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莉!”
卢卡冲了过来,他一把抱住了珀莉,抱着她开心地在草地上转起了圈。
“哎哟——”贺穆琳转过身来。
她面露可惜,又不得不为珀莉感到开心。
“你还好吗,茜茜。”贺穆琳捏起裙摆向黄星莳走来。
“没事!我很好!”黄星莳扶着草地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手掌上的草屑,顺手整理了被珀莉撞乱的头发。
视线在空荡荡的手掌,又转向了某个方向。
黄星莳看向了贺至饶。
贺至饶离人群近了一些,不过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这边一眼,继续与里卡多聊着什么。
“抱歉,塞西莉亚。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捧花来着!”珀莉跑了过来,她为黄星莳拍打着裙摆上的草屑。
“没事!”黄星莳收回视线,她摇了摇头。
捧花被珀莉抱在胸前,黄星莳看着它。
它就好像一个天生与她无缘的玩意儿。
她不想得到它时,她就无法得到。
她有那么一丁点想得到它时,她仍然得不到。
黄星莳摇摇头,她冲珀莉张开双臂:“真为你感到高兴啊!”
一直硬撑的拉链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再也不堪重负。
腰身突然放松了,黄星莳仿佛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她猛地捂住了腰后。
她在原地僵了一秒,没头没脑地跑了起来。
那步履匆匆的身影经过贺至饶的身边,贺至饶停下了与里卡多交谈的话题。
“她怎么了?”里卡多顺着贺至饶的视线看去。
“不知道。”贺至饶说。
他看着那跟随奔跑的步伐飞舞的金发,还是甩下了里卡多,迈开脚步追了过去。
宅邸的中厅空无一人,高跟鞋的脚步声乱得像一只乱撞的无头苍蝇,黄星莳捂着腰后,她焦急地闯进了女士盥洗室。
盥洗室内静悄悄的,清晰地放大了一双皮鞋走近的脚步声。
黄星莳抬起头,她望了一眼镜子中自己慌乱的脸庞,急忙转身钻进了小隔间。
“塞西莉亚?”门口传来了贺至饶的声音。
哦——是贺至饶。
黄星莳松了一口气。
贺至饶站在女士盥洗室的门口,他看着露出一条细缝的木门:“你怎么了?”
他低低的嗓音,在空旷的盥洗室中变得更加沉闷。
“我——”黄星莳摸着背后的拉链,她摇摇头,“没什么——”
她的声音有着很明显的焦躁,还夹杂着她恼羞成怒但又束手无策的无奈。
贺至饶等待了两秒,但是黄星莳就此安静了。
盥洗室中大概没有别人,贺至饶确认了这一点,于是他伸出手掌试着推开了木门。
“你需要帮助吗?”他背对着门板,往门缝中挤了一步。
“不——”门后飘来黄星莳的拒绝。
门缝就此停在一掌宽的宽度。
“好吧。”贺至饶点点头。
他放下了推开木门的手,转身离开。
小隔间的门闩咔哒一下打开了,贺至饶又停下了脚步。
“罗伊——”黄星莳终于在门后露出脑袋。
“我的裙子坏了。”她沮丧地瘪起了嘴巴。
女士盥洗室的木门被打开了,贺至饶像幽灵一样悄悄地溜了进来。
隔间内,黄星莳背对着贺至饶,贺至饶坐在马桶上,他们两个一起挤在小隔间内,试着在拍摄合照之前完美地拯救这条裙子。
“拉链脱边了。”贺至饶对着黄星莳的腰后说。
“还不太坏——”黄星莳嘟哝着,“最起码它没有完全撕裂。”
“哎——”她感受着背后没有尺码约束的轻松,*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是真的变重了一些。”
“这裙子可真严格。”贺至饶看着整条裂开的拉链自顾自地说。
他慢半拍地听到了黄星莳的话,抬起眼睛看向黄星莳脑后:“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还能长胖。”
盥洗室内凉飕飕的,贺至饶的语气也凉飕飕的。
“你有剪刀吗?”黄星莳转移了话题,她扭着身子向后看来,“我想只要把最下面的卡尺剪掉两格就行。”
“没有。”贺至饶垂下眼睛。
他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宽大的手掌在黄星莳的腹部穿过,勾着她向后退去。
下一秒,她的脊柱沟洒满了一个热乎乎的气息。
贺至饶揪着右边拉链的下方,他凑在黄星莳的腰后,试着用牙将最下方的两格卡尺咬下来。
鼻息与嘴唇间的呼吸喷在腰后,黄星莳闭上了眼睛。
它们简直比烧红的烙铁还要滚烫,几乎能将她的后背烫出一片烙印。
涂了发胶后前额边根根分明的发丝蹭过皮肤,它的力度说不清太重,说不清什么——
像人立起了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背后划来划去。
还有那时不时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