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真的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从昨晚那个拥抱开始,她的心就换了个方式跳动。它轻颤着,让她总是因为想起他而小小雀跃一番。
上帝作证,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她一次次地回顾它,她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而杰西卡很漂亮。
黄星莳的拇指挠着船票的边角,杰西卡还是啦啦队的女孩,没人会不喜欢一个活力四射的杰西卡。
最起码,她的前任们全都高高兴兴地瞒着她去爬上了杰西卡的床。
哦——除了芬恩。
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中,黄星莳还是来到了码头。
前往惠特尼游船餐厅的码头空无一人,她下了车,把船票交给守在码头的检票员。那个跟着她一起来的英国男人也下了车,他跟在她的身后,与她一起上了靠在岸边的游船。
游船餐厅稳稳地停在河水中,连一点起伏都没有。黄星莳走进餐厅,她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她以为贺至饶只会送她一束花而已,结果,船上到处都是弗洛伊德玫瑰。
脚下地毯撒了玫瑰花瓣,通往那张靠窗餐桌边的路两旁也被绸带拦起来。绸带围栏内插满了玫瑰,绸带围栏外是玫瑰花园中的小路。
原本就张扬美丽的弗洛伊德玫瑰,在这片‘玫瑰园’中更加肆意地展示着她的明艳。
玫瑰的香气铺天盖地,贺至饶已经坐在餐桌边,他一身正式场合的西装革履,身边放着一束堪比一棵花树的弗洛伊德玫瑰。
他原本望着窗外的天空,在听到她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后,就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贺至饶起身,他走过来,站在黄星莳的身边,看着她正用手抚摸过一朵玫瑰。
“在船上,怎么样?”他伸手在黄星莳的手边摸着另外一朵玫瑰,“它可以绕岛三个小时。”
他的手从丝绒质地的玫瑰花瓣上轻轻掠过,又在黄星莳的手边收回。
“我想你可能不太想在有人的地方约会。”他看着黄星莳的沉心玫瑰时的侧脸。
“哦。”黄星莳看向贺至饶,“所以,我们要在这里被关上三个小时?”
贺至饶低头一笑,他再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柔和:“如果你想提前离开也可* 以。”
他的话音刚落,游船就离开了码头。
曼哈顿今日的落日简直美得不像话,它就像神话中仙女的仙气飘飘的粉色裙摆。游船尖尖的船头划开纽约东河的波浪,它带着尾部翻滚的浪花,开始沿着华灯初上的曼哈顿岛航行。
船上除了玫瑰就是他们,而如同贺至饶所说,他们之间明明不那么陌生,可他们却还是这样客气地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不知道下一句该再说点什么。
“哦——”黄星莳在贺至饶的注视中收回了抚摸玫瑰的手,她语气真诚,“好漂亮的花。”
“你是不是把纽约所有的弗洛伊德玫瑰都买来了?”她扫视一眼四周,又说,“这里差不多有几千枝玫瑰。”
贺至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喜欢吗?”
黄星莳点头:“喜欢。”
贺至饶低声重复:“你喜欢。”
“对。”黄星莳背起双手,“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喜欢这件事问上两遍?”
“想在塞西莉亚小姐的嘴中听到关于这种的好话,还是挺难的。”贺至饶的话中有话。
他的语气,说实话有点可怜巴巴,黄星莳忍不住笑起来。
“罗伊——少爷。”她向前一步,凑在贺至饶的面前故意学着那个管家抑扬顿挫的英国腔,“你们的话听起来可真是古典。”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黄星莳可以看到自己出现在贺至饶那双深绿色的眼睛中,他就站在这里,低着头瞧她。不向后一步,也不向前一步。
他们甚至曾到过对方更近的距离,接吻过,拥抱过,却在今晚因为这一步靠近的距离而感到心猿意马。
“我饿了。”黄星莳迅速离开贺至饶的面前,她独自走去餐桌边。
她故作平常心,托着下巴转头看着贺至饶来到她的面前坐下。
那999朵玫瑰扎成的花束被服务生从贺至饶身边带来了黄星莳的身边,她欣然收下,在一大片玫瑰的香气中多此一举地把鼻尖凑去花束的面前。
贺至饶就这样笑着看着黄星莳的一举一动。
黄星莳终于不再总是盯着她最喜欢的花了,她意识到今晚的主角不是花,而是把花送给她的人。
“我想喝水。”她对贺至饶说。
贺至饶看向黄星莳手边的水:“这里有。”
黄星莳摇摇头,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能帮我叫一瓶瓶装水吗?”
贺至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坏心思。
“我知道你们喜欢开的那个玩笑。”他凑近,眯起眼睛又成了笑面虎,“你休想。”
不过他这样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