃点头应道:“回主子的话,确实如此。顺天府查探后,说除了陆家主支,连旁支几家人也牵扯其中。他们当中有不少姻亲,想着到郭络罗家里求求情,再托人跟娘娘说两句好话,饶恕他们。”
郭珍珠还没说话,旁边的宜妃就不乐意了:“他们犯了错,顺天府都说有罪,怎么还跑到家里来闹腾?阿玛和额娘没直接把人打出去吗?”
“他们还有脸来求,明明是陆家人先犯错,如今竟要姐姐饶恕他们。怎的,还想姐姐以德报怨吗?”
宜妃: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是不要脸的!
郭珍珠见自家妹妹气得快炸毛了,不由好笑道:“行了,想必阿玛和额娘已经处置好了,才会让你进宫来给我托话,免得叫我以后才听了别人说的才知道此事。”
琉璃连忙答道:“是,郭络罗夫人也怕外头人云亦云,就让奴婢给主子带话。”
这些姻亲在门外求情,还跪了一地。一个个哭天喊地的,不知情的还以为郭络罗家里死人了呢!
着实太晦气了一点,郭络罗夫人脾气再好也气得不行,直接让人去报官了,叫差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