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起得晚,憋了一晚上的尿,胀得难受,朦胧之间,听到了一声惊呼声,我一下子醒了,揉揉眼睛起床。
走出房间去洗漱,经过客厅时遇到了曼姐,我向她打招呼,她快速地望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了,态度显得有点敷衍。
我感到有点奇怪,但没有多想,麻利进洗手间释放完,然后进行洗漱。
曼姐早上有做瑜伽的习惯,她自己总是把腿压不下去,需要我的帮助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我轻车熟路地走过去,然后单膝下跪,双手压住曼姐的右腿,往下压,嘴里笑着说:“曼姐,你今天有点硬啊,看来我得多使劲了。”
这是很日常的行为,殊不知这次曼姐的反应很大,一把将我推开,“别碰我!”
她很激动,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令我整个人呆住了,尤其她那抵触的表情,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对这种表情很熟悉,那是很多人看到我六根手指时的反应……
在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冷,心脏更是被揪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曼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大了,她开始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怕痒。”
我还是呆在那里,听到她的话,我头都不敢抬,只是机械地点头,对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这样,刚才是一个误会,我没有要……啊!”
曼姐有点急,她伸手抓我的手,当她握住我的左手,碰到我第六根突出来的手指时,又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应地甩开了。
看到她脸上的惊恐,我此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像是在被分割,切成了一块一块地破碎。
这些天积累的温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又像是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如今苏醒过来了。
在下一刻,我转身就跑。
哪怕被绊倒了,额头磕到了茶几,流了血,很疼痛,也没能阻挡我分毫,爬起来后,我继续跑,夺门而出。
在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我听到了曼姐的呼唤,隐约中夹带着慌张,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跑了很远,躲在一个没有光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在忍不住地发抖,不断地说着:“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逐渐冷静下来后,我感到全世界都在离我远去,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我真的好害怕,这一刻我无限思念母亲,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我用力地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母亲,直到饥饿和疲惫带走我的意识。
当我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谢天谢地,周尘,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听到了一声惊喜的声音,扭头望去,发现是曼姐,正一脸高兴地望着自己,我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头缩起来,躲到被子里面去。
殊不知,我的这个动作,让曼姐脸上的表情僵硬住。
“你躲你妈呢,给老子出来!”
下一刻,我的被子被暴力掀开,整个人都被带着摔倒在地上。
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
“苏逸飞!你在做什么!”
曼姐生气地怒骂一声,然后蹲下来将我扶起,关心地问道:“周尘你还好吗,上次的事情是曼姐的不对,曼姐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曼姐吗?”
听到这话,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畏畏缩缩地朝着曼姐望过去,当我看清楚曼姐脸上的样子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肝也狠狠一颤。
此时的曼姐不复往日的明媚,而是变得憔悴起来,不止眼圈很深,并且眼里还布满了血丝,脸上更是充满了愧疚,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我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苏逸飞看到我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骂道:“没良心的兔崽子!老子看你可怜让你过来住,你不感恩就算了,结果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离家出走,害我们这两天担惊受怕,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曼姐生气地说道:“苏逸飞,你够了!”
苏逸飞继续骂道:“老子说错他了吗,他就是忘恩负义的狗!只是因为你说了他两句,他就离家出走,把你这些天对他的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还害你险些出了车祸!!老子现在巴不得掐死他!”
曼姐用力地推了苏逸飞一把,将他推摔地上去,“你再说我真生气了!”
我此时已经听傻了,呆呆地望着曼姐,心里被狠狠地堵住了。
曼姐却露出了笑容,将我扶到床上去,温柔地说道:“刚才你飞哥的话,你不要放心上,他是开玩笑的。现在你没事就好,待会我们打完这瓶葡萄糖,我们就回家,好吗?”
感受着曼姐此刻的真心,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曼姐,对不起……”
不多时,我父亲和后妈也到了,父亲没有意外地狠狠地把我训了一顿,并威胁我还敢离家出走就打死我。对此,我一言不发,内心麻木。
回到苏逸飞的家,趁曼姐上洗手间时,苏逸飞将我推到墙上,掐着我的脖子:“听着,我看在我姨的面子上,才让你住在我家,如果你再敢闹事,让我老婆担心,我保证会拆了你!”
我被他掐着快呼吸不了,脸都憋红了,惊恐地点头。
苏逸飞看到我如此不堪的样子,满脸轻蔑,拍了拍我的脸,“真是个废物。”
废物,是苏逸飞对我最多的称呼,他发自内心地瞧不起我,而我也是发自内心地怕他。
听到曼姐出来的声音,他马上放开我,立刻变脸,露出友善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说:“周尘,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困难就和飞哥说,知道吗。”
曼姐看到苏逸飞对我的态度改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你这次总算说句人话了。”
苏逸飞凑过去要亲曼姐,被曼姐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心里有一点说不出的不适,挪开了视线。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和曼姐的关系有所修复,逐渐回到了姐弟般亲密无间的日子,但我始终搞不懂,为什么那天曼姐会有那种反应,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借着一次合适的机会,我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曼姐沉默了几秒钟,脸上出现了些许不自然,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那是一个误会,但具体是什么误会,她并没有告诉我。
我当时不明白曼姐这番话的意思,后知后觉才明白,原来是那天早上曼姐进我房间时,看到我的异样了。对曼姐来说,第一次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
不管怎么说,能够和曼姐修复关系,让我十分地开心,关上的心房也再次打开。
原本我很瘦小,刚上高一时,身高只有一米五,是曼姐在整个高中时期买了很多营养品给我吃,才让我一路长高,到高中毕业时,已经超过一米七了。
因为曼姐这三年来的照顾,我有足够的精力专注在学业上,成绩一直很好,最后顺利考上了重点大学,在录取通知书发下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蹦了起来,然后我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和曼姐分享。
“曼姐,看看这是什么?”
我手里挥着录取通知书,笑得见牙不见眼。
曼姐从房里出来,看到了我手上的录取通知书,惊叫出来:“哎呀!你被中大录取了?!”
我叉着腰说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我的话还没说完,曼姐就激动地把我抱住了,喜极而泣,比我都要高兴,眼泪更是哗哗往下流。
被曼姐这样紧密的抱着,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了不少,尤其这是在夏天,我和曼姐都只穿了一件衣服,如此紧紧地贴着,不止能够相互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最主要的,胸前那厚实的压迫,令我心猿意马,掀起了阵阵涟漪。
说起来,在上了高三,我的个子长起来后,就已经没有和曼姐这样搂抱过了。
闻着曼姐的香味,感受着曼姐的体温,这一刻我特别陶醉,只想永远这样拥抱下去。
于是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将曼姐也用力地抱住,让我们之间更加地紧密!
然而,我的这个举动,却让曼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仿佛做了一件错事,慌忙松开曼姐,“曼姐,是我弄疼你了吗?”
曼姐看到我像做错事了一般,手足无措,似乎令她想起了三年前伤害我的时候,她摇摇头说不是,然后靠到我怀里来,抓住我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轻声地说:“周尘,你想抱就抱吧,不要有什么负担。就当,是曼姐给你的奖励。”
我听到这话,惊慌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然后重新抱紧曼姐,享受着这个并不属于我们的拥抱。
然而十八岁的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怀里抱着曼姐这样性感的美人,在短暂的激动之后,情绪稳定下来,生理开始成为了主导……
我竟然生出了,要得到更多的想法!
于是我尝试,放在曼姐背后的双手,以厘米每秒的速度,缓慢地挪动,碰到了曼姐的内衣带子,更是令我血液都要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