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地否决了。
她一副吃惊于贺至饶为什么会问出这样显然易见的问题似的。
“今晚的宴会是汤姆为了劳动节而举办的,我外公要求我必须得去。”她在贺至饶的沉默中解释着,她说完了,又问:“那你呢?晚上你要去哪里?
停在路边的幻影打开了车门,贺至饶上了车,车门很快被理查德关上。
“上东。”他的声音平缓的像一条直线。
“哦。”黄星莳摸着脖子间的宝格丽贝母项链,“我是去汉普顿。”
今日的气氛似乎很不同寻常,贺至饶有着很明显的不满。
大概是因为总是被她因为各种派对或者宴会而取消的约会——
她现在每日与他送来的玫瑰见面的频率都比与他见面的频率还要高。
黄星莳放下了项链。
“我会尽量早点回到曼哈顿。”她好声安抚他,“我们可以待一整晚,我明天下午才要去外婆的生日宴会。”
她试图在他的沉默中搜寻着认可:“晚上见?”
“好的。”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
结束了暑假旅游旺季的第五大道虽然不再人满为患了,但仍然十分热闹,风将斜挂的星条旗吹得像河面一样波动,太阳像刚从水中清洗过一样,照射着澄净的光芒。
位于第五大道尚美巴黎的地段,led屏幕上旋转着为爱加冕的钻戒,幻影经过,一闪而过。
晚上在杰奎琳举办的贺氏实业股东晚宴,里卡多对于贺至饶独自出现在宴会上感到了新奇。
他煞有介事地来回看了几圈贺至饶的身边。
“没带女伴?”里卡多意有所指。
那个和他一起出现在科莫的女孩,塞西莉亚·霍伯特。
贺至饶没有回答,他仰头喝了一口香槟。
酒杯放在桌子上,贺至饶看向里卡多。
“显而易见。”他说。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四周人影憧憧,他待了够久了,忍不住感到了厌烦。
几个无聊的寒暄结束,贺至饶喝了最后一口香槟,他瞟了一眼理查德,然后率先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哦!对不起!”
托盘与横冲直撞忙着道歉的脑袋一起撞在了身上。酒水哗啦一下沿着托盘流淌而下,沾湿了西装外套。
“抱歉!真的抱歉!”冒失的女服务生对着贺至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慌慌张张地解开领口的白色丝质领带,当作手帕一样疯狂地挽救着自己搞出的烂摊子。
她慌乱的手与快速道歉的嘴巴一样快速,丝质领带毫无用处地在西装外套湿漉漉的表面擦拭而过,从腰腹侧面一路向下。
女服务生蹲在贺至饶的腿边,她紧张极了,满脸涨红,她仰着头拼命擦拭着这件昂贵到她大概无法赔付的西装,饱满的胸部在敞开的领口中随着快速的呼吸被俯视的视线尽收眼底。
丝绸蹭过裤腰,似乎又因为它太过自责了,有意无意擦了一下裆口。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阻止了它的晕头转向。
“你叫什么名字?”贺至饶俯视着这个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抬起头,她看了一眼被握紧的手腕。
“劳拉·麦尔肯。”她回答道。
贺至饶松开了手:“你做这份工作多久了?”
“呃——”劳拉站了起来,她用手指搅着手中的丝绸,“13天。”
“喜欢吗?”
“是的。”
贺至饶伸出手,手指捏起丝质衬衫上别着的名牌。
“劳拉。”他低声念出了名牌上的名字。
“是的,先生。”劳拉嘴角挂起一个微笑,她低头看向左胸。
“所以你为什么不珍惜你喜欢的东西呢?”贺至饶问。
话题峰回路转,劳拉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你被解雇了。”贺至饶收回手,他转身瞥一眼身后,“理查德。”
他说完就甩下这个不知到底是真冒失还是假冒失才会有这样一番作为的女孩大步离去。
贺至饶进入了电梯,理查德上前一步,他挡住劳拉望向贺至饶的那道震惊的视线。
“麦尔肯小姐,我们会在24小时内结算你的薪金。”
银灰色布加迪chiron profilee自麦迪逊大道扬声而起,在繁华的大道上飞速而去。一辆宾利布鲁克林紧随其后,它被前方的超跑甩了一段距离,但好歹它还是在夜店的门口追上了它。
夜店内没有烦恼,只有把天花板都要震下来的狂欢。
威士忌喝完,又很快被倒满。
酒精推动着酒杯内透明的冰球,在酒中轻轻旋转着。
贺至饶坐在夜店三层的包间内,他听着楼下的狂欢,玩着手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赫菲斯托斯:【和塞西莉亚在一起?】
短信冒出,贺至饶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他翻看着手机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