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收到了小道消息,说树屋的正常拍摄也停止了。】
【我靠?怎么回事?!】
【章序被换掉了,制片人已经请了临时的嘉宾,这期节目可能要重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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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章序退出这档综艺的消息正式释出,已经到了傍晚,尹棘和燕双双及同龄的小生,聚在树屋里,打斗地主,她们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安静地等待来解围的新嘉宾到场,重新进行这期的拍摄内容。
直播间被不知名的黑客炸掉后。
尹棘的心底就弥漫起强烈的不安感,总感觉,这件事是原丛荆做的。
但几个小时过去。
她一直没有收到原丛荆的消息,那边安静到近乎诡异。
她意兴阑珊地打着牌,心底的不安感,像酵母般不断膨胀,倒不是因为怕原丛荆吃醋发疯,而是费解于他的沉默和隐忍不发。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树屋,半蹲在尹棘身旁后,用极低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说:“那个,总制片人让我来帮忙传话,说请您现在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尹棘掀起眼皮,看向燕双双,对方朝外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等起身,离开树屋。
那个工作人员才敢用正常的音量说话:“原总的车停在外面,他请您上去一趟。”
第107章 “手腕,还是眼睛,自己选。”
尹棘敛着睫, 往树屋外的水泥路走。
她出来得太仓促,仅穿了件灰蓝色的费尔岛毛衣,下面是水洗蓝的牛仔裤, 没有披外套,夜晚的风也大,不免觉得有些冷。
这期的树屋, 选在崇明岛的一处乡村, 这里不受光污染的影响,抬起头, 便能看见,夜空中忽闪忽灭的那些点点繁星,四处弥漫着海风的气息, 清新的,微咸的, 湿潮的。
这让尹棘回想起,在涟城拍电影的那段时光, 她垂了垂眼,心脏也像涨满了大股大股的潮水,涌起不受控的悸乱感。
原丛荆去莫斯科后,她经常孤枕难眠。
每当无法入睡, 寂寞难耐时,她就会去回想,在涟城和他共眠的那些夜晚, 也会在脑海里搜寻起,那些属于他体温、呼吸、和心跳的记忆碎片。
甚至会开始幻想这样的画面。
和他乘舟, 造访某座隐世的岛屿,就像圣经旧约里的亚当和夏娃一样, 脱离了世俗,也脱离了喧嚣,无拘无束地生活在那里,到了雨季,就融化在郁热里,如果下雪,就烧篝火,躲在洞窟里。
出来后,工作人员没再继续跟着她。
尹棘瞥见了对方略带复杂的表情。
三分的好奇,三分的揣测,还有三分的同情。
尹棘大抵猜出了对方的心思。
无外乎,是觉得,她这个金丝雀,因为跟前任上了档综艺,就惹恼了花大钱捧她的资本大佬,大佬连夜赶过来,要求她给个说法,等她进入那辆车,必然会在里面,待上一段很长的可疑时间,都不必去详说,具体会做什么。
尹棘抱紧双臂,为自己取暖。
终于看见了停在路灯旁的那辆宾利慕尚,车型古典低调,却暗蕴奢华,应该是kpler上海分部为原丛荆准备的商务用车,并不太符合他平时的喜好,更像是成熟男性会喜欢的座驾。
她没有立即走过去。
而是伸手,隔着毛衣,摸向锁骨下方两厘米处的位置,那里的吻痕,已经变浅,变淡,就快要消失不见。
自从给原丛荆过完生日后。
男人就再没给她烙下新的齿印。
她越来越不抗拒这种事。
甚至开始渴望,他能发狠地咬她,身体每一寸完好的肌肤,都对牙齿刺进血管里的痛觉感到上瘾。
想起吻痕的颜色,就快要变浅,她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慌和失控感。
她或许也快要到疯癫的边缘了吧。
司机已经被提前支走。
尹棘确认四下无人后,方才伸手,拉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坐进去,腕骨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攥紧,她眼神微微一变,险些因原丛荆向内拖拽的力道摔倒。
等反应过来,右膝已跪坐在真皮车垫。
刚要出声埋怨他。
男人漆黑的身影压覆下来,熟悉且冷洌的薄荷和烟草气息,顷刻侵入她的呼吸,她眼前被如浓墨般的夜色侵占,视觉是被剥夺的,其余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他单手捧起她的半张脸,近乎暴戾地碾咬着她的唇瓣,将那里咬到发麻发烫,拇指抵在颧骨那里,偶尔会带着安抚意味地抚-弄。
尹棘眼神迷离,将右手反剪。
用仅存的理智,带上车门,另只腿,就快要找不到支点。
他终于停止了这个深吻。
男人薄而好看的唇,刻意贴近她的耳朵,发出难耐又压抑的长喘,温热揪乱的气息,如羽毛般探进她薄薄的鼓膜,弄得那里痒极了。
尹棘却不满足于,他只是吻了她。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