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他的身体。
贺至饶的胸膛四处泛出了几片红彤彤的抓痕,黄星莳反应过来,她迅速爬了起来。
手臂勾住了细腰,贺至饶比黄星莳速度更快地将她重新勾来了面前。
他把她按回她的身上,仰头认真地看向她那双总是灵动的眼睛。
还有像樱桃果冻一样的双唇。
黄星莳不再挣扎,她搂着贺至饶的肩膀,感受着贺至饶贴近她面前的呼吸。
贺至饶的鼻尖,在她的脸颊边,像手指一样轻轻地蹭着。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喉咙中的吞咽声。
游艇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带动着游艇上的人一起跟随着海浪的起伏。
黄星莳抬起眼睛,她对视上贺至饶那双已经全都是倒映着她的脸庞的眼睛。
她垂下眼睛,视线在他的嘴唇上流连。
黄星莳低下头,她压着呼吸吸了一口气,将额头泄气地贴在贺至饶的额头上。
“我要在下午四点之前回到家。”她终于不再总是气鼓鼓的了。
“好的。”贺至饶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柔声说,“晚宴之前我来接你。”
“嗯。”黄星莳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托起贺至饶的脸庞。
“等晚宴结束再说吧。”她用视线指向前方,“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贺至饶的嘴唇抿起一个笑容:“我应该买一艘更大的游艇……”
下午六点,贺至饶靠坐在一辆白色法拉利拉法的车门边,看着黄星莳走出了那扇半拱木门中。
黄星莳换了一条白色的迪奥吊带长裙,她拎着手中晚宴包细细的链条,站在了贺至饶的面前。
在两小时内,他们已经各自为晚上的婚前晚宴穿戴整齐。
贺至饶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重新打理得整齐。他抱着双臂,带着嘴角的一抹笑意看着她。
“嘿。”黄星莳微笑着看着贺至饶。
“嘿。”贺至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他直起身子:“走吧。”
车门向上升起,贺至饶扶着黄星莳的腰后让她上车。
他为她把宽大的裙摆塞进车中,又为她关好了车门。
黄星莳坐在车中,她看着贺至饶快步经过车头,来到驾驶座的门边。
太奇怪了——
黄星莳低头看向腿上的晚宴包,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紧了手中的链条。
她居然有种今天才是她第一次与贺至饶约会时的感觉,并且,因为是第一次约会,所以还附赠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紧张。
车门升起,贺至饶坐进了车中。
他并没有很快发动车子,而是扭头看了一眼黄星莳。
“怎么了?”黄星莳问。
贺至饶笑了一声,他看向黄星莳的双腿:“漂亮的裙子。”
黄星莳露出了一个很受用的笑容,她扭头看向窗外,忍不住开始用手捋着耳边卷曲的金发。
发动机的声浪轰然而起,跑车开向了前方。
法拉利一路开出了克里克岛,在河水与海水环绕的岛屿之间,沿着搭起两块陆地的马路前往杰奎琳邮轮停靠的码头。
与曼哈顿密集到令人总是忘记头顶还有一片天空的氛围不同,迈阿密的四处充斥着与蓝天紧密相连的生命力。
漂亮的棕榈树在金色的天空下随着海风摇晃着树叶,邮轮在河上缓缓地与他们并行。
“我以为你会在岛上迷路呢。”黄星莳突然想起来,“那里像亚马逊雨林一样。”
“我们是邻居。”贺至饶笑着说,“如果你肯往别处走走,没准会发现有一座住宅写着【罗伊·贝里尼】的名字。”
“真的吗?”黄星莳惊讶地笑出声,“天啊,如果我之前喜欢四处走走的话,没准我们比现在还要更早地认识!”
贺至饶长长地“嗯” 了一声。
“如果我不总是更喜欢待在意大利的话——”他的语气居然真的有一丝懊恼了。
黄星莳的手肘撑在车窗边缘,她用手掌撑着脑袋,咯咯笑着看着贺至饶的侧脸。
车很快来到杰奎琳邮轮璀璨之海号停靠的港口,黄星莳下了车,她在车门转过身来,仰头望着这座堪比一栋摩天大楼的邮轮。
“原来这就是那艘邮轮——”她发自肺腑地感慨了一句,“太令人惊奇了,我开始心疼我送给奥丽芙的那张船票了。”
“opps——”她说到这里,赶快捂住了自己无意泄密的嘴巴。
贺至饶站在黄星莳的身边,他看着她正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假装她没有说过这句话。
在罗马时收到的那条短信还留在手机中,贺至饶背起双手,他也假装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似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是不是得贿赂我点什么?”贺至饶眯眼笑着凑去黄星莳的肩膀边,“我可知道塞西莉亚太多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