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不用这样做的,可她不得不!
因为她莫名其妙在今晚拥有了一个跟屁虫,而且他还追着她不放。
菲利克斯跟着黄星莳的身后,他看样子打定主意想要趁着今晚得到点什么,哪怕他已经被姐姐维多利亚强行捂住了嘴巴很多次。
“那我们能在派对之后聊聊吗?”他躲着维多利亚的视线,执着地在黄星莳的身后追问着。
黄星莳在人群中边逃边尖叫:“菲利克斯,你是不是疯了——”
“我睡不着。塞西莉亚。”菲利克斯在音乐中大声坦白着,“我原本是想随便找个女孩去的,可那某个晚上,我突然满脑子都是想来邀请你。好吧,我知道,你很受欢迎,但是我想想我总得来试试——我明年就18岁了!”
。。。。。。
这和18岁有关系吗!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芬恩神出鬼没,他像一道墙一样在黄星莳的面前站定。
“菲利克斯!”维多利亚冲了过来,“我给妈妈发了信息,她要求你立刻回家!”
维多利亚拽着垂头丧气的菲利克斯走了,芬恩打量着四处,包括那道像监控器一样盯准他的视线。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更亲密地凑到了黄星莳的身边。
“这次我会有属于我的幸运号码吗?”他伸出手,“以前你总会秘密给我一个你藏起来的号码。”
“不。”黄星莳紧紧挡在了维达手中的箱子,“这次全都是随机的。”
她满口公平公正,芬恩连伸手去取一张号码的想法都没有了。他转身在溜过身边的服务生的托盘上拿走一杯新的酒。
“你的新朋友。”芬恩端着酒杯,他喝了一口,翘起捏着酒杯边缘的食指随后指了一个方向。
“安吉丽娜·派克,她是个正常人,我替你试探过了。”
“那她一定是对你的话感到抓狂了——”黄星莳饶有兴趣地抱起双手。
“不过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了。我自己能分清。”她戳戳自己的心脏,“直觉。”
“是吗?”芬恩不以为然。
他原本想说点黄星莳直觉错误的案例,可他此时懒得提起任何不相关的人名。
他随意举杯:“祝你的直觉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准确。”
黄星莳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祝福,她拧着身子,看向了别处。
贺至饶还留在这里,他与马修在沙发上坐着聊天,他翘着二郎腿,偷偷冲她挑挑眉毛。
黄星莳看的是谁,芬恩十分清楚。
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弯下身子,凑到黄星莳的脸边沿着她看向别处的视线,并在那道视线中装成一个瞎子。
“你在看谁?”他轻声问。
黄星莳赶快回过神来,她摇头否认:“没有。”
“嘿——霍伯特小姐。”一个服务生挤了过来,他指着门外,大声说,“门口来了几个人,他们没有邀请函,但是还是想要进来。”
“他们看起来——呃——好像是你请来的乐队。”服务生又说。
“乐队?”黄星莳开始向门口走去,“我只请了两个,可他们全都来了。”
服务生在前面带路:“没准你忘了你还邀请了谁。”
黄星莳一路穿过热闹的客厅,门厅的长廊上有几个偷偷逃离了派对躲在花瓶后接吻的人,她没空理会他们是否违反了她的要求。
她步伐匆匆来到门口,服务生给她打开了门,门一打开,她一下子就差点因为门口站着的这几个奇形怪状的人而失声尖叫。
她得说,时至今日,她仍然无法欣赏朋克!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个灰色皮夹克,他的两条细细的胳膊露在皮夹克外,这让他看起来像一条被扒了一半皮的龙。
他看见她,就咧开嘴巴,露出一口镶了钻石的牙。
“哟!霍伯特小姐。”他抬起像龙翅膀上的骨架一样干枯瘦弱的手。
维达挡在了黄星莳的面前,她俯视着这几个柔弱小鸡仔一样的男孩们:“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芬恩·布莱迪。”‘龙男孩’笑得不怀好意,“他说让我们来唱几首苦闷葡萄的歌。比如《恩泽》,或者《盖茨比》,一首歌给我们1000美元。”
这一番连续踩上霍伯特家2023年禁忌词大典的话,维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她哑口无言地面对着这群小鸡仔,直到黄星莳从她的身后挤了出来。
“走。”黄星莳冷声下了逐客令,“趁着我没有报警。”
“拜托,我们还想报警呢!”‘龙男孩’嚷嚷起来,“你这是违约。”
黄星莳问:“你想要多少钱?”。
“出场费是400美元。”‘龙男孩’嬉皮笑脸地拍拍干瘪的胸膛,“我们坐地铁花了好一段功夫。”
黄星莳沉一口气:“给我你的名片,等下我会把钱付给你。”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