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我是罗伊·贝里尼。”贺至饶抱起双臂,他用下巴指指身边,“这里是贝里尼庄园。我的爸爸叫巴蒂斯塔·贝里尼,我的爷爷叫文森佐·贝里尼。我的哥哥叫里卡多·贝里尼,我的姐姐叫穆琳·贝里尼。外面的几乎全都是姓贝里尼。”
“是不是很巧?”他一本正经地故意问。
“我知道。”黄星莳咽了一下口水,“我就是——我就是——”
她抿了一下嘴唇,十分艰难地说:“难以接受。”
她的眉头拧着,语气也有些干巴巴。
贺至饶被逗得又笑了起来,他的肩膀离开墙壁,走到黄星莳的身边。
他仰头和她一起看着这张地毯。
“这地毯可真漂亮。”黄星莳看来看去,“连她拿着的青花瓷都特别还原。”
“对。”贺至饶背起双手,“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缘分,我母亲的家族最初也是卖瓷器的。因为中国明代末期的青花瓷通过海上很大程度的影响了欧罗巴的审美,也影响了乔凡尼的画作,这很值得纪念。所以在我父母结婚时,我的爷爷特意找人织了这张地毯。”
“哦——”
“嗯哼。”
黄星莳讪讪点点头,她的嘴角已经笑到一种僵硬的地步。
只是右嘴角笑着。
就像提线木偶那样,有一根线提起了她的嘴角!
呃!欧洲人!!!
“罗伊!”卢卡露头,“去打马球吗?”
贺至饶没有很快回答,他看向黄星莳:“你想去吗?”
“酷!”黄星莳干脆地点头,“我去!”
通往马厩的庄园道路两边长满了紫藤花,还有已经被腐蚀的面目全非的雕塑。从这里往下看去,山间的科莫湖像一块巨大的孔雀蓝色的宝石。
游艇在平静的湖面上划过,像宝石上的白色的划痕。
庄园内只有贝里尼家孩子们各自的马球装备,黄星莳换了一件短t恤和紧身牛仔裤,她把金发扎成了低马尾,戴上某一个贝里尼家女孩的头盔和其他的护具。
而那片可以停下直升机的草地也派上了用途,用来跑马和打马球!
“随便打打就行。”贺至饶换了polo衫,他骑着马从另外一边慢步跑来。他的左手拿着缰绳,右手握着球杆,“我们只有四个人,只能2v2,我们两个一起。”
“不要!”黄星莳摇头,她骑马跑去里诺的身边,冲着贺至饶恶狠狠地说,“我要把你打趴下!”
“酷。”贺至饶竖起大拇指,“我等着你。”
结果开赛一分钟,黄星莳就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与贺至饶一伙了。她怎么能知道里诺是个新手!
怪不得刚刚卢卡的脸上是一副意味深长的微笑。
黄星莳拎着球杆追在贺至饶的身后,草地上四匹马相互追逐着。
她的金色马尾甩得就像身下马儿的尾巴,球在球杆之间来回传递。贺至饶和卢卡的马还有球杆将球牢牢控制在他们的身边。
黄星莳的马跑过去,她眼疾手快抢到了球,打给了里诺。里诺手忙脚乱,打了个空,球立刻被卢卡抢走,他挥杆直线就将球打进了画出来的球门。
“拜托!”黄星莳气得脸都涨红,她扭头看向里诺,“我感觉你也像我的敌人!”
“拜托!”里诺学着黄星莳的语气,他的头发被马颠得一上一下,“我真的不是!”
“拜托!”贺至饶笑着在不远处转着球杆,“茜茜,我们可以打1v1。”
“拜托!”卢卡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谁叫你选了里诺。”
“拜托!”黄星莳大声喊着,“为什么你们要学我说话!”
马厩中只有六匹马,他们没法换马,只能六七分钟就停下一次,让马儿先休息休息。
天气太热了,连马都不太乐意跑了。
贺至饶骑着马,他用球杆打起一个球,马儿慢步跑去黄星莳的马边,他一边拽着缰绳,一边用球杆将球颠了十几下。
球颠到第二十下,他用球杆的侧面用力打给了黄星莳:“茜茜!”
“谢了!”黄星莳挥杆,她一下子就把球打去了最前方。
虽然* 这边没有球门,但是好歹她打到球了。
“哇哦。”贺至饶的马脚步不停,他带着马转身,重新跑回黄星莳的身边。
“厉害。”他大声夸赞着她,“我得让你加入我的俱乐部,我们的马球缺一个天才女孩。”
“哦!”黄星莳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下的汗水,“大玩家?”
贺至饶十分诧异:“你怎么知道?”
“姬儿!”黄星莳勒停了马儿。
“谁是姬儿?”
“姬儿·巴特莱呀。”黄星莳用球杆捅了捅贺至饶的腰,“她还认识你的某一个前女友呢。”
贺至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哦。”
路边石子路上的车辆声接二连三,家族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