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看起来好贵哦。我上次给我妈买了一束小的玫瑰花都要三百多呢。”
黄星莳抬脸一笑:“朋友送的。”
“朋友。”段赛西吸着冰美式,她仰头抬手比量了一下花与她的身高。
花的高度加桌子的高度,都快1.9了。
段赛西冲黄星莳挤眉弄眼地嘿嘿笑:“他要追你吧。”
她这句话可算是问到黄星莳最害怕的点上了,黄星莳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陡然一跃而起。
黄星莳停下滑动ig页面的鼠标,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办公区中茶水区的方向,贺至饶正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抱着手臂,把衬衫绷得能看清肌肉走向的肩膀时不时地晃动着。
按照围绕着他的那群经纪人们笑嘻嘻的表情,看样子,他心情还不错,能有说有笑。
黄星莳转头,段赛西也跟着看去。
“贺总今天又请了咖啡。”段赛西指了指前方,“点了好多,肯定还有呢。”
“no!”黄星莳回头冲段赛西瞪起眼睛,“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段赛西懵懵地咽着咖啡:“啊?”
然后昨晚带来的混乱与纠结,就这样在时针远离了上午那场谈话的时间里,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除了黄星莳的视线偶尔从电脑屏幕面前转向旁边时,她还是会被那束守在这里陪着她工作、并且每一眼都能由衷夸赞它的确十分夺目的花束吓上一跳。
午餐时堂姐黄星苒开车赶来了市区,黄星莳与黄星苒共进完午餐回到办公室时,她终于在少人的办公室中,偷偷摸摸地闻了一下它。
好香。
手铃声突然响起,黄星莳吓得与花立马撇清关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她看了一眼四周,后知后觉自己的滑稽搞笑,她皱着眉头忍下她想对自己骂一句‘蠢货’,然后拿起了手机。
「maureen」
“抱歉,sissie。”贺穆琳在电话接通时就充满歉意,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得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我周日大概会在香港,所以我在想,我们今晚可以一起吃晚餐吗?我真的很想赶快对你对我和roy的帮忙表达感谢。”
今晚?
“当然可以!”黄星莳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她善解人意地隔空点头,“今晚我刚好非常有空闲时间——我们当然可以见面,我很乐意。”
“太棒了,那么你可以在结束工作之后坐roy的车和他一起来?”贺穆琳在电话那头非常开心地笑,“我们餐厅见?”
what??
坐贺至饶的车??
黄星莳张开嘴巴,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贺穆琳的热情与体贴作出回应。
她不想坐贺至饶的车。
可她找不出一个拒绝贺穆琳好意的理由。
她总不能说:hey,我睡了你弟弟,可是我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所以我不会坐他的车。
。。。。。。
黄星莳抿抿嘴,她好像看到原本快要戴在她手腕上的黄金手镯在她的手腕边又咻地一下飞远了。
它去了遥远的纽约东河对面——隔着一架她绝对不会踏上的布鲁克林大桥。
它的意思是:你别想得到我了!
不——
“好的。”黄星莳还是点了点头,“餐厅见。”
黄星莳挂断电话,她拿着手机站在桌子前,她抬头看看这束她19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这样美到过分的花,然后瞄了一眼走廊的方向。
她再次看了一眼四周,举起手机偷偷给这束花拍了一张照。
指尖把花束在屏幕上放大——缩小——再放大。
算了吧,她最好还是自己去吧。
这束花——
太大了。
她该怎么把它带回家。
黄星莳整整一下午都在空闲的时间内思考着她怎样才能把带走花和自己还要去餐厅赴约这件事结合起来。
下午六点,黄星莳只拎着手袋离开了办公桌,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给贺穆琳编辑着短信试图问问那家餐厅在哪里。
电梯间内电梯到达楼层与关门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刚刚打出【那家】这两个字,她就听到了刘秘书憨憨的笑声。
黄星莳抬起头,电梯间内包括刚刚维修好的两间电梯在内的四间电梯全都紧闭着大门,贺至饶走进了那部金色电梯,刘秘书紧随其后。
“星莳。”刘秘书在电梯中转过身来时看到了她,他急忙按着电梯门,在电梯门边探头,“来啊来啊!坐贺总这个!这边快!”
贺至饶没有拒绝,也没有邀请。他的双手抄在西装长裤的口袋,站在电梯正中间盯着脚步犹豫的黄星莳。
他又是那股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早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刘秘书的手在电梯门中像对面商场餐厅门口的充气人一样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