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么事需要忙碌。
两人用过饭,郭珍珠就跟着皇帝去了书房。
乾清宫有两个书房,一是召见群臣议事用的,另外一个则是皇帝平日自习的地方。
周围都是书架,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墙上还挂着两幅字画。
侧边还有一个小门,打开后通向另外一个房间,里头却放满了各种仪器。
郭珍珠之前曾跟着皇帝来参观过,没想到这房间推开居然是另外一个书房,可谓是别有洞天了。
书房的光线极好,阳光透着窗户落下。
皇帝把书桌简单收拾了,只铺上宣旨说道:“爱妃来画一画?”
郭珍珠过来一看,皇帝这是打算作画了?
她连忙摇头道:“皇上,臣妾这画工可拿不出手。”
郭珍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这个灵魂画手,画什么也抽象得很。
不过看皇帝已经命人磨墨了,她这不画也不好,于是拿起毛笔开始发愁起来。
皇帝见郭珍珠微微皱着眉,不由笑道:“爱妃怎的这般烦恼,随意画一画就是了。”
他哪里在意郭珍珠画的什么,难道不是红颜知己在侧,平添一份情趣而已吗?
倒是郭珍珠认真得很,全然没一丝旖旎之色,只琢磨着好好画点什么,叫皇帝看着更想笑了。
郭珍珠一直低头,没见着皇帝的脸色,自然没猜出来。
她听见皇帝的话,只笑着道:“臣妾胡乱画点什么,画好后,皇上可不能取笑。”
皇帝忙说道:“爱妃只管画就行,朕哪里会取笑人?”
听见这话,郭珍珠心下大定,这才真的抬笔画了起来。
她一笔一划,神色颇为专注,没一会儿总算是画好了。
皇帝的心思都在郭珍珠的脸上,关注着她的表情,倒是没怎么在意她画的什么。
等郭珍珠放下毛笔,说是画好了,皇帝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不确定地问道:“爱妃,这画的是天车?”
皇帝的脑子里还停留在风花雪月之中,郭珍珠倒是不按理出牌,居然画了天车出来。
郭珍珠不好意思笑道:“臣妾实在不知道画什么,花鸟这些,臣妾根本不擅长,就不好献丑了。后来臣妾忽然想到五阿哥那天提到的天车,于是就画了下来。”
她眼巴巴看过来,皇帝不是说画什么都行的吗?
皇帝听得不由笑道:“是朕没料到爱妃居然画了这个,一时大为意外。不过这天车画得比五阿哥要好得多了,也不知道五阿哥有没把天车的图纸给画出来。”
他正想让李德全派人去问,郭珍珠赶紧拦着道:“皇上,这还在过年呢!五阿哥难得歇几天,跟兄弟们一起玩儿,估计图纸是没画好的。皇上派人一问,倒叫五阿哥这个年都过不好了,哆哆嗦嗦开始画图纸来着。”
听罢,皇帝就笑道:“爱妃这么说,也就算了,朕回头再问五阿哥。”
他吩咐李德全把郭珍珠画的图纸好好收起来,李德全应下,小心翼翼托起已经墨汁干透的图纸,卷起来之前不由看了一眼。
李德全跟着皇帝多年,虽说不识字,但是看得多了,眼力劲十分厉害。
孤本字画什么的,送来只叫他看一眼,就能知道好坏来。
这图纸上的线条十分潦草,画得也潦草。若非皇帝之前说是天车,李德全是压根没能认出来。
他只能说不愧是皇帝,这么潦草的图纸竟然都能辨认出来了。
郭珍珠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灵魂画作被李德全看了,叫这位大总管震惊不已。
过年放假几天,她几乎都在乾清宫住着。
白天的时候,郭珍珠和皇帝在书房看看书,聊聊天,品品茶,再对对弈,过得很是惬意。
夜里一起看星星,用的是天文望远镜。看得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却已是难得。
皇帝在旁边指着一些星宿,偶尔说几个关于星宿的故事,郭珍珠听着倒是感觉十分有趣。
入夜后,皇帝怜惜郭珍珠体弱,倒也不至于夜夜笙歌。不过也隔着一两天要闹腾一番,郭珍珠感觉这个年过得是热火朝天,还腰酸背痛。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年一过,社畜皇帝又要开始上班。啊不,是上朝。
积累的政务一大堆,皇帝也没时间继续一整天陪着郭珍珠了。
郭珍珠也就终于从乾清宫回到永寿宫,扎扎实实睡了小半天,才感觉骨头都睡轻了两分。
她睡醒后,听林嬷嬷说宜贵妃来了,这才起身洗漱后出去。
宜贵妃见着自家姐姐眉梢间带了几分倦色和春意,不由笑眯眯道:“几天不见姐姐,瞧着姐姐越发好看起来了。”
郭珍珠点了点她的脸颊道:“妹妹越发会说话了,还没吃吃蜜水,这嘴巴就比蜜还甜。”
两姐妹亲亲热热坐下,林嬷嬷上茶后就领着宫人退了出去,只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