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那么标准,但得熟稔。
申敏说,可能会让尹棘上桨板拍摄,也有可能会临时起意,拍摄一些她在海里浮游的画面。
尹棘想准备得充分些。
最好,能把难度更大的自由泳和仰泳都学会。
围读结束的第三天。
天色很阴,尹棘感觉进入深秋后,京市总是在下雨,她起得很早,原丛荆这天休息,应该还在睡,她的小腹仍然有明显的坠痛感。
这个时间,家政阿姨不在,尹棘也没开灯,整个人浴在自然的,稍显昏淡的光影里,随意弄了些早餐,坐岛台边的高脚椅吃饭时,顺便将布洛芬药片,就着鲜榨的西番莲果汁喝掉。
玻璃飘窗开了一扇。
能听见,小区国槐树随风轻曳的簌簌声响,这时节,枝叶依旧茂密,花骨朵一蓬蓬的,羽毛似的,繁星似的,层层叠叠,金绿交织,不用上手去摸,就知道触感是柔软又有空气感的,但终归逃不过被秋雨浇烂的命运。
想到今天就要下水。
尹棘的心跳也随着窗外的声响,起起落落,情绪翻搅,胃也跟着绞痛。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心情不好时,那里就像被一只手攥紧,再被来来回回地作弄。
环形天台的泳池,在夏天才放水。
她和原丛荆便将c家酒店的泳馆包了场。
吃完早饭。
尹棘回到房间,整理游泳的装备,又看了会儿剧本,中途去洗手间,发现内裤见了红,小小的一滩血,已经晕染开来。
她咬住唇瓣,倒吸气。
没料到生理期会提前造访,只好拉开抽屉,翻找出一包卫生棉条。
其实尹棘不喜欢用卫生棉条,塞进去时,总有种被迫纳入异物的堵塞感,有的女孩子,觉得棉条的设计更方便,也能在经期解脱束缚。
但尹棘还是喜欢用普通的卫生巾,从前为了练舞,倒是没少用过棉条。
整理干净后。
尹棘来到游戏房外,曲起指节,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男人懒懒散散的一声:“进。”
“一会儿该去游泳馆了。”她说完,顺势瞥了眼游戏房里的鱼缸。
与其说是鱼缸,不如说,是个巨型的水族箱,亚克力材质,圆柱体的,承重桩般,将地板和天花顶贯穿起来,水里的光影是梦幻般的炫紫色,透明的伞装水母,悠哉悠哉地浮游,清晰又纤薄的骨骼有种易碎感。
男人身姿懒怠坐在沙发,背微弓,肘部搭在膝头,双手松松握住黑色游戏手柄,手背上的青筋凸出得很明显,水族箱的簇簇光影不时掠过他的额头和眉眼。
原丛荆穿了件深灰色毛衣,肩膀的线条很漂亮,宽宽的,但不过分显壮,隔着面料,也能窥出腰腹的薄肌感,衬得骨架的比例劲瘦有型。
他没说话,唇角微抿,继续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尹棘感觉他的表情有些冷。
4k显示屏里响起兵器相撞的铮铮声。
他撩开眼皮,看向她,问道:“你确定,今天可以去游泳?”
“怎么不可以?”尹棘心底咯噔一下,“不是都说好了,今天下午要教我游泳。”
男人眼底的情绪变得更冷。
他沉默地杀掉一个小boss:“今天是你的生理期,不可以下水。”
尹棘眼神微变,往沙发处走:“你怎么知道我的生理期来了?”
总感觉,原丛荆的嗅觉就像狗一样灵敏,尤其擅长察觉她身上的气味变化。
尹棘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才判断出,她的生理期来了……
“等你生理期结束后。“原丛荆没有接过她的话茬,不容置喙地说,“再教你。”
尹棘深深地吸了口气。
本想跟原丛荆理论一番,生理期结束,至少要四天,她下周就要进组,等不起。
而且很多女性游泳运动员,都可以在生理期下水,并不耽搁什么。
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但现在,她不想跟原丛荆多费唇舌,争吵只会浪费时间,他既然不想在这几天教她,那她就找别人教。
瞒住他,她自己偷偷去学便好。
“那好吧。”尹棘还算平静地说。
原丛荆抱起双臂,脑袋朝沙发靠背方向倚了倚,安静地注视她。
男人的深棕色瞳孔很漂亮,总让人联想到耀眼的恒星,并不凌厉,也没有审视的意味,映着水族箱幻变的光影,却又像带着吞噬力的黑洞漩涡,那道笔直的目光,却看得尹棘心底发慌。
又到了需要发挥演技的时刻。
和他对视时,尹棘不免想起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句话——世界是个巨大的舞台,男男女女不过都是上面的演员。
没想到,为了学游泳,在家里,她还要跟原丛荆飙戏。
尹棘尽量表现出,有些失落但又无可奈何的落寞神态,朝他摊了摊肩膀,叹气道:“那就只好等我生理期结束后,你再教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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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戏房出来后。
尹棘直接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