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贺至饶缩回手,他的手追着黄星莳离开的手而去,她却像一阵金色的龙卷风一样,快速掠过了他的身边。
黄星莳跑到了下一层楼梯,她兴冲冲地转过头来,冲着贺至饶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
“晚上见!”
【谢天谢地,有好心人告诉我宴会是在七点开始。】
【七点了!我迫不及待!】
备受关注的黄金手镯姐妹会慈善晚宴终于开始了,庄园小礼堂内被装扮一新,从中午忙活完午宴的服务生又开始忙活着晚宴。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繁忙就想要抱怨,因为下午塞西莉亚·霍伯特小姐的一杆进洞,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笔100美元的小费。
被姐妹会资助的由自闭症女童组成的乐团在舞台上演奏着她们新排练的歌曲,她们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理会台下的观众。
合唱团之后,是接连不断的发言,被姐妹会赞助过的女孩们回到了这里,她们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如何在最绝望的时刻得到了第一封来自姐妹会的回信,又是如何利用这些钱进入了她们梦寐以求的大学。
【塞西利亚·霍伯特】
黄星莳放下了手中的笔,她一边打量着圆桌边的每一个人,一边将投票叠起来,交给了抱着投票盒子的服务生。
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
太紧张了。
紧张到——黄星莳甚至没有听清那些女孩们在发言台上的感悟。她只在那位成为了纽约州法官的瑞贝卡·莫雷发言时稍微听了那么几句。
也许是看出了黄星莳神色严峻的侧脸,姬儿把纸条递给了黄星莳。
“我投给你了。”她小声说。
“谢了。”黄星莳仍然紧张地不断地眨着眼睛。
票全被收走了,被带去了朱莉亚的方向。黄星莳拿起面前的香槟,她像缺水的土地一样,将它们一股脑儿地灌了下去。
香槟杯被放了回去,她抬起头来,看到了正坐在她斜对面的杰西卡。
虽然杰西卡只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真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朱莉亚终于上台了,她说完这句话,用手掰了一下面前的话筒。
朱莉亚将晚宴包放在了发言台上,她在台下无数双眼睛中很明显地打开了一堆纸条。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贺至饶转过头去,他看向了黄星莳。
她笔直地坐在那里,扭着脖子望着台上。
纸条被攥成了一团,朱莉亚抿了抿嘴,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路,抬头望着台下。
“在两年前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最令我骄傲一生的职位。按照姐妹会的规则,穆琳离开了姐妹会,于是我成为了新主席。”
“我接管了一切的工作。宴会、基金会、成员。我在短时间内接受的事务占据了我所有的空余时间,然后遗憾的是,在我刚刚被穆琳带领着彻底熟悉它们的时候,我就必须离开了。”
“这很难,对吧。”朱莉亚笑了一声,“恭喜穆琳终于可以歇一歇了,现在轮到我要花一大笔时间来帮助下一任主席来熟悉它们了。”
“不过我不知道她又要多久才能彻底不需要我的帮助。”她又说,“又是否像我一样,在熟悉之后就又得迅速离开这里。”
“所以我在想,虽然没有固定的换届时间,但是连续几届两年、或者四年就更换一位主席对于一个慈善基金会来说是否是一个太过频繁的活动。我理解这种频繁,因为每一位主席离任时总得把姐妹会交给一个完全靠得住的人,而靠得住的,大概总是年龄快要达到离任时间的女孩。”
“虽然成为主席的女孩有着绝对的能力,她会找到最棒的会计公司,也会找到最棒的律师团队,但我仍然认为,‘短时间’对任何一件事来说都是很不安的词。”
“可是年轻的女孩,她拥有了让事情变成‘长时间’的本领,但除此之外,她在距离一个位置缺失的时间才是让她能走到那里的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一个无法平衡的问题。”朱莉亚说,“责任,坚强,善良,还有力量。我们用这些标准来考核每一个进入黄金手镯的女孩,就像,这是成为一个领导者必备的台阶。”
“我们把每一个女孩都当成了继任者,她必须有着永远为姐妹会服务的责任感,有着绝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变化而对繁复工作产生退缩的坚强,她要对每一个试着想要得到帮助的女孩保持善良,还有代表黄金手镯的力量。”
“其实这很难,对于年纪越低的女孩来说,这会更加困难。可难道我们只好这样?短时间地变动着?让每一届姐妹会都紧锣密鼓地疲惫地前进着?”
“这样会拖累每一个人。”朱莉亚点了点头,“每一任离职的主席在赌,成为新主席的人也在赌。赌自己能找到一个正确的继任者,赌自己能成为一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