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他背上：“我得起床了, 我要回家。”
周默成道：“待会儿跟你哥联系一下，我们先去趟雍和宫, 再回家。”
“去上香吗？”
“去还愿。”
江雾呆了呆：“还愿？”
“上次你陪我去上香, 我许过一个心愿，现在实现了, 当然得去还愿。”他解释, “不是你说一定要还愿么，不然实现的愿望，老天会收回。”
江雾疑惑地问：“你许的什么愿？”
周默成注视着她，点过漆似的眼睛里全是柔情：“当然是有关你的愿望。”
江雾抿抿唇, 她其实猜到了，但总想亲耳听见他说出口。
洗漱后, 周默成在厨房里弄早餐，江雾联系了一下亲哥，电话那端的声音疲惫中透出沙哑。
“哥，我要回家了，你让我怎么跟妈妈交代？”
江裴：“就说我临时去别的城市找朋友了。”
江雾：“如果找的是女朋友，妈妈肯定不会怪你。”
江裴：“不是。”
“那你明天回来吗？要去外公家拜年的。”
“我尽量。”
吃早餐时，江雾吐槽道：“我哥说明天尽量回来，他是不是只在国内城市，没出国？”
周默成若有所思：“也许是得知白月光回国了，才立即赶过去，这样也说得通。”
江雾像是不能理解地说：“我哥追求女生，道路这么崎岖的吗？”
她一直挺好奇，奈何亲哥只字不提，她只能凭听到的三言两语去拼凑他的情感历程。
周默成看着她，忽地轻笑：“追求女生，吃吃苦是应该的，我不也挺崎岖。”
江雾没心没肺道：“会吗？我怎么觉得你挺顺利。”
“也对，我比较幸运，遇到了不舍得让我吃苦的小姑娘，不算多崎岖，也就被拒绝了几次，扎了扎心。”
江雾睨他一眼：“你在怪我。”
“没怪。”他给她碗里舀粥，岔开话题，“把粥喝完。”
＊
大年初一，来雍和宫上香的人特别多。
江雾中途接到妈妈的电话，告诉妈妈他们上完香就回家吃午饭。
看着周默成还愿时一如既往地虔诚，纤长漆黑的睫毛闭阖时微微抖动，抿紧的双唇勾勒出几分清冷相，整个人的侧颜实在太吸引人。她却突地想起昨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她居然都没有好好看他睡颜，真是，亏大发了。
算了，下次吧，在佛前想这些也不大好。只是……某个电光石火的瞬间，江雾心中一怔，总觉得记忆深处，好像缺失了小小的一块。
已经睁开双眼的周默成站起身，看向她，尔后疑惑：“怎么了？是有什么福灵心至的感应？”
江雾边走边蹙眉沉思：“我好像忘了件事。”
“很重要的事？”
江雾满脸写着困惑：“应该不重要吧。”
这几年，除了家人、学业，也就只有周默成让她记挂在心，而今他就在身侧陪伴，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一片瓦蓝，灿烂的阳光照耀大地，照得寺中各处建筑上的琉璃瓦金光一片。
江雾抚了抚心口，在烟雾缭绕中抬眸对他笑：“走吧，我们回家吃饭去，我妈该等急了。”
……
江雾回到家里，跟妈妈说了通哥哥飞去其他城市见朋友了。唐玉婷依旧持怀疑态度，忽又带着几分揣测问：“你哥要见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雾只能回答：“我也不清楚，他没说，要不然妈妈你亲自问一问吧，他说明天尽量赶回来给外公拜年。”
唐玉婷一脸的无奈，摇头道：“这么大个人了，我也懒得再管他。”
事情好像比江雾想的好解决一些，他们吃完饭，午后一起出门随便走了走，去看了一场合家欢类型的电影。
周默成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值班，在外公家吃午饭之前，江裴果然赶了回来，有人问询他去干什么了，他只平淡地说去见朋友了。
只是江雾闲着无聊，逮着机会打听哥哥的八卦，问题类似于：
“哥，你是不是去深市了？她回国了？”
“你俩现在结果如何？她没有松口？”
“你表白了吗？”
……
结果招来了江裴的一通训，他的脸色并不欢虞：“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关心关心你嘛。”
“不用，多关心关心你的对象，最好今年结婚，明年生娃，让老太太有事儿做，我才是真的感谢你。”
江雾冷哼：“要生你去生，我才不会这么早生娃。我还有事业要追求。”
“事业？”他若有所思，“你要开公司么？”
江雾摇头：“我没有开公司的才能。”
“那么给人家打工做牛马，只能算一份糊口的工作，算不上事业。”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江雾气呼呼，“对牛弹琴，你一心掉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