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了。”
“光荣属于希腊,伟大属于罗马。”她用一缕发丝撩拨着他冷峻的脸颊,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协议属于塞西莉亚,好处属于罗伊——”
他们之间秘密的博弈早就像窗外的罗马夏日庭院一样,炎热,又湿漉漉般的潮湿。
庭院小喷泉流水潺潺,浸湿了喷泉后笔直矗立的罗马柱。
贺至饶不置可否,他深深呼吸一下,忍下自己的不满。然后他猛然一个翻身,与黄星莳换了上下。
“哦!”黄星莳笑着小声惊呼,她摔回枕头上。
她躺好了,摆好了姿势,贺至饶却跨过她的位置下了床。
不过他也没有让她好奇几秒他的举动,就伸手强硬地一把她将捞起。
“去哪里?”
“浴室。”贺至饶冷冰冰地说,“秘密情人,拿点好处。”
好处——应该算是双方的。
八点半,黄星莳心情愉悦地重新躺回了床上,八点半,客房部也准时敲门给贺至饶送来了熨烫好的衣服。
衣架推进门口,客房部的服务生就离开了房间,贺至饶腰间围着浴巾,他带着衣架走回房间,对着镜子用发胶抓好了头发。
黄星莳懒散地靠着靠枕,她喝着意大利特产的普娜矿泉水,看着贺至饶带着他背后和手臂上那些属于她的战绩走来走去地忙活。
贺至饶穿上深蓝色银线条纹西装裤,黄星莳才有些依依不舍地问:“你要做什么工作?”
“很多。”贺至饶从衣架上拿下衬衫,他一边穿着衬衫一边说,“处理客户投诉,写手写信,走来走去,还有尝尝主厨的新菜。”
黄* 星莳翻了个身:“客户投诉?你?”
贺至饶仰头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对。”
“要怎么处理?”
“很简单。”贺至饶系着袖扣,他看着前方认真思索着,“我会带着一桌美食与美酒敲开房门,然后走进去,问为什么投诉。再解开我的扣子,脱下我的衣服。”
。。。。。。
黄星莳顺着他的话继续问:“男的也这样吗?”
“嗯——”贺至饶把衬衫塞进裤腰,他转身拿起桌子上那瓶路易威登的雷暴喷了几下,“外星人也这样。”
黄星莳感动地点点头:“那你牺牲够大的。”
香水随着瓶口每一次地按压,迅速占据着整个卧房的空气,贺至饶笑了一声,他走过来,抬膝蹭上床。
他的靠近,带着一股房间内冷气的微凉的风。又正如他的香水的名字,黄星莳感到鼻尖顿时宛如有一场冷冰冰的大雨向她袭来。
她向后仰去,金发铺满了身下凌乱的被子。
贺至饶俯身亲了几口黄星莳的嘴唇:“我一会就回来。”
“嗯——”黄星莳情不自禁地哼出声,她搂住了贺至饶的肩膀,双腿用力夹了一下他的腰。
她也来了坏心眼,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裤腰之下。
“嘿——”贺至饶被逗得沉声笑起,他抓住黄星莳的手,将她的罪恶之手按回床上。
他又浅浅亲一口她的嘴唇,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位最麻烦的客人。”
理查德在八点五十五分,用食指有节奏地敲起了套房的门。他三个节奏为一组,连着敲了两组,才放下手,笔直地站在门口等待。
可是门后静悄悄的,他等了一分钟,毫无动静。
理查德掏出怀中的古董怀表,他看了一眼,又赶紧敲了一组。
“罗伊少爷。”他担心自己声音会在走廊回荡,他来回观察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才偶然一瞥贺至饶从隔着庭院的对面套房中走了出来。
“哦——罗伊少爷!”理查德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他立即转身沿着走廊走去对面。
贺至饶也看到了理查德,他抬手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率先抬步冲电梯走去。
走廊上客房部已经开始骑着洗地车清扫着瓷砖地板了,理查德小跑几步,他追上了贺至饶的身后,就调侃地说:“您该告诉我您不住自己的那间套房呀。”
“早安,贝里尼先生。”
“早安。”
贺至饶冲着走廊上不断向他问早的酒店职员们点头回应,他在电梯门口站定,看着电梯门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嘴角只笑了一下,就因为想起睁眼一瞬就被威逼利诱签下的那份离谱协议而重新消散。
“哦。”贺至饶背起双手,他用下巴指指身后,“我只是起了个大早,然后处理了一个客房投诉。”
爆缸+爆胎……
他想起车库中他那些闪闪发亮的爱车,忍不住心痛了一下。
真是个心狠的女人。
酒店晨会是第一件该做的工作,其中,还包括如何处理昨天那辆被他买下的马车。
停在门口?
不行。
这是三匹马,它们会把酒店门口搞得乱七八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