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垫肩、领沿考究的针脚、轮廓好看的耳朵、不再如钢针般扎手的短发,剪出了利落而分明的层次感。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越来越窥不见记忆里,少年的倔强轮廓。
几个月前,在柏林时,她让他陪她在夜晚出去,还是那种跟玩伴出去疯的孩童心理。
因为,仍当原丛荆是陪她玩闹的小竹马。
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再把他当成单纯无害的玩伴,而是个充满危险性的男人。
再跟他于夜里出行,要跟他玩的,也是独属于成人的游戏。
原丛荆拥有c家酒店的股份,入住时,无需去行政前台办理check-in,房务总监常年为他保留了处于顶楼的总统套房。
尹棘事先查过这个套房的市价。
每晚的花销,竟然要三十万,如此昂贵,自然配有专用的电梯。
“叮”的一声。
电梯门朝两侧缓缓打开。
原丛荆在按电梯键时,仍然攥着她的手,尹棘觉得掌心都是汗,便想挣脱。
男人偏过头,淡淡地瞥向她,很快,将她的手放开。
未料,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原丛荆突然欺身而近,裹挟着薄荷味的强势气息,无孔不入,将她瞬间笼罩,尹棘猝不及防地又被男人吻住,她骤然瞪大双眼,他修长而分明的右手,已经捧起她半张脸,发狠般碾咬着她的唇瓣时,另只手撑住电梯间的栏杆,手背有几根暴起的青筋。
男人倾俯着上半身,将她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喉结微微滚动,发出色气又难耐地低嗯,弄得尹棘的耳膜很痒,等松开她时,他嗓音透着哑,问道:“又躲我?”
“没躲你……”电梯经由特殊设计,在急速攀升,尹棘的大脑晕晕乎乎的,双腿也有些发软,颤声道,“我的手心出汗了,不舒服……”
话落,男人无奈失笑。
随后将偏粗的拇指,探进尹棘右手的虎口处,卡住了,再将她汗湿的白皙小手,翻了个面,举在眼前,他低下脑袋,吻了吻那里。
尹棘被激得浑身发抖,埋怨道:“都是汗,你怎么…你怎么还要亲啊?”
“那怎么了?”他不以为意,轻嗤道,“就这么点儿汗,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尹棘咬着唇,别过脑袋,不肯看他。
原丛荆嗓音低低地轻笑:“待会儿流的汗,肯定比在这里多。”
尹棘:“!!!”
原丛荆真的坏透了!
“尹丸丸。”他又唤她,问道,“这次,还要让警察来抓我吗?”
尹棘轻微怔住。
这才想起,上次跟他在c家酒店约会时,她穿的还是试镜时的校服,那时电梯间里进来一位带孩子的女性,误解了他们的关系。
她玩心顿起,便吓唬原丛荆说,要以坑害未成年少女为由,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没想到原丛荆竟然还记得。
他真的好记仇。
“叫也没用。”见她不吭声,他又用拇指按了按她被吻到嫣红的唇瓣,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对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合法的。”
尹棘:“……”
等电梯终于攀上顶楼。
尹棘感觉双腿的骨骼像被稀释的盐酸不断地侵蚀,发软到打颤,甚至无法走路,她真的觉得好丢人,自己好歹也是练过芭蕾的舞者,怎么能被他亲成这个样子。
通往套房还有一段距离。
但她恐怕支撑不到那里了,万一摔倒,她真的不想让他看笑话。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求原丛荆扶扶她时,一条修长而有力的胳膊,已经担起了她的腿弯,男人将她横抱起来,步伐沉稳,往门边走。
尹棘熟练地环住他的颈脖。
莫名想起,西方的婚礼似乎有类似的习俗,在进洞房之前,新郎是要将新娘抱进去的。
她不清楚原丛荆知不知道这个习俗。
但在阴差阳错地完成它后,心里还是涌起了淡淡的喜悦感。
“自己还能走吗?”原丛荆将她放在地面,淡淡地问。
尹棘点了点头。
看着男人输入指纹,又推开门,总统套房的最外有玄关,贴上了烟灰色的壁纸,纹理像放大的画笔笔触,抽象的图纹会让人联想起星象图。
而最冲击视觉的,则是壁龛上放的那瓶水培的沙棘果枝,抽条状的枝叶很有延展性,橙黄色的颗颗小果,夺目又俏皮,倒是将这里的氛围都弄得明亮了许多。
尹棘眼神微变,走过去,伸手去摸,发现那些沙棘果,竟然是真的,表面还残留着水雾,显然是刚从西北那边空运过来的。
原丛荆干脆摘下一颗。
递到尹棘嘴边,让她去尝。
尹棘将那颗沙棘果咬开。
酸涩的汁液,瞬间在口腔爆开,激得她闭起一只眼。
原丛荆闷闷地笑了声:“很酸?”
“嗯。”尹棘的脸蛋都被酸得皱了起来,难耐地说,“牙齿都要倒掉了。”
原丛荆低着声音,打趣道:“但是沙棘果,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