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发的背影。
“这么早——”维达嘀咕了一句,她转身关上了身后的房间门。
房间内的窗帘早就打开了,这为维达减少了一项必备的工作,她扫视了一眼房间,转身将托盘放在了沙发边的茶几上。
“你要出门吃早餐?”维达将抱枕抱在怀中拍打着。
黄星莳背对着维达,她在镜子中瞥向身后:“对。”
卷发棒松开一缕被卷得像卷卷薯条的头发,她歪着脑袋,对着镜子继续挑出一缕新的头发。
按钮按下,卷发棒自动卷起头发,几秒之后,又一根金黄的‘卷卷薯条’掉在黄星莳的肩膀上。
黄星莳放下卷发棒,她拿起一瓶香水喷了几下,在十几秒之后,她又用手指拨开那些被卷得过于卷的头发。
定型喷雾噗呲一下喷在金发上,它们此时就像天生拥有这样恰当好处的弧度一样。
“多么阳光明媚的天气啊。”忙活完一通,黄星莳转过身,她精神抖擞地面对着维达,“我认为秋天是属于我的季节,因为我开始醒的很早了!”
“你最好不是因为愁得而睡不着觉。”维达对自己笑了一声,她扔下第二个长毛绒抱枕,将视线穿过房间向黄星莳看去。
“已经第三天没有玫瑰喽。”她的眼睛八卦地挪向已经换了蝴蝶洋牡丹的圆桌。
不过她的问题并没有很快得到回答。
黄星莳转过身,她举起一把小镜子涂起了口红。
裸色调口红十分适合九月的天气,因为它总是能让人看到它的一瞬间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应该去咖啡店买一份秋日季节限定的栗子泥蛋糕。
“你可以把保密协议撕掉了。”过了一会儿,黄星莳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命令维达。
维达直起身子,她看着黄星莳正一副云淡风轻只顾着专心于自己今日份美丽的侧脸:“怎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黄星莳同样云淡风轻地回答。
她扔下口红,在那一大堆化妆品找着一块芭比布朗的高光。
无名指将高光抹在两只眼睛的眼皮上,在每一次眨动眼睛时都好像波光粼粼的海面。黄星莳满意地拿远了镜子,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看右看。
“我和他分手了。”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只是在随口聊起窗外的天气。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醒得早。”维达的脸上立刻浮现一副不忍心的模样。
她那两道乌黑浓粗的眉毛向下撇去。
“拜托,我又不是第一次分手。”黄星莳看到了维达脸上那股似乎是对她展现的同情,她攥着镜子的把手梗着脖子说,“谁在乎这些。”
维达弯下腰,她揪平着被子,转头狐疑地瞅着黄星莳:“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甚至可以对着上帝发誓。”镜子被‘啪’的一下合在桌子上,黄星莳愤然站起来向外走去,她经过维达,瞪着眼睛对维达保证,“我一丁点都不会在意他,不会梦到他!也不会在意他到底为什么像突然受了刺激一样非得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打算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绝不会再去找他谈谈!这可是他说的!而我百分之百早就比他先想到这一点!”
她甩下一这串密集又决绝的誓言就一阵风似的刮出了门口。
“塞西莉亚小姐。”维达呆呆地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外,“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于是这阵名为‘塞西莉亚龙卷风’的风从房间刮去了衣帽间,又狂风卷过般地抓起香奈儿手袋与墨镜就呼呼卷去了楼下。
别墅一楼的餐厅内,露西正将咖啡豆倒进咖啡机中。豆子哗啦啦倒进咖啡机,自动开始研磨,露西转身走到冰箱前,她在冰箱中拿出了一盒希腊酸奶和一瓶她昨日做好的有机番茄罐头。
“我只是想说,你不能把杰西卡踢出姐妹会!”卡罗琳在一楼见到黄星莳的一瞬间,她立刻像生怕她又要溜走似的补上了在昨日早餐时刻她们见面时她那没有说完的话。
“别意气用事,茜茜。”卡罗琳委婉地放低了声音,“如果姐妹会对你20岁的时间内来说十分重要,那么对于诺伯托家来说同样重要。伊丽莎白希望你能看在玛瑞的份上保留杰西卡在姐妹会的位置。”
“哦——”黄星莳站在客厅中,她眨巴眨巴眼睛,“我还以为别的呢。”
比如突然宣布她的信托因为缺席了外婆的生日宴会而被外公冻结,或者她有一段时间将不能再去夜店之类的——
“还有两个月你就满20岁了,宝贝。”卡罗琳无奈地看着黄星莳,“而我们每个人都明白成年人都会有突然想要跑去某处的时候。”
“好吧。”黄星莳点点头,“我缺席了外婆的生日宴会,所以我最好将她的建议当作一份礼物补偿给她。”
“我还要在周末时去汉普顿看望她,否则——”她低头戴上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