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 时不时露出身后的店面。
黄星莳的脑袋微微向后, 她离开了这个难舍难分的热吻。她的嘴唇微张,又在贺至饶的唇边流连忘返。
“不管怎么说——”她伸手扯住贺至饶敞开的领口, 抬眼望向贺至饶, “我今天的心情还是不错。”
“嗯——”贺至饶枕在座椅靠背上,“我也是。”
他凝视着黄星莳近在咫尺的双眼,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们大概——好像——正在——心里想的都是用一件事。
贺至饶的声音有了些许的暗哑:“所以——?”
黄星莳凑近贺至饶的耳边:“我那天买了很多身内衣,为了你。”
曼哈顿最终被一片金灿灿的夕阳笼罩, 密集树立的摩天大楼们像一堆笔直的金色水晶矿柱。夏日即将迎来一天之内最惬意的黄昏美景,除了中央公园大厦的118层。
为了隔绝还在云海之中亮到刺眼的白昼,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甚至全部降下了窗帘。
贺至饶懒散地靠坐在床头前的枕头上,他戴着黑色蕾丝眼罩,白色衬衫的领口大敞,扣子被一路解到了裤腰前的倒数第二颗,露出了大片胸膛,胸膛上的一块咬痕还没有散去红色。
床头柱上扣了一只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扣着他的左手手腕。
“长官。”贺至饶将戴着眼罩的脸转向一个方向,他懒懒地催着,“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超过关押时间了。”
“任何一个进入警局的人都没有资格来威胁警察。”黄星莳出现在房间的门口,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缎带内衣,语气俨然像是一位入职许久早已对各类罪犯十分拿手的纽约警长。
“抱歉。”贺至饶曲起右膝,“我第一次进警局。”
床垫弹动几下,黄星莳爬上了床,她跨跪在贺至饶的身上,转头再次检查了一眼手铐。
它被扣得牢牢的,连一点挣扎过的痕迹都没有,虽然它只需要把它向上沿着床头柱就可以拿下来了。
贺至饶好像感到了她的到来,他已经仰起头看着她。
他的嘴角还残余着从她的嘴唇上印走的口红,口红晕成了一团,这让他这张贯彻执行英伦绅士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辣。
黄星莳低着头,她伸手用手指的背面磨蹭着贺至饶的脸颊。
“第一次?”她柔声关切地问道。
“是的,长官。”贺至饶隔着蕾丝眼罩间的孔隙,看着黄星莳模糊的身体,他仰着头,嘴唇轻启,“我是守法公民。”
黄星莳的虎口突然猛地掐住贺至饶的下巴,她假装恶狠狠地说:“守不守法得是我说了算!”
“那得让我先看看你的法典——”贺至饶的喉结上下滚动。
黄星莳笑了一声,她捏住贺至饶的脸颊:“不要言语挑衅,你这个小混混。”
“你的法典刻在哪里?长官。”贺至饶自顾自地问。
他的右手摸索着:“这里?”
右指摸索着来到宛如曼哈顿跨海大桥般分立的双腿。
指尖在大桥的中央停下,等待着桥下的海水蔓延。
“还是这里?”
黄星莳保持着跪立,她纹丝不动,任由不安分的手指挑衅着她。
“哈——”她猝不及防,低头叹出一口气。
她快速地吸了一口凉气,向前一扑,眨着快得不符合严格警长设定的已经心慌的眼睛,扶住了贺至饶的肩膀。
贺至饶的肩膀稳稳地支撑着她,他依然无辜地问着:“长官,这里是什么法典?”
“你的法典刻在滩涂中吗——”
“它湿漉漉的。”
“长官——”
“它为什么这么软?哦——它立起来了——”
“这里是纽约警局,你最好放尊重点!”
‘啪’的一声,贺至饶的脸颊被打得扭向了一侧。
“ouch——”贺至饶忍不住一声痛呼。
“哦!我是不是太用力了?”黄星莳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傻乎乎地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
她演过头了吧!!!
她攥起了‘罪恶’的手掌,赶快凑过去给贺至饶摘下了眼罩。
黄星莳捧着贺至饶的脸颊,她对着他细皮嫩肉的脸颊上渐渐显现的红印吹了几口气:“感觉怎么样?”
贺至饶闭着眼睛,他的嘴角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疼——”他委屈巴巴地假装啜泣几下,把脑袋搭在黄星莳的手臂上。
“抱歉——”黄星莳心有惭愧地说,她挪了挪坐姿,亲了一口贺至饶的脸颊,“特级罪犯,特殊对待,特殊照顾。”
贺至饶闻声抬起头:“你怎么照顾?”
黄星莳略微迟疑:“看你认错的态度。”
“我认罪。”贺至饶干脆利落地说。
他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虽然其中一只手被手铐扯着,他只有一只手举得十分规范。
“快点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