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又比如她还帮忙凯瑟琳舅妈组织过中央公园委员会的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
可她拿着笔,对着「工作经历」只能欲言又止。
哦——她应该写她擅长的事情。
她擅长的事情?
会议室内开足了空调,这里的凉爽仿佛与玻璃窗外的炎热还有蝉鸣无关。
贺至饶在桌子后坐下,他简单与坐在他旁边的模特经纪人riva打了个招呼,黄星莳就昂首挺胸地走了办公室。
她准确无误地在会议室中二十多个人中找到了贺至饶。又准确无误地把面试表放在贺至饶面前的桌子上。
她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贺至饶低头认真审视起她的简历。
riva将一根烟横过来放在鼻尖下,她一边贪婪地来回地嗅着,一边抬起那张被日光晒得足够健康的麦色的脸看向黄星莳。
“cecilia。”她干巴巴的脸上被皱纹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黄星莳灿烂一笑:“是的。”
【工作履历】:【cecilia·hobart】
贺至饶只用了两秒就看完了这简陋却自大的面试表,他抬起头来,对着面前自信到得意的黄星莳,脸上依然保持着见怪不怪的从容。
他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当模特在秀场开场前半小时但仍未到达地点,你该怎么办?”
“我会提前收集模特们的家庭住址。”黄星莳平静地回答,“在秀场开始前一小时如果仍未有人及时赶到,我就会叫直升机冲到他的家里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拎到化妆间。如果他是因为嗑药而晕过去了,我会在他到达化妆间之前就用巴掌让他清醒。”
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即riva和她身边坐着的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贺至饶也笑了一下。
“很不错的行动派。”他重新坐直身子,再次审视着这张大部分区域都空空荡荡的白纸,“不过大部分模特十分珍惜自己的工作。”
“可我真的有直升机,也有私人飞机。而且我的确做过赶着时间把模特揪进化妆间中这件事。”黄星莳理直气壮,“并且,我姓hobart。这在纽约就是通行证。”
“难道你不认识我吗?”她也开始像豹子一样专注地盯着贺至饶的眼睛。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在他的眼睛中找到点什么。
比如——稍微有一点、哪怕一点点的让她感到嫌弃的颓废。
要不然,她总是想盯着他。
可是关于她的问题,贺至饶并无回答,他低头对着这张没什么内容的面试表看得起劲儿,让她疑问的视线也只能无功而返。
贺至饶把这张面试表放进了文件夹内,他再次抬起头,毫无征兆地对视上黄星莳有些气馁的视线。
他拿着马克笔笑了起来。
“当然。”
又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黄星莳只感觉意犹未尽,她看着贺至饶宽阔的肩膀,想再说点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擅长对付男人过,她像个舞会上只能坐在角落里幻想大场面发生的书呆子一样沉默,沉默到令人想笑。
黄星莳闭上了嘴巴,贺至饶已经站了起来,她的身子与视线全都隔着一排桌子,随着他的背影与簇拥着他的那群人一起远去。
贺至饶走了两步,他转回头来,诧异地看向原地不动的黄星莳:“不来吗?”
会议室的门后面连着一个巨大的展厅,这里大概被改造过,舞台变成了一道由两条t台拼起来的t台。
模特们还没入场,贺至饶带着所有的面试官们在t台前的一排桌子后入座。展厅内的舞台射灯将t台照得亮亮堂堂,相反,面试官在的地方就暗了许多。
他很轻易地就在那片暗色中找到了一抹天蓝色的身影。
其实,她几乎与昏暗快要融为一体,但是她腰侧两边的mach&mach品牌标志的蝴蝶结装饰,只需要一丁点儿的灯光就可以闪成亮眼的银白色。
黄星莳正在仰头打量着四处,她看到面试桌侧边被摆了一面差不多七十寸的屏幕。身后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大声催促着屏幕与摄像的连接,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在面试桌的末尾坐下。
“黄小姐。”刚刚一直跟在贺至饶身边的秘书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客客气气地说,“贺总让你坐在riva的左边。”
他说完,就和黄星莳一起看向他手指指去的方向。
“哦。”
那块屏幕打开了,连接了t台的画面,因为摄像机一直未动,所以屏幕上长久地停留在群山「mountainous」的标志上。
展厅内一片乱糟糟,音响来回开放试了几次之后,开始播放着适合走秀的节奏分明的音乐。
黄星莳坐在riva的身边,她回答着riva关于好奇她为什么出现在南京的问题,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秘书在场内跑来跑去,最后又气喘吁吁地在贺至饶身边坐下。
她隔着riva,看了一眼贺至饶。
他正用拇指掠过报名表厚厚一沓的边角。
riva又嗅了一口香烟,她清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