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糊涂的‘水手’,没能忍住来自‘人鱼’美色的诱惑。
黄星莳伸出手:“来。”
那只戴着心形粉钻戒指的右手递在眼前,贺至饶满意地笑起,他在水下伸出修长健壮的手臂,用湿漉漉的手抓住了黄星莳的手。
黄星莳攥紧了贺至饶的手,她卯足了力气,想要把贺至饶拖上岸。
可她就好像一把细细的鱼竿。
鱼竿勾住了海中的一条大鱼,可是大鱼实在太重了,她仿佛已经看到鱼竿竭尽全力最后弯成一道半圆的弧度。
贺至饶完全一点力气都不肯出,他就这样伸着手臂,咧着嘴巴笑着看着黄星莳在岸上的努力。
他每次被拽上来,就卡在那里然后重重地滑进海里。
“你应该蹦一下!”黄星莳对着贺至饶嚷嚷着。
“行。”贺至饶爽快地同意了。
手一用力,鱼竿被迫向大鱼妥协。
‘或许不管在哪个海域,水手最好都不要对着海中冒出来的美色失去理智。’——来自塞西莉亚的《警示录》。
黄星莳向前一扑,她尖叫一声,向眼前的大海扑去。
贺至饶在海中挺起身子,他伸出双臂接住了黄星莳。
扑通一声,两个人一起砸进了海中。
游艇的尾部泛出了巨大的白色浪花,詹姆斯坐在游艇的沙发上,他与理查德对视一眼,然后把准备递给雇主的白色浴巾默默地放回了身边。
身下的胸膛托着黄星莳浮出水面,黄星莳接连吐出涩口的海水,她怒气冲冲地,瞪向把她重新变成落水狗一样的罪魁祸首。
“罗伊·贝里尼!”她在今天第二次气得大叫贺至饶的名字。
就像海獭一样,贺至饶带着黄星莳在水中漂浮着。
“怎么了?”他的语气无辜又暗藏着隐隐的笑意,“霍伯特小姐。”
这个无赖!
水上摩托被锁回了下层甲板,游艇用一种慢慢的速度绕着迈阿密航行。
宝丽来相机的镜头对准了黄星莳,黄星莳坐在白色的躺椅上,她左右来回甩动着头发,对着贺至饶手中的相机摆好了姿势。
“一定要把我非常享受迈阿密的那种心情拍出来。”黄星莳闭着眼睛迎面着阳光。
“好吧。”贺至饶在相机后听话地点点头。
他向旁边挪了一步,尽量把阳光、海面还有黄星莳拍进同一个画面。
从躺椅到围栏边,航行时吹起的海风让人更加惬意地享受着夏日。没多久,黄星莳原本走出淡水泳池后湿漉漉的头发现在几乎快要被吹干了。
它重新变得蓬松,在她甩动脑袋时都像一面高傲的署名为【塞西莉亚】的旗帜。
“行啦。”
黄星莳在围栏边拍完了最后一张照片,她迫不及待地蹦蹦跳跳地跑到贺至饶的身边,开始细心挑选起她的那些照片。
“我喜欢这张。”贺至饶用手指指着其中的某张照片。
“酷!”黄星莳点点头,她很给面子地说,“那么我要把这张用来发ig。”
贺至饶撇撇嘴,他拍了拍黄星莳的后背。
炎热的天气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泡进水里,贺至饶转身走向了前方的淡水泳池。
他一脚迈进了泳池,不断地用手舀起水淋在头顶,还有已经被阳光晒得发烫的上半身。
黄星莳还在挑选着照片,她用双腿摸索着走到躺椅边坐下,专心致志地分辨着手中两张照片到底哪一张更适合一起发在ig上。
她应该再去沙滩上拍一张!
“卢卡!”
“哦——”
身后房间的方向突然传来了珀莉隐隐约约的叫声,黄星莳闻声扭头看去。
原本在沙龙区的吧台边喝酒聊天的珀莉与卢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黄星莳听着珀莉大声叫着‘卢卡’的名字,她一下子就意识到那些叫声代表了什么。
尤其是在游艇上。
黄星莳立即感到无语地转过头来,她看向了贺至饶。
贺至饶正站在泳池中,他用水淋湿了他的全身。
黑色泳裤湿淋淋地贴着他的大腿,胸肌与腹肌在阳光下泛着像抹了油似的饱满的光。
他散漫地站着,双手掐腰,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在她看向贺至饶时,贺至饶也收回了视线。
他的眼睛如同沉寂的火山。
平静,不以为然,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的波澜。
看样子他也听到了这些动静。
黄星莳看着贺至饶,她与贺至饶对视了足足有十几秒。
珀莉的叫声在海风中像过山车一样有高有低,黄星莳听着听着,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哎呀——”黄星莳甩着手中的宝丽来相纸,她意味深长地冲贺至饶挑挑眉毛,“看来贝里尼与范德·阿姆斯伯格又得亲上加亲了。”
贺至饶什么都没有说,他仰头喝了一口柠檬气泡水,转身带着哗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