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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他看起来很会 > 分卷阅读41

表,把手表随手扔在床头的盘子里,抬膝一点一点向她伏来。

床垫发出膝盖陷下时的摩擦声,黄星莳微仰起头,她的脸颊被贺至饶轻轻掐起。

他的拇指指腹在她的耳垂前方,她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指甲边缘刮过她的耳垂。

她伸手同样扶住他的下颌,他却攥住她的手,按回了她的肩膀一旁。

然后,她向这份从未体验过的轻柔屈服了。

好吧,这次她听他的。

她翻滚着,翻滚着,陷进松软得像云一样的被子上。

她的手臂穿过一具坚硬的、厚实的脊背。

宛如轻而易举地占领一座巨山。

她只记得jacqueline酒店的房间内,四边床柱边撩起的像裙摆一样的白色床幔,还有像tiffany黄钻一样朦胧、又璀璨的灯光。

黄星莳翻了个身,重新占了上风,她把头发捋在肩膀一侧,低头看着贺至饶。

她的手掌搭在他的胸膛上,和他的呼吸一起起起落落。

她沉默了几秒,拉下了裙边的拉链。

贺至饶的视线,从拉链的起点追随至它的终点。

“你确定?”他又问了一次。

“yes。”

“为什么?”

“i like you。”

“我?”

“对。”黄星莳捧着贺至饶的脸颊,她懒懒点头:“很,非常。”

贺至饶张开嘴巴,他似乎又想问她,黄星莳伸出食指,挡住他的唇边。

“嘘嘘嘘——”

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什么——长夜漫漫。

漫长的长夜,漫长的玻璃巨幕,漫长的天际线,漫长的——贺至饶。

黄星莳搂着贺至饶的肩膀,她猝不及防张开了嘴巴。

她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满足地沉下了呼吸。

酒吧内已经玩出了一片新天地,蹦迪的,玩骰子的,猜拳的。调酒师满头大汗地坚守吧台,继续为快要喝光的鸡尾酒桶卖力。

软嫩多汁的水蜜桃剥了皮,扔在雪克杯里,一根碎冰锤反复地搅打,打得桃肉快要淹没在自己的桃汁中。

桃肉随着碎冰锤的落下,挤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碎冰锤还是继续打着,每一次落下,都能扬带起一连串的桃汁。

jacqueline的经营理念似乎包含了他们必须得占据城市的一方美景。旗下品牌珍珠白、传奇之家,还有胜境。

从城市占到自然之景。

黄星莳隔着玻璃向外看去,她忍不住有一丝晕眩。

或许是她站在位于50层楼高的地方,垫着脚,还什么都扶不住。她揪着窗帘的手被无情拆开,重新别回了身后。

她孤立无援面对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如果不是捞在她腰间的手臂,她差点以为自己每一次被送向前方时,她就得踏步跃下这片黑夜。

她突然想起,她去年19岁生日那天在热闹的派对上打开的唐·培里侬。

她拆开封条,把瓶口与木塞一起握在手里。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大力摇晃着它。

香槟渐渐被她摇晃出密密的气泡,木塞在她的手心中,随着瓶内的气泡悄悄往外顶。

她又害怕,又兴奋。

她想让它飞出去,又生怕它飞去。

她现在和那瓶香槟没什么两样。

想飞出去,摇晃她的那只手还不准她飞出去。

它总是在她的气泡快要冲破瓶身时就停止晃动,等着她平静片刻,再恶作剧似得继续晃动。

一次又一次,重头来了好几次。

这瓶香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它都能幻想它一飞冲天的痛快了,可是它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瓶身停止晃动时散去它堆高的气泡。

多余的枕头与抱枕慢慢全被扔在了地毯上,贺至饶的手臂轻而易举就桎梏黄星莳的两只手。

黄星莳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她跟随着他的力气如波浪般翻涌。

一只手拎着她的膝弯,不断把随浪漂浮远去的她强行拖回原地。

jesus——

她要疯了。

她要疯了。

贺至饶满背的汗水,还有她忍不住攥拳、想要抓紧点什么的手指。

她的手指抓过他的后背,就好像命悬高台边濒死的人,在洒满了水的湿滑的大理石上绝望抓过。

悬空的身体被狂风吹得一荡一荡,让人害怕下一秒就自高处摔落。

她的手一次接一次地深陷,一次接一次地打滑。

她要死了,真的快死了。

她要从这里摔下去了,或者会被风送上万米高空。

可是风又变得柔柔的,它只肯吹得她像风铃一样轻轻地晃动,就是不肯让她死个彻底。

她闭上眼睛,慌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god,god。

她忍不住惊声尖叫。

这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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