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有钱的主儿。
泰德更快乐了,他放下手机,蓄势待发地搓了搓双手:“让他进来吧。”
“哎,贝蒂。”他歪头指着贝蒂的黑色包臀裙,“裙子不错。”
“拜托,泰德先生。”贝蒂挽了挽耳边的黑发。
她把羞涩的表情留给了办公室,转头又用一副文雅的微笑和又有几分摸不清头脑的踟蹰,面对着这几个刚刚来到这里、站在那个英俊火辣的男人身边把他围起来、并把她像某个危险的假想敌一样盯着的——呃——冷面男人——们。
“贝里尼先生。”贝蒂用手支撑着玻璃门,她的眼睛在保镖们的身上瞟来瞟去,“请进。”
“谢谢。”
这句话像和煦的春风一样,跟随着接连而来的皮鞋脚步声飘来她的面前。
隔音的玻璃门被保镖接管,门缝被有力地打成了90度直角,泰德·摩顿停下了擦拭桌面的手,他拿着酒精消毒湿巾,看着这位传闻中一直待在英国的纨绔公子哥罗伊·贝里尼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那古板的鼻子一看就是英国人。还有四个身形高大的安保。
他们看起来像斯拉夫人,呃——或者,日耳曼人。
只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而已,曼哈顿有一大堆这样浪荡玩乐的继承人们。而公子哥最好糊弄了,泰德刚刚还这样对贺至饶不屑一顾过。
他顺便在脑海中找了找自己是否还听说过关于他的别的传闻——长在英国,因为喜欢飙车这种极度危险的游戏所以被父母强行要求回到了美国。除此之外,他没想起多少。
泰德转而又想,没准他是看上了他手下的某个小歌手。
公子哥与女歌手,就像西蒙和塞西莉亚,这也是一对值得人们谈论的组合呀!
但是他一见到他的时候,他想要打趣的嘴巴就牢牢闭上了。
皮鞋踩着地毯,很快且无声地来到了办公桌前,理查德快步几步,他为贺至饶拉开了办公桌前的一把座椅。
贺至饶在椅子中坐下,身后的保镖也各自找好了站位,他们像孔雀开屏的尾巴一样站在他的身后,齐刷刷地用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齐刷刷地看向了泰德·摩顿。
“你好,摩顿先生。”贺至饶翘起二郎腿,他的眼睛瞥过泰德手中的湿巾,随后他的两只手交叉相握,放在了自己的腹前。
他气定神闲地,隔着桌子看着不知为何有些呆滞的泰德·摩顿。
这个公子哥和别的公子哥没什么不同,傲慢,无礼。只是看着稳重一些。泰德差点伸出的手又放回了桌子上,差点抬起的屁股也重新放回了皮质座椅中。
“你好,贝里尼先生。”他客气地问候着,顺手把手中的消毒湿巾扔进了垃圾桶中。
“真是个好天气呀!是吧?”泰德先开始了客套的场面话,“贝里尼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与我见面的意图。不过我猜,你肯定对我们十分感兴趣吧?”
他嘎嘎笑着:“要不然你不会从上东区跑来下城,只为和我见一面吧?”
“不是。”贺至饶很快否认。
“哦。”泰德为最后这句稍显自作多情地话而有些自讨没趣,他咂巴咂巴嘴,盯着贺至饶的脸。
“对歌手感兴趣——?”他试探性地问。
“也不是。”
。。。。。。
这些公子哥真烦人啊!泰德清清嗓子,他保持耐心又问:“呃——那是——?”
“长话短说。”贺至饶微微一笑,“摩顿先生,我希望你删除《盖茨比》专辑封面与内页的照片。还有巡演门票与海报上的照片。”
他看着泰德·摩顿一副茫然的表情,提醒道:“塞西莉亚的那张照片。”
塞西莉亚?
泰德·摩顿恍然大悟般地张开了嘴巴,他听进去了,但是他还是反应了一会儿。
“为什么?”他很感兴趣地揉搓着自己的下巴。
“她是我的女朋友。”贺至饶说。
“哦!”泰德古怪地笑了一声。
他的笑略显夸张了,与贺至饶那副点到为止的客气相比。
“只是女朋友而已。”泰德大手一挥,“别太在意这个,贝里尼先生。西班牙国王都不在意他的王后是否做过裸模呢!”
“是吗?”贺至饶问。
泰德自信满满地点头:“没错。”
这番轻松的调侃,看似能缓解一切焦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国王。
又或者,连国王都不在意这些事情,还有谁比得上国王呢?
“并且。”泰德又说,“贝里尼先生,你的名字还有着‘国王’的意思呢!而且,这是艺术呀!这可太有价值了!”
“每个人都在夸赞塞西莉亚的后背有多美丽。”他的双手比了一个波浪,好比某个女孩曼妙的神奇曲线,“她为这张专辑做出了贡献,如果西蒙拿到了格莱美,她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