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喷泉边，她们停止了叽叽喳喳地聊天，转头全都看向了克莱尔。
“哦——”黄星莳站在喷泉前。
她站在女孩们的中央，就好像坐在高高的王位之上。
她对着克莱尔露出了嘲笑：“是非黄金手镯成员的克莱尔。”
黄星莳大声地对着左右两边的女孩们说。
她高高在上般地欣赏着克莱尔对她无能为力的怒视，还有她那努力地压抑着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脯。
克莱尔很少这样。
至少她们相识的时间内，克莱尔从未这幅可笑与滑稽。
黄星莳笑了一声，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走进人群的杰西卡。
杰西卡站在克莱尔的身边，她与克莱尔一起看着她。
又来了。
又来了。
这个令人讨厌的立场与站位，这个令人恼火的眼神。
可是现在这里并不是道尔顿的走廊了。
黄星莳抱起双臂。
“又成连体婴了？”她嗤笑一声，对着女孩们说，“瞧瞧，狐假虎威的克莱尔，连找茬都得有人给她撑腰才行。她在高中时就是这样。”
“塞西莉亚。”克莱尔压低了声音，她走近黄星莳，平静地看着她。
虽然她的眼神中满是不服气。
“我们得好好谈谈。”她恢复了那股总是为别人着想似的善解人意。
“谈什么？”黄星莳假装费解地歪歪脑袋。
她出人意料地凑近了克莱尔，在她的面前轻轻嗅了一下。
黄星莳站直了身子，她的五官皱在了一起：“你知道你现在闻起来多可怜吗？”
“什么？”克莱尔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
她尴尬地在数不清的视线中犹豫地抬起手臂闻了闻。
“通俗来说，就是失败者的味道。”黄星莳说，“你被上东区除名了，克莱尔，就像你把昆娜赶走那样。”
她瞥了一眼克莱尔的身边：“你不是总是喜欢逼别人站在某一方立场吗？而现在没人陪你这样玩了。”
她满意地看着那些与她曾为不同阵营的、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的女孩们如今只能闭着嘴巴站在她的身旁，她们刚刚就乖乖地按她的命令取关了克莱尔的所有社交账号。
“看来大家都很明白现在的处境。”黄星莳捋了捋额边的金发，她放下手，将得意的视线重新投在克莱尔紧绷的眼中，“很高兴与你见面，克莱尔，再会。”
她转身就回到了她在喷泉边的位置。
她还没有听够她们对她的奉承呢。
克莱尔看着黄星莳的背影，她紧抿着嘴唇，转身看向了杰西卡。
“克莱尔没犯什么错。”杰西卡张开了嘴巴。
她只用一句话，就让黄星莳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黄星莳转过身来。
她脸上的轻松横扫一空，取而代之是全副武装迎战一般的冷冽。
她重新走回了杰西卡的面前。
女孩们将黄星莳与杰西卡和克莱尔围成了一个圆圈，她们各自选择了立场，就像是在高中时那样。
尽管这次选择与杰西卡和克莱尔站在一起的人少之又少。
不，是非常少，少到可怜。
因为没人想要得罪一个著名社交联会的主席，这等同于她将与上东区某些最值得参加的社交活动彻底无缘了。
“我当然知道。”杰西卡看向克莱尔，“克莱尔是我的朋友，我了解她的为人。”
“谁喜欢听这句不痛不痒的话？”黄星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杰西卡，现在不是高中了，没人会因为你的保证来对着某个人网开一面，最重要的是——”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杰西卡：“你也不怎么样。”
这句话极尽挑衅之意，维多利亚与阿米莉娅互相对视一眼，每个人都听出了黄星莳的挖苦与嘲笑，可是没有人打算试着劝解。
杰西卡对视着黄星莳，几秒之后，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随便你。”
“你这样说杰西卡可真过分。”克莱尔在一旁说，“塞西莉亚，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但是你不应该这样讽刺杰西卡。”
“拜托！”黄星莳瞬间被气笑了，“少演戏了，克莱尔，现在轮到你来扮演好心人了？我讨厌你的理由我想你在心中百分之百一清二楚。你最好在每晚睡觉之前祈祷一下上帝原谅你的阴险。不过你的秘密太多，没准上帝都得先画个十字架才能忍心翻开那一本厚厚的又肮脏的像希腊神话一样的克莱尔史。”
“看来你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度过的。”杰西卡呛道，“你熟悉这一切。”
黄星莳看向杰西卡，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杰西卡的脸庞：“杰西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姐妹会的地盘，而姐妹会现在是我说了算。”
“你猜怎么着？”杰西卡点点头，“我现在退出。”
“好啊。”黄星莳装作十分惊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