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麻烦了,也太夸张了,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哎——”维达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这次真的会学会好好谈一次恋爱呢。毕竟你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塞西莉亚小姐,说真的,我是看着你从一个小女孩度过了叛逆的青春期的。我希望你能嫁给一个你真正爱的人,并且也真正爱你的人,之前那些只想和你上床的浑小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黄星莳停下了脚步,她转身摘下了维达脸上的墨镜。
“维达。”她凑到维达的面前,仔细探究了一番维达脸上的表情,“你是不是想结婚了?你有新男友了吗?”
“我19岁离开我的第一任丈夫后我就发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维达顶着一张热得通红的脸把墨镜夺了回去。
她一边戴上墨镜一边摆出长辈的姿态说:“你要幸运多啦,塞西莉亚小姐,你最起码不会在19岁就离婚,但如果你还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因为想和一个男人上床就和他在一起,没准你能赶上20岁就离开你的第一任丈夫。”
“那我不在20岁结婚就可以啦。”黄星莳得意地挑挑眉毛。
她的自大发言,把维达的话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维达气得隔着墨镜瞪了这位年轻的小姐很多次,最终她认为她不会轻易改变一个女孩的思路,只能狠狠喝了一口手中的拿铁。
黄星莳笑了起来,因为她喜欢看维达说不过她的样子。她拍了拍维达的手臂,转身继续朝着花店的方向走去。
马路对面一个男人被夹在两个棕发与金发的女人之间,他的腿像软绵绵的海绵,在地面上划拉着,他走得跌跌撞撞,但是——看起来并不像醉酒。
他明晃晃的颓废与上城总是虚伪地掩盖内心阴暗的表面截然相反,毕竟整个上城的人连酗酒隐发作时都得提前像老鼠一样躲进阴暗的角落才敢颤巍巍地掏出酒壶。
“肖恩·诺伯托?”黄星莳在那个男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棕发,胡子拉碴,高个子,那百分之百是杰西卡的哥哥肖恩。
她抓过维达,让维达也看向那个方向:“那是不是肖恩·诺伯托?”
维达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儿:“他原来长什么样子来着?”
“那是肖恩·诺伯托!”黄星莳摘下墨镜,她赶快打开手袋,掏出了手机。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杰西卡的号码。
拇指还是在按下拨号时停顿了一秒。
“我看到肖恩了!”黄星莳在芬恩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就急不可耐地说,“他在公园大道,和两个女人在一起。”
她盯着肖恩的背影,还有在东66街伫立的绿洲酒店。
“他大概要去布莱迪家的酒店。”她补充道,“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两个妓女。”芬恩回道。
“随便了。”黄星莳满不在乎地说,她左右观察着来往的车辆,迈着大步穿过公园大道向对面的肖恩走去,“你可以告诉杰西卡了。”
“嗯。”芬恩长长地吐了一口烟,他拿着手机,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再见。”黄星莳说。
“我会告诉杰西卡的。”芬恩又抽了一口香烟,他弹了弹烟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和他还有点私事要解决。”
“那你最好赶快来。”黄星莳挂断了电话。
她看到肖恩的确与那两个女人进入了绿洲酒店,酒店的金色旋转门像一个巨大的齿轮,她原本打算走了,又转身追了过去。
酒店内除了新入住的客人之外就是忙碌的门童们,黄星莳和维达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肖恩的身影。
她来到了酒店登记入住的前台。
“肖恩·诺伯托住在几号房间。”黄星莳问。
“抱歉,女士。”前台小姐摇摇头,“我们不会透露任何一位客人的信息。”
“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妹妹的——”黄星莳的话突然急刹车。
朋友——
这句话,似乎难以启齿。
“认识的人。”她只好这样说。
“抱歉,女士。”前台小姐像机器人一样:“我们不会透露任何一位客人的信息。”
“我认识芬恩·布莱迪。”黄星莳不死心地说,“他是马克·布莱迪的弟弟,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抱歉,女士,我们不会透露任何一位客人的信息。”
黄星莳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她对于公开场合下撬开一个人的嘴巴这种事感到束手无策,新入住的客人来到了前台,她只好给他们暂时让开了位置。
十分钟后,一辆跑车的引擎声轰隆隆地在酒店门前停下,芬恩那颗金发脑袋从酒店的台阶下像雨后的蘑菇一样瞬间在视线中冒了出来。
他在经过圆形大厅时看到了在龟背竹边站着的黄星莳。
“4805房间。”芬恩说。
“他看起来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