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啼的缰绳，转身离开了这里。
马房关上了木门，黄星莳准备与啼啼告别了。
她们这次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见面了。
马厩中今日的人仍然并没有很多，因为大部分的人除了马术课或者报名参加了比赛才会跑来新泽西。
少部分的人是因为心烦意乱，而当人想要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时，只能在可爱的小动物身上获取。
比如黄星莳，比如——克莱尔。
在圣* 诞节当日闹出的八卦至今，这是黄星莳第一次见到克莱尔。
仇人见面，冤家路窄。
黄星莳站在啼啼马房的围栏边，她放下抚摸啼啼面脊的手，扭过身去抱起双臂等待着不远处一人一马走近。
“你应该庆幸现「sheis」不再更新了，否则你连走出家门来马术俱乐部的机会都没有。”
黄星莳的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克莱尔的脸上却平静的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不过她并没有假装没有看见黄星莳。
又没准，因为黄星莳正强势地堵在马房的路中央。
克莱尔穿着白色的高领紧身毛衣与白色紧身牛仔裤，她牵着的那匹黑色汉诺威马身上有着长长的背毛，她大概也是要准备带它去洗澡房剃毛。
其实说起来很奇怪，她们的衣着打扮十分相似。
风格、衣服的品牌、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还有长靴的款式。
唯一有些区别的是，克莱尔比黄星莳矮一些的个头，还有她因为啦啦队活动而练出得更加健康的肌肉曲线。
黄星莳打量着克莱尔的上上下下，她最后看向克莱尔后，嘴角露出一个双方全都心知肚明的嘲笑。
关于黄星莳刚刚的话，克莱尔置若罔闻。
她昂起下巴，回看着黄星莳浑身上下几乎可以溢于言表的得意。
“你是来宣布胜利宣言的？”
“不然呢？”黄星莳理所当然地耸肩，“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哈。”
“怎么样？被朋友背叛的感觉？”黄星莳懒洋洋地问。
她踱着步子，缩短与克莱尔之间的距离。
两双一模一样的长靴，随着某一双长靴逼近的步伐而不再足以保持令人舒心的社交距离。
鞋底蹭过马房铺着的杂色地板，黄星莳终于停下了脚步。
黄星莳在克莱尔的面前站定，她看着克莱尔脸上那副仍然挂着的无所谓的神情。
“我以为把你赶出姐妹会就已经足够当作我的提醒了，可你还是不肯罢休。”
“哦——”克莱尔慢半拍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她平淡地说。
“你看起来从不心虚呀。”黄星莳的脸上露出一个笑了一半的神情。
“我讨厌这里的规则。”克莱尔答非所问。
“是吗？”黄星莳笑着反问。
“可你却得心应手。”她说，“给塞西莉亚点赞的人不能被原谅，和克莱尔穿同一条裙子的不能被原谅，被芬恩多看一眼的女人也不能被原谅。”
“你把安吉拉与昆娜赶走的时候会讨厌过这里的规则吗？”黄星莳问。
“不，你不会。”黄星莳替克莱尔回答，“你现在仍然不讨厌，你讨厌的是你无法真正地制定规则。”
“克莱尔。”看着克莱尔似乎完全不打算辩解的模样，黄星莳不再咄咄逼人。
她慢慢地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就瞧不上你。”黄星莳缓声说，“事实上，杰西卡有件事情说的不对，我不会和芬恩复合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即使有，那也是因为我不想和我曾经的朋友睡过同一个男人。”
这里是上东区，多么神奇的一个地方。
数不清的高枝等着那些企图飞进来的麻雀们去攀登、落脚。
今日是麻雀，明日没准就是天鹅。
因为它彻底脱胎换骨，所以不会有人认出它与现在云泥之别的过往。
私生子不算什么。
连妓女都能摇身一变成为宴会餐会邀请函收到手软的贵夫人。
名利场只在乎现在。
“朋友。”克莱尔重述着黄星莳的话。
她挪开了视线，对着别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黄星莳就这样看着克莱尔，她看着她此时大概陷入了沉思的侧脸。
“我不会向你道歉的。”几秒后，克莱尔说。
她看到黄星莳脸上升起的惊讶，有些为自己猜中黄星莳的内心而感到得意。
塞西莉亚就是这样，一旦向她道歉，她就会立即自己为自己加冕。
犯下的错就会成为秘密，而秘密就是臣服于塞西莉亚的永远甩不掉的枷锁。
“因为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有错。”克莱尔展开一个笑容，“就像你不会去向杰西卡道歉一样。”
马儿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克莱尔伸手安抚地抚摸着它的颈侧。
她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