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抓住画了画像,带回来后满脸疑惑。
等被郭珍珠安抚之后,六阿哥就把这事扔在脑后,溜溜达达去后院照顾他的花花了。
六阿哥心大,不等于其他人也心大,把人弄哭了怎么办?
毕竟这画像上的线条,看着就不太像人啊!
五阿哥却手舞足蹈比划,解释画像哪里是五官,哪里是头,哪里是手脚。
郭珍珠是真的看不出来,叹气道:“五阿哥还是画机械来练手吧,之前画的结构图纸还有吗?”
听见这话,五阿哥很快把画的仪器图纸送了过来。
宜妃看了一眼,默默退后,这图纸比画像更复杂,线条更多,更让人看不懂了。
郭珍珠看着也是有点眼前一黑,只能耐心问道:“五阿哥给我说说,这图纸里头都是什么?”
五阿哥又比划了起来,哪里是机器的中心,哪里是什么零件。
他显然是真的看懂了自己画的图纸,每一处都说得很详细。
郭珍珠刚开始看着乱麻一样的线条还有点抓瞎,被五阿哥解释了一通之后,好像隐约开始能看懂了?
她指着左边说道:“这里的零件是齿轮吧,连着下边大齿轮吗?”
听见这话,五阿哥小脸上全是惊喜道:“对,姨母看明白了吗?”
宜妃也惊讶道:“姐姐竟然看懂了?”
她立刻觉得,不愧是姐姐,果然能看懂五阿哥这乱七八糟的图纸!
郭珍珠笑笑道:“我听五阿哥解释后,能看懂一点点,不过看来五阿哥还是画机械比画像要好。”
五阿哥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是连连点头,认为自己画机械图纸的功夫相当不错。
他又不死心道:“实在不好找别人的话,我可以经常画自己来练习的。”
五阿哥低头看着小镜子,又可惜道:“只是这镜子太小了,又不能固定。用铜镜的话看不到这么清楚,要是大一点就好了。”
郭珍珠也是这么觉得的,小镜子虽然方便随身携带,但是室内没个全身镜,换一件新衣服都不能看清楚,还得别人帮着看。
她点头附和道:“要是有一人高的全身镜就好了,咱们换新衣服后也能看个明白。”
听见这话,宜妃摇头道:“这些小镜子都是西洋人送来的,说是路途遥远,他们那边确实有大点的镜子,路上却不好保管,磕磕碰碰就要裂开或者碎了,就卖不上价钱。”
所以海商都不乐意卖大镜子,只带小镜子来卖。
不过郭珍珠这么一说,宜妃也挺想要的。谁不喜欢换了新衣服后,能在大镜子里看个全,也能方便调整,而不是全让别人看过后来说,总归没有自己看着好。
宜妃双眼亮晶晶看了过来:“姐姐这么说,难道会做大镜子吗?”
郭珍珠想了想,玻璃她还是会做的,用的材料是石英砂、石灰石、长石和纯碱。
石灰石好弄,石英砂和长石是做陶瓷的材料,也很好找。
纯碱也就是碳酸钠,则是在盐湖里,简单提炼一下就有了。
瓷窑的温度也合适,有一千多度就足够了。
只是这么大块的玻璃镜子没那么容易做,还需要巨大的模具。
郭珍珠光是想想,觉得自己做真是太麻烦了,于是她扭头问道:“宫里应该有会做玻璃镜子的工匠才是,谁会做这么大块的玻璃?”
宜妃觉得也是,郭珍珠就让人去请了内务府的总管过来问话。
内务府的总管还以为最近做了什么叫顺贵妃不高兴了,路上忐忑不安,一个劲回想,过去后先跪下告罪。
反正他不知道错在哪里,先认错总没错的!
郭珍珠都给内务府总管给整无语了,好笑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一来就跟我告罪?”
内务府总管一听,就明白是顺贵妃有事吩咐,并非自己犯错了,连忙讨好一笑道:“奴才想着总归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先告罪总没错的,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奴才的?”
郭珍珠没跟他计较,问了镜子的事。
内务府总管却支支吾吾的,一副不敢说的样子,这就叫郭珍珠好奇了。
“你这支吾什么,有就说有,没就看看哪里找擅长做玻璃的工匠来。”
他这犹犹豫豫做什么,究竟是有这样的工匠还是没有?
被郭珍珠一呵斥,内务府总管一个哆嗦,小声答道:“回娘娘的话,以前是有的,却不是内务府的工匠,如今就不在宫里头了。”
郭珍珠纳闷,不在宫里,难道是出宫去了?
她追问道:“是谁?回头我问问皇上,兴许能把人叫回来?”
听罢,内务府总管连连摇头道:“娘娘有所不知,此人是犯错了,被皇上流放到北边去了。”
言下之意,郭珍珠还是别跟皇帝提起,不然叫皇帝不高兴就麻烦了。
这话叫郭珍珠更好奇了,是谁这么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