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塞西莉娅。”亚当提着一盒甜甜圈，他听到了高跟鞋走下楼梯的声音。
他放下手机，转身站在警车边冲黄星莳微微一笑。
“哦，我以为我们两个人是单独见面呢。”黄星莳看了一眼警车的驾驶位。
“哦——”亚当也跟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他转回头来，低头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塞西莉娅。”
黄星莳也收回视线，她看向亚当时，挂上了一副她自认为善解人意的笑容。
“嗯？”
她等着亚当说些什么，可他只是更加沉默地看着她。
这份沉默太古怪了，或许，它也不算古怪。
在她没有靠自己发现什么秘密之前，就被某个人主动告知某个秘密时，他们的脸上就是这样的欲言又止。
黄星莳收起了笑容：“亚当——”
“有个女孩来找我了。”亚当低声说。
黄星莳闭上了嘴巴，她看着亚当，眼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
“杰西卡。”她点了一下头。
“对。”亚当点点头，“她说她叫杰西卡。”
黄星莳没有说话，她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亚当。
他脸上越发的纠结，还有生怕伤害她的尴尬。
杰西卡。
黄星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站在这里再听一次因为杰西卡所以自己才会被分手的理由。
她明明很想转头离开，可她就像一棵树一样牢牢扎根在此。
亚当一直迟迟不肯说出下面的话，她等了一会儿，只能看到他对她长久地凝视。
要跟她分手，还要这样看她。
黄星莳冷下语气：“所以——”
“我们最好别再见面了。”亚当说。
哦。
又是这句。
黄星莳忍不住笑了：“你也喜欢杰西卡？”
“不。”亚当很快摇头，他又犹豫了一下，语气诚恳，“我只是觉得，你们似乎不够成熟。而我们两个——也并不合适。”
“听着，茜茜。”亚当上前一步，他站在台阶下，与黄星莳平视着，“就像那天你见到的那样，我的家庭十分复杂。我们家有四孩子，我是第二的那个。我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我的姐姐结婚了，她要照顾她的家庭，而我妈妈——她又怀孕了。”
亚当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的男友现在不见踪影，她酗酒，情绪暴躁，她没有任何收入，现在只能靠我的薪水养活我们的家庭。”
“茜茜。”亚当看了一眼四周，他摸了一下头顶，把手无力地垂在身边，“瞧，这里就是我们的差距，这里是你的家，你住在上东区，我住在皇后区。建了大桥我很轻易就能来到曼哈顿。我来了曼哈顿，成了这里的警察，遇到了你，然后大胆要到了一次约会。但是我知道我们永远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茜茜，我是想说，不管是你，还是杰西卡，对你们而言，我绝不是一个很好的消遣玩具。”
他说完了，像卸下一个重担一样挤出一个笑容。
“你不是玩具。”黄星莳看向了亚当手中提着的印有小柠檬甜品店的盒子。
她抬起头来，看向亚当的眼睛。
她的样子倒映在他的双眼中，她盯着他，却像是在审视自己一样。
“亚当。”黄星莳慢吞吞地说，“你是个好人。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曼哈顿也会成为你的世界。”
“不，不。”亚当果断摇头，“不，茜茜。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亚当笑起来，“可能也是我爱你。”
“就这样吧。”他把盒子递给黄星莳，“哎哟，我不知道天气太热会不会让这些甜甜圈的巧克力化掉，我把它放在车上绕着中城转了一大圈呢。”
黄星莳的手被动地被塞进一个纸盒，她提着纸盒呆呆地站在这里看着亚当，亚当已经咧嘴笑了起来。
“我走了。”他说。
“亚当！”黄星莳叫住亚当，她张着嘴巴酝酿了很多句话，最后她说，“你在30岁时一定会后悔的。”
“管他呢。”亚当扑哧一笑，他放开掰着防弹衣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心脏，“至少我现在希望，我们能够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的职责是做好塞西莉娅。我的职责是守卫纽约。”
守卫纽约——
黄星莳笑起来：“蜘蛛侠？”
“是的，我们都来自皇后区。”亚当抬手秀了一下手臂，他看看在警服半袖下的鼓起的肌肉笑了起来。
“那你要很努力了。”黄星莳说，“朱恩说她希望能在未来考上纽约大学，那里的学费可是一大笔花销。”
“真的？”亚当反而露出了惊讶的笑容，他点着头，“那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他放下手臂，回头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