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姐,我觉得你真的太厉害了。”
尹棘笑着道了声谢,又问:“怎么说?”
“真没想到,你在上海的这段时间,一个人做了那么多的事。”陈芮有些感慨,“我在横店跟组的那段时间,最知道制片人的工作有多繁冗和麻烦了。”
“你将项目成功立案,还能准备角色参加试镜,可真是个狼人啊!”
尹棘肩膀的酸痛感缓解了些,嗓音温淡地说:“也是边碰壁,边摸索,我也没想到这个项目,真能被我这种有些门外汉的人运转起来。”
“别谦虚了。”陈芮不无得意地说,“蒋冰嫣和她的经纪人,可能还在想着该怎样讨好总制片人呢,却不知道,她想讨好的人,就跟坐在同一间化妆室里。”
“不过你看见她刚才出去时的脸色了吗?我总感觉好奇怪。”
尹棘示意陈芮停下按摩的动作,抬起眼,通过镜子和她对视后,问道:“我没细看,是什么样的脸色?”
“emm,像是心虚,可又有点像兴奋。”陈芮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无奈地说,“反正就是很诡异,那么厚的一层粉,都遮不住。”
陈芮如灵光乍现般,咋呼道:“她不会是已经知道你就是总制片人,所以害怕了吧?”
尹棘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愿她能好好试镜,别浪费掉这次机会。”
话说到这儿。
尹棘忽然觉得,耳垂处的那个小小孔眼,莫名泛起一股空虚感,亟待被什么东西填补,小树枝的耳钉,没有被戴上,而是被她妥善地放进了口金包里。
十几天前,原丛荆在她锁骨下方烙下的吻痕,从昨天开始,就消失不见了。
而现在,他又远在千里,不再她的身边。
婚戒则在淮海路的公馆里。
她急需将那枚小树枝,戴在耳朵上,才能缓解这种从昨天开始,就如黑雾般密密麻麻缠绕在心脏上的失控感。
等打开口金包。
尹棘的眼神骤然一变。
她指尖发颤,语气难掩慌乱地问:“小陈,我口金包里的耳钉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啊。”陈芮表情疑惑,帮尹棘翻找起来,“好奇怪,我记得你将耳钉放进口金包里后,就把它放在化妆刷盒子的旁边了。”
尹棘皱眉,刚要让陈芮给化妆师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她不小心收走了,门外忽然传来谈话的声音,蒋冰嫣和她的助理回来了。
心底的不安感在加剧。
她感觉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
想起陈芮刚才的话,她说试镜前,蒋冰嫣的表情很奇怪,再结合起两年前,她和沈谅被用来挡枪的桃色热搜。
尹棘忽然产生一个确信的想法。
“小陈,你先出去。”尹棘长睫微垂,在瓷白的眼睑处落下淡淡的积影。
她清冷的面孔透出一种诡异的恹美感,又看向蒋冰嫣的助理,命令般地说:“你也出去。”
“不准出去。”蒋冰嫣坐在梳妆台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助理还轮不到你来管。”
她的助理帮忙搭腔:“对啊,某些人不会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后,就可以在任何地点,都为非作歹了吧?”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尹棘从高脚椅处站起身,走到蒋冰嫣的身旁,眼神空洞地看着她的发顶,又重复道,“你让助理出去。”
两个女人,梳着同样的头面,化着同样的粉黛妆容,穿着同样的鲜红罪服。
从陈芮的角度去看,宛如某种镜像效应,不免心生诡异。
蒋冰嫣不耐烦地说:“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谈的。”
“我要卸妆了。”她又说,“你请便吧。”
陈芮小心翼翼地说:“那姐,我先走了。”
说完,陈芮趁蒋冰嫣的助理不察,拽起她的手腕,将她往化妆间的门外拖。
对方的力气不敌陈芮,等快被拖到门边,她惊恐地喊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再不放开,信不信今晚就让你家的艺人因为霸凌上热搜!”
尹棘没理睬她发出的动静,浑身上下都散出一股阴郁又诡谲的气息,在蒋冰嫣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她走到门边,将她的助理推开,又咔嚓一声,将化妆间的门,上了锁。
听见那道声响后。
蒋冰嫣的心底忽然弥漫起一股强烈的恐慌感。
她猜测,尹棘应该在怀疑,是她偷了她的耳钉,可这间化妆室里的摄像头,是家用的类型,就放在立柜上,在将口金包拿起前,她事先将摄像头的线拔掉了。
尹棘没法去调摄像头的录像。
她没有证据。
蒋冰嫣心底的恐惧感,很快就演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愉悦和兴奋。
尹棘果然很在乎那件信物。
不然也不会在将它丢失后,那么紧张,甚至有些精神失常,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找到那枚耳钉了,在触摸口金包前,蒋冰嫣特意拿了张纸巾,杜绝了指纹的留存,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