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对。”
她回答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问题，赶紧又低头亲他，想着堵上他的嘴巴。
“喜欢什么？”贺至饶还在问。
黄星莳随口敷衍：“你的眼睛——”
贺至饶推开黄星莳，他望她：“那为什么不完整一点说出来？”
“嘘嘘嘘。”黄星莳用食指挡在贺至饶的唇边，“别忘了你签了保密协议。”
“哎——”贺至饶吸了一口气。
他懒得看电影了，百无聊赖地拿过身边那本《彼得·潘》，他继续按照黄星莳要求他用的伊顿公学腔给她念午睡故事一样，抑扬顿挫地读起了故事。
“‘不死鸟说：我——想——让——你——坐进——鸟窝。我想要——你——’”他直接跳过那些大篇幅的语言，拣着他想看的话，他在黄星莳身边自顾自地念着，“温迪喊道：‘上床！上床！’”
。。。。。。
黄星莳收回视线，她拿过《彼得·潘》，开始念着：“彼得说：‘你在——呱呱呱——嚷嚷——什么。’”
“这个。”贺至饶用手指指指温迪的片段，他字正腔圆地念着，“‘上床，上床。’”
第43章 【坏女孩】
“好吧。”黄星莳翻了个身, 她拿来电视遥控器关掉了电影，重新靠在贺至饶的身边。
“再念一个故事吧。”她用手指戳戳书页，然后用手掌轻轻拍着贺至饶的胸膛, “再念一个故事, 我们就该上床睡觉了。”
“你喜欢《彼得·潘》？”贺至饶把正准备扔去一旁的书又捡了回来。
“不。”黄星莳慢吞吞地摇摇头, 她抬起头，对着贺至饶恬静地回答, “我喜欢你的声音。”
她的这句话, 引得贺至饶扭头从书本看向她。
他们短短注视几秒，黄星莳就低下头去, 重新枕在贺至饶的手臂上。
贺至饶吸了一口气，他对着手中的童话书很是讨厌，但是他看到胸口上趴着的一颗金色脑袋，还是同意继续愿意扮演一个温情的人。
他向下挪了一些，曲起右膝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好吧——”他点了一下头。他的手指蹭着纸张接连翻了几页，才找到他小时候感兴趣的一章。
“‘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 对于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 往往要过一阵子才会注意到它们已经发生——”贺至饶懒散地念着。
他一心二用, 他的手臂穿过黄星莳的后背，摸到了她的手臂。
他拿起她的手, 一边念, 一边用手指揉着玩。
“‘彼得没有去想过一个朋友这样突然失去最亲密的伙伴是什么滋味，而是开始考虑自己怎样利用这个灾难——’”
贺至饶念了五分钟，他就暂时停下了，他低头看看黄星莳, 她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他以为她睡着了。
“胡克船长也是上的公学。”黄星莳突然说。
哦——没有睡着。
贺至饶笑了一声：“是的。”
“公学是什么样？”
“一个学校一个样。”
“是不是不能每天回家？”
“是的。”
“你们不想爸爸妈妈吗？”黄星莳皱起眉头，“如果我去上寄宿学校，我一定会死在那里。”
贺至饶顿了一秒，他把手中的书抬高了一些。
“还可以。”他漫不经心地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理查德跟在那里照顾我。”他又说。
黄星莳好奇地抬起了头：“玩什么？”
“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恋爱？”
“拜托，女士。”贺至饶笑起来，“我们是男校。”
“哦。”黄星莳挪了挪脑袋，“继续念，我没睡着。”
“哎——”贺至饶叹了一口气，他感受到胸膛上重新有了一个沉甸甸的重量，才认命地继续张开了嘴巴。
他念着，手指在黄星莳的背后绕起她的一缕头发。
她的发丝有一种失去生命力却还得强打精神的感觉，即干枯，却又被昂贵的保养剂保持了一种顺滑。
“‘哟呵哟呵快乐板’。”
“‘你在上面走一趟’。”
“‘走到尽头掉下去’。”
“‘掉进水里见阎王’。”
···
“‘哟呵哟呵，挠人的猫’。”
“‘九根尾巴弯弯翘’。”
“‘在你背上挠一挠’。”
贺至饶念到这里，他的手指也轻轻挠了挠黄星莳的脊骨。
“嘿——”黄星莳冷不丁被挠得痒得直笑。
她扭了几下，抬头撞上贺至饶满眼的狡黠。
他低头，轻柔地吻上她的嘴唇。
书被贺至饶翻身而上时扔去了别处，它滚落床下，掉在地毯上，他抬手按灭了床头的一盏夜灯。
没多久，另外一盏夜灯也被关掉了。夜晚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只剩两道交错着起伏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