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做些讨好巴结的事。
但周云初还是将表面功夫做得很足，他陪着笑，又道：“冒昧问一句，序哥和辰熙娱乐的女演员尹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蒋冰嫣脸色微愠，咀嚼的速度也慢下来，干脆将刀叉撩在餐布旁，没好气地说：“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她。”
周云初用餐包去蘸青酱的动作顿了顿，心底不爽的情绪在不断地加剧。
蒋冰嫣给他甩什么脸子看？
又不是他让尹棘出现在这间餐厅的。
哦，他花着钱，请她吃着高级法餐，她还要拿他当出气筒，朝他发泄？
那他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蒋冰嫣抱着双臂，偏过脑袋，似乎在等着周云初去哄她。
若是按周云初以往的情商，即使是在生气的情况下，也能拉下脸，哄哄对方，更何况，蒋冰嫣还是个漂亮的女明星。
可现在的他，却不怎么想哄。
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凭什么要哄她？
周云初不着痕迹地蔑笑一声，再开口，干脆去戳蒋冰嫣的肺管子。
他轻轻淡淡地说：“也不知道尹棘的父母是做什么职业的，刚才跟她撞见，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虽然不认识我，却很温柔地冲我笑了笑，感觉她好有修养。”
蒋冰嫣：“……”
她瞪向他：“你突然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踩一贬一，暗讽我没教养吗？”
“不敢不敢。”周云初摊开双手，侧着脑袋说，“只是对她很好奇罢了。”
他又示意蒋冰嫣，去看隔壁不远的那桌：“她竟然会说德语诶，那个金发的中年女士，被她哄得很开心，而且据说她第一部电影就需要用全英台词，她外语为什么这么好啊，真厉害。”
蒋冰嫣：“……”
她看着氛围融洽的隔壁桌，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边好奇顾意浓带过来的客人的身份，一边又格外费解，尹棘的外语，为什么会这么好？
在她的印象里。
章序交往的这个女孩，不过就是个穷酸的舞蹈生，长得还有些苦相，但男人大多庸俗，就喜欢这种清贫柔弱的小白花。
而且，她还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一年多前，尹棘来参加《眩晕》的杀青宴，还背着洗得发黄的帆布包，脚上穿得，也是再朴素不过的白色板鞋。
这才过去多久，她就身着华贵的晚宴服，戴着高级的珠宝，如此光鲜亮丽，让她不敢去认，在顾意浓和外国人的面前，也丝毫不露怯，谈吐得当，落落大方。
才刚出道，资源就那么好。
燕双双都甘于给她做配，对方貌似，还跟她相处得很不错。
她只是个新人，也来巴黎时装周露脸，顾意浓还那么捧她，特地带来晚宴，和一些权贵结交。
尹棘从前，不过就是她的舞蹈替身罢了，连镜头都不配拥有。
眼见着，在不久之后，她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就要越过她去了。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蒋冰嫣最近已经让团队买了大量的黑通稿，还派了很多水军，去评论区发表对她有利的观点，就是想趁着尹棘还没走红前，让大众觉得，她是个有心机的新人，妄想蹭她的热度，借着“小蒋冰嫣”的旗号，向上爬。
从前的尹棘，只是她的舞蹈替身。
如今的她，在这个圈子里，也只配做她的代餐。
明天的秀场，她还会再让团队起些有噱头的标题，踩着她，再营销营销。
这种招数，对她而言，百试不爽。
尹棘跟别的女星不同，她的粉丝基数尚浅，不会有人为她冲锋陷阵，她就只能等着被她艳压，被她踩。
想到这里。
蒋冰嫣拿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心头翻搅的那些愤恨和妒火逐渐转淡，甚至演变成了得意。
“嚯。”周云初在等甜品时，一直在玩手机，像是刷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随口跟她说道，“a家的美妆线，刚才官宣新大使了，你猜是谁？”
蒋冰嫣心底咯噔一声。
a家？那不是她在争取的资源吗？
不免涌起了些许期待感。
大使都官宣了，那她的代言，是不是也有着落了？蒋冰嫣准备给经纪人发条消息，问一问。
随即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不过就是个大使，有什么好稀奇的？各大品牌每年都要找很多kol，连网红都可以当，又不是多好的资源，你还拿出来说。”
周云初噙着笑，调侃似的问道：“那你猜猜，那人是谁？”
“那边那位？”蒋冰嫣挑眉，往尹棘那边看了一眼。
她还当顾意浓能给尹棘撕个更牛的资源呢。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周云初故意皱眉，突然又说：“哎呀，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怎么了？”蒋冰嫣也拿出手机，翻到经纪人微信的界面，刚要给她发消息。
便听见，周云初又说：“那位可不是什么美妆大使。”
蒋冰嫣熄灭手机屏幕，心底再次涌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