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挥挥手,“再见,祝你们玩的开心。”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学着斯嘉丽的话,轻盈地转了一圈裙摆,“明天见!”
脸庞转向林肯车的方向,黄星莳的脸色顿时阴沉的比灰暗的夜空还要黑。
她的双腿藏在长裙之下,所以只有水泥地面才能知道她此时此刻的脚步有多么气鼓鼓。
贺至饶实在太了解她了,黄星莳的脚步因为想到贺至饶的名字而更加气鼓鼓。
他真的明白到底该怎样做才能真正地让她痛彻心扉!!!
加长林肯在人群中转了个弯,在一家披萨店前停下。
那气鼓鼓的脚步,一路穿过冷飕飕的夜风,在一家墨西哥小酒馆的门前推门而入。
谢天谢地。
黄星莳站在这家狭窄的小酒馆的门口,她环顾四周的乌烟瘴气,嗅了一下空气中飘满了的龙舌兰与炸玉米片的味道。
拜托——
这个酒馆完全没有过问她姓甚名谁,她也没什么道理再去埋怨它的平民范儿和那桌子上摆放的看起来就反式脂肪酸超标的酱汁。
“哦!斯嘉丽小姐。”
一个墨西哥长相的中年男人嚼着口香糖在柜台后冲着黄星莳吆喝了一声。
黄星莳挥挥手:“你好,先生。请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没问题。”那个男人开始忙活起来,“万圣节就得喝点名字带血的——”
小酒馆内请来的乐队在小舞台上弹唱的更欢,黄星莳在即将人满为患的酒馆内终于找了一个小木桌坐下。
她气呼呼地摘下自己左右两只红色的长手套摔在桌子上,用力地把下巴砸进两只手掌之中。
为什么不让她进夜店?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让某个姓贝里尼的人伤心了,所以他正在报复她吧。
与贝里尼为敌。
在一座谁更有钱谁就说了算的城市,没准那群女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瞬间,就开始在心中盘算她是不是将不能在曼哈顿继续如鱼得水了。
“你的血腥玛丽,斯嘉丽小姐。”
那个男人放下酒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这张靠近舞台的小木桌。黄星莳捧着脸颊,她对着眼前的血腥玛丽无语地叹了一口气。
【杰西卡与克莱尔一起出现在了烂橘子俱乐部,她们好像扮的是猫女与魔女?】
【塞西莉亚去了哪家夜店?为什么我们没有见到我们的塞西莉亚???】
凌晨时分,黄星莳走出了小酒馆。
尽管她连续喝了几杯会缓慢上头的酒,但是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那辆停靠在酒吧门前的跑车。
那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dbs,车牌号以h为开头,以b为结尾。
酒会缓慢上头,但是它最后还是让人上头了。
黄星莳站在路边,她迎着潮湿得让她鼻头快要结一层冰霜的冷风,抬起右腿脱下了高跟鞋。
jimmychoo红色高跟鞋带着气愤的心情向前飞去,它‘咚’的一声在车窗砸下的瞬间,车头灯骤然亮起。
“什么——”黄星莳被吓了一跳。
她原本就不太醉的醉酒,一下子被那两轮能将马路照亮的车灯吓醒了。
黄星莳看了看四周,她向后退了半步。
在想要逃跑但脚尖却踩在了冰凉的地砖上的事实面前,她只能震惊地看着车门打开,紧接着,贺至饶出现在了驾驶座方向的车门边。
车门关上,贺至饶转过身子。
他慢悠悠地穿过车头亮起的一大片灯光,好像在戏幕中登场的演员。
高跟鞋掉落在副驾驶座旁的马路上,贺至饶弯身将它捡起。
他仔细看清了这双红色高跟鞋的模样,拿着手中的鞋子,向后靠坐在了车身上。
“好巧。”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黄星莳。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似乎被他吓到了。
贺至饶用下巴指指黄星莳:“斯嘉丽?”
黄星莳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裙子。
或许是这破败又脏兮兮的小酒馆在好心接待她之后又被她忘记了它曾经的善良,她看着贺至饶悠闲的模样,满脑子都是她不断被夜店禁止入内的时候。
“别明知故问。”她的语气更是一副占理的理直气壮。
贺至饶对着夜风眯起眼睛。
“我提醒过你了。”他说。
是啊,是啊。
在邮轮上。
这导致她连续做了两晚被雇佣兵追杀的噩梦!
上帝作证,她再也不会谈与雇佣兵或者军火枪支有关的男友了。
黄星莳无语地胡乱抹了一下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她摊摊双手,又对于贺至饶的话无话可说似的,‘啪’的一声将手放下。
“为什么你就不能往后延期几天?”黄星莳有气无力地哀嚎一句,她气恼地用右脚向前踢了一下空气,“今天可是万圣节!”
她看了一眼贺至饶身上日常的定制西装:“你总不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