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荒谬。”原丛荆倒也不着急辩驳,“不过,您让我这时候相亲,就不怕,我祸害别的小姑娘?”
“你难道……真和他?”
“怎么可能。”仿佛看到了老爷子吹胡瞪眼的气愤模样,原丛荆轻笑,解释道,“您放心,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至于相亲,没那个必要,我也不会去。”
“没得商量!”原老爷子态度坚决,“除非你这周末,给我往家里领个女朋友,否则,必须去相亲!”
“成。”原丛荆懒懒垂着眼皮,“我这周末,一定给您带回去个女朋友。”
“我没那么好骗!”原老爷子不吃他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想雇个演员吧!我告诉你,除非你能带尹教授的女儿丸丸来见我,其余的女孩子,都没戏!”
原丛荆啧了声:“这不是为难我吗。”
原老爷子更生气了:“都怨你!要不是你当年天天想早恋,能把丸丸吓跑吗?我都不敢多关照她,弄得像把人家当童养媳养,实在是对不起已故的尹教授。”
“您别告诉我。”原丛荆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反驳,“您没动过定娃娃亲的心思。”
“那也要丸丸能看上你!”
原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数落他:“就你这样的,狂的没边,蛮不讲理,脾气又坏,二十好几了,还跟人寻衅斗殴!”
“你和墨丘这种混球,天天不学好,一个比一个不正经!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是要被当成流氓抓起来的!你也就是赶上了改革开放这种好时代,运气又好了点,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了用武之地,还算对国家的经济发展,做了些贡献。不然,纯粹就是个不学无术,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
“……”
原老爷子还在吼。
原丛荆抿起唇角,无可奈何。
他沉默着,将耳旁的手机,朝外,移开些距离。
原定北的身体,虽然没大毛病,但到底快八十岁,血压总是偏高,气坏了,不值当。
原丛荆没再跟他贫嘴,勉强答应,将这事应付过去。
撂下手机,折返回客厅。
尹棘单薄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原丛荆表情微变,走到沙发椅旁。
茶几上,留了个纸条,他拾起来,看见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道:【谢谢你的拖鞋和饭团,我先回去了。】
慢慢收拢手指,将字条攥进掌心。
他低下眼眉,无奈叹息,自言自语:“跑什么啊。”
尹棘确实很饿,又或许是,想通过咀嚼,来发泄情绪,吃了很多食物,临走前,还细心将垃圾,都塞进了同一个包装袋里。
将它们拿起时,他右手的虎口,无意蹭上残留的美乃滋酱,微凉又黏腻的触感,挂在皮肤,缓慢流淌。
原丛荆走进卫生间,清洗了番。
看见大理石台上的衣裙,他轻微怔住,随即伸手,动作很克制地摸了下——布料还湿着,扎染的酒红色花朵,浓艳又颓丽。
衣服都忘了,还是那么笨。
他哑然失笑,指尖攥住衣料的力道,却重了几分,线条好看的小臂,有明显的静脉起伏,充斥着力量感。
可她从没为他穿过这样的裙子。
今天去见章序,她应该精心打扮过,难能盘起长发,还化了妆。
如果没被雨淋透,一定会很漂亮。
他心底又酸又涨,夹带着,极力才抑制住的,却又开始汹涌的恐慌和后怕。
想起她手腕的红印,想起她脚趾的伤痕,想起她颤抖的唇瓣——几分钟前,他坐在她对面,穿着他的衣服,那仍沾染他气息的面料,紧密贴合住她白皙的肌肤,那么瘦弱,那么憔悴,却又假装坚强,还在刻意躲避他的注视。
米饭,鱼糜,面包进了她的肠胃。
而他却在忍耐,也在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她身上的痕迹。
原丛荆眸底的狠厉越来越浓。
章序他怎么敢的?
他连碰她,都要小心翼翼,他却那么粗暴地对待她。
在埋于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时,他险些又要丧失理智,差一点,就要去咬噬,想将她手腕上的那些痕迹,尽数用唾液覆盖,拓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他还是对她存有,她惧怕又厌恶的,那卑劣又不堪的独占欲。
同为男性,他无需多猜,就知道,章序对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雄性生物的dna,刻在骨子里,征服和掠夺,几乎是本能。
尤其对他这种复杂深沉,通过各种手腕,爬到上位的男人来说,那种恶劣的,想要摧折的想法,只会更甚。
越清楚他心思,就越觉后怕。
如果今天,章序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那么,他最无法原谅的,是他自己。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早就该发现章序的危险,却仅是因为,害怕她又会对他,流露出抗拒又厌弃的目光,而迟迟没能出手。
想到这里。
原丛荆松开手,眼神格外不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