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
“而不是想看着你被自以为是的狗导演作弄,没苦硬吃的。”
男人冷笑,嘴角噙着淡淡的轻蔑。
这让尹棘无端想起,他少年时期那乖戾又恣睢的做派,就像只恶犬一样,只要遇见有关她的事,他从来不分青红皂白,扑上去就要用獠牙对着外人疯狂撕咬,誓要将对方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到深及见骨,绝不罢休。
尹棘倒吸凉气,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原丛荆在吵架上的能耐,真的比从前进步很多,其实他真的不擅长表达自己,也从来都吵不赢她,可现在的他,却能说出这么多理直气壮的话来,字字句句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让她半句都辩驳不了。
他真的是太狡猾,也太可恶了!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几分钟。
原丛荆的气势终于松懈了些,放开她的手腕,看见那两圈泛红的痕迹,眼神突然一变。
他略微低头,压抑着眼底的不安和痴缠,表情晦淡地盯着那圈痕迹,看了良久,像是想伸手,用指尖去轻轻碰触,又像是想去俯身,吻向她被他弄伤的肌肤。
心脏变得又酸又涨,泛起的那股蛰痛感,不停地在啃噬他,就在他即将要把尹棘抱下梳妆台时,他听见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尹棘眼眶泛红,像在虚张声势,又像在自言自语:“阿荆,我没有你,也可以的。”
原丛荆的身体先是僵住。
那只悬在半空,想去碰触她的手,继而垂落,不愿相信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尹棘盯住他的眼睛,憋住眼眶酸涩的泪意,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你,也可——”
话没说完,男人的身体已经压覆下来,再不肯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强势地用唇堵住她发颤的唇瓣,一只手顺势抓住她纤细的右手,粗暴地扣紧,修长的五根指头,发狠地往她指缝里嵌,不容分说地摁在大理石的台面。
另只手,霸道地捧起她的脑袋。
他闭上双眼,惩罚般地施予她一个无比暴虐的吻,男人熟悉而浓烈的气息,顷刻灌满了尹棘的鼻腔,她脚趾绷紧,修长白皙的双腿,如玉砌般,被迫微微分开,雪润的肌肤不时刮蹭着他面料挺拓的长裤。
尹棘的大脑像烧坏的钨丝,难以思考。
空着的左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攥住他的衣服,又羞又恼,大力地向内抓,恰好抓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她手上的动作变轻了些,隐约记得,那里纹了象征她名字的沙棘花。
她心脏泛起一阵柔软的疼痛感,但报复的心思,没有消散,再次抓紧他,指骨泛白,狠狠地抠着他,力道颇重地挠了那处的刺青。
像被攻击到要害。
原丛荆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他终于睁开双眼,浓长的睫毛刮过她发颤的眼皮,尹棘也在这时,慌乱地睁开眼睛,目光相触,男人漆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欲。
她心口像被火光烫了下,后背也蹿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原丛荆似乎很气她挠他的刺青,吻她更深,更狠,吻到她双腿发软,吻到她大脑晕眩,肺叶缺氧,吻到她忘了他们还在吵架,吻到她甚至动了想要沉溺的情愫。
尹棘的泳衣并不暴露,但腰侧的位置,却保留了露肤的设计,不知何时,他的左手移向那里,微粝发热的掌心覆在上面,惹得她发起抖。
见状,原丛荆终于放开她一些。
吻也由猛烈霸道,转为温柔耐心地轻啄,他单手捧起她半张脸,有点呵护安慰的意味,没再亲她的唇,而是不断吻她的耳,额前的碎发,就像小犬的绒毛,柔顺又驯服,时不时地蹭着她的侧颊,掀带起阵阵的痒。
尹棘的心底又涌起熟悉的塌陷感。
却没有放任意志去沉沦,因为她太清楚,这是原丛荆的狡狯和坏,他太了解她的软肋,以为像小狗一样拱拱她,她就会向他投降。
她努力消解着这股潮热。
其实真的很想煽原丛荆几个巴掌,这要是小时候,她肯定不管不顾,绝对会跟他动手。
但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即使遇见冲突,也不能诉诸武力,于是,她趁他不察,狠狠地用牙,咬了下他的唇瓣。
原丛荆明显被她咬痛,轻嘶一声,喉结微微滚动,深棕色的瞳孔又凶又委屈,他的右手,从她的颌角处慢慢移下,终于停住这个长吻。
“尹丸丸。”原丛荆被气笑了,嗓音透着哑,嗤声道,“你对我真的好狠心啊。”
尹棘偏过头,没有吭声。
她以为自己得逞,也终于把他降伏,双脚刚要落地,离开这里。
却没料到,他转而用手掐住她的双腮,在她又瞪向他时,再次俯身,霸道又强势地将舌头伸了进去,撬开她的牙关,尹棘的双眼骤然瞪大,却只能被迫承受着男人缠着她四处躲闪的小舌,席卷般地勾起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
他终于停下来,那头茂密短发的脑袋,埋在她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