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又要哭了。”
四格格一听就好奇道:“额娘,九弟这么小真能听懂吗?”
郭珍珠摇头道:“他年纪太小听不懂,但是却能察觉身边人的语气很敏感,是好还是坏的,立刻就能察觉出来。”
四格格想捉弄他,九阿哥听不懂四格格的话,却能敏锐察觉到,所以才会哭起来反抗的。
四格格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九弟那么小,还以为他听懂才哭的,原来只是察觉到了。他虽然小小的,连抬头都做不到的时候,竟然就已经能觉察出别人的心思,倒是比一些长大后的人更厉害了。”
“额娘,我小时候也这么厉害的吗?怎么长大之后,反而没有那么敏锐了?”
郭珍珠没想到四格格还跟九阿哥比较起来了,想了想就道:“小孩子的性格和体质都不一样,有的孩子特别敏感,有得就没那么敏感。”
她摸了摸四格格的脑袋道:“其实在我看来,没那么敏感反而要轻松一点。”
过于敏感并不是一件好事,粗神经的话,日子才会过得舒服很多。
四格格听得似懂非懂的,反正自家额娘的意思是没那么敏感才最好,所以四舍五入,她比特别敏感的九阿哥要好了?
郭珍珠不知道四格格把自己和九阿哥比较了一番,她抱了一会九阿哥,胳膊有点累,就顺势把孩子放在腿上。
九阿哥适应良好,只要贴贴就不闹,听着两人说话,不知不觉他还睡过去了。
郭珍珠也忍不住学着四格格的样子,轻轻戳了下九阿哥的脸颊,软乎乎的,确实好戳,难怪四格格那么喜欢了。
九阿哥不哭的时候,小脸长得漂亮,确实跟天使一样。
可惜他爱哭,把伺候的人折磨得够呛。
郭珍珠让伺候的人分成两班轮流照顾,一班照顾的时候,另外的人就能休息一下。
不过她们休息也跟九阿哥住在同一个院子,好方便照顾小阿哥。
于是出去的时候,都不用仔细看,黑眼圈又大又深的,必然就是照顾九阿哥的人了。
三官保给皇帝的折子很快就有批复,然后去劝老船工和给他挑选徒弟的差事,就交给了塔布库。
这事还是皇帝在用饭之后跟郭珍珠提起的,郭珍珠并不意外。
毕竟老船工是三官保发现的,要是交给别人去办,那这功劳就不好算了。
如今交给塔布库,也是郭珍珠的五哥去办。
他之前帮着办苹果园办得不错,人又年轻上进,皇帝这次就把差事依旧交给塔布库了。
只是塔布库并不顺利,赶去老船工那边劝了劝,总算劝得老船工答应画新船的图纸。
但是在挑选徒弟上,老船工就一直不满意,让塔布库的差事迟迟没有进展。
因为这次要在广省呆很久,毕竟挑选完徒弟后,塔布库还得跟进制造新船的事,没做好之前都不能离开。
索性这次塔布库把夫人一并带了过去,也算是拖家带口,不至于在外地孤苦伶仃不知道几年才能回京。
等郭珍珠收到五嫂的信笺,就知道塔布库跟三官保学会了,有什么事他们不好亲自给她写信,就让自家夫人写,那就不用避嫌了。
五嫂开头问候之后,就提起塔布库办差不怎么顺利的事。
宜贵妃看了信笺也皱眉道:“姐姐,这老船工既然答应了差事,怎么挑选徒弟就拖拉着?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不但聪慧勤奋,还对船只都颇为熟悉,很容易上手。”
可以说这几个徒弟原本都有出息,跟着谁都能出头,老船工收了他们,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郭珍珠听后只笑笑,问起身边的四格格来:“你也看过信了,怎么看?”
四格格被问后,仔细想了一下才道:“额娘,我觉得老船工不是不满意这几个徒弟,而是犹豫该不该把手艺都教外人。回头教会了,都比他厉害,那他的孙子怎么办呢?”
宜贵妃一听,顿时吃惊道:“老船工是怕收了徒弟,教会了这几个人,他的孙子以后就不能吃这门手艺的饭了?但是他孙子年纪太小了,加入进来妥当吗?”
她记得老船工的孙子才五六岁,这么小的孩子要跟着学,不会太辛苦?
郭珍珠点头道:“所以老船工才会犹豫,因为孙子年纪太小了,不合适这时候直接加入进来当学徒。他却又有顾虑,以后哪怕选好了徒弟,想必也教得比较拖拉。”
四格格好奇问道:“额娘,那怎么办,五舅舅这差事岂不是办不成了?”
听罢,郭珍珠摇头道:“怎么就办不成了,只要稍微变通一下就好。老船工的孙儿年纪太小,不还有儿子吗?”
宜贵妃还琢磨着要怎么变通,四格格已经双眼一亮道:“额娘是想让五舅舅把老船工的儿子拉进去,也成为正式的关门弟子?他最年长,该是最大的弟子才是。”
这话叫宜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