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后,脑海空白一片。
感觉全世界都要沉寂下来之时,耳边却听见了更低更沉的长嗯。
男人胸腔起伏,喘息声低鸣,江雾抓着他胳膊望向他,他支着身子,用幽亮的眼神回望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此时的静寂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后来,周默成帮她盖好被子,拿纸巾擦拭着这张湿透的微红小脸,如夜色般浓稠的眼睛看着她,说道:“全是汗,等下再去浴室。”
他抱着她,呼吸声仍旧显得深重。江雾靠过去,感觉他的心跳强劲有力,震得她脸庞都仿佛在发麻。
他摸着她的脑袋,下巴蹭蹭头发,说道:“比我想象的勇敢。”
“刚刚那一眼,吓到了?”
江雾闷在他怀里,摇头。
她只是有些吃惊。
她是美术生,也接收过一些艺术的熏陶,知道人的身体构造,那一瞬她只觉得,跟他这个人的外形一样,还挺好看的。
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盘靓条顺?
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清冷俊美腿长,平时对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动起真格来,会这么凶猛。
她用责怨的腔调说道:“周默成,人不可貌相。”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抓着她的手指,拿出被窝捏了捏,语气认真:“哥哥觉得,这是褒奖。”
江雾无言以对,反正他自我感觉良好。
于是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在第二天,被江雾捶了几拳。
当时醒过来,江雾被他搂在怀里,睡在他那边,枕头都是他的。
江雾茫然睁开双眼,这才看见他似乎已经醒了许久,眼神很清楚,亲了下她脸颊,说道:“睡饱了么,要是没,可以继续睡。”
江雾感觉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嗓子也发哑,清了清嗓子,问几点了。
他说九点五十六。
江雾道:“我想上洗手间。”
随后不久,她感觉火辣辣的疼,叫了一声后,他赶到了洗手间。江雾被他带到床边坐下,点亮所有的灯,检查了一番。
昨晚某个男人就没收着,后来还进行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持久……现在,这个医学生说有些红肿,幸好只是外周,内部无事,可自行消肿,或者等下买药膏涂涂。
她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不仅仅因为他是始作俑者,还因为他在说这话时俨然是一副医生口吻……虽然平时也不苟言笑,态度端正,可是,江雾好气。
他这才意识到,蹲在床边帮她理好睡裙,再站起来,抱过了她,说道:“是哥哥的错。”
江雾抱着他的腰腹,起初默不作声,后来想了想,把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摸他腹肌,还掐了他腰。
他轻轻地笑:“要不,我去买药膏,再给你带早餐?”
江雾闷在他腹部,摇摇头:“不擦也行,让它自行消肿吧。”
停了一会儿,他说:“昨晚担心你受不住,没敢用尽全力,也没敢玩太久,没想到还是受不住。”
江雾在心里吐槽,那要是用了全力,她是不是就伤痕累累了?虽然现在脖子上、身上各处也布满红痕……
他问:“饿不饿?”
“不饿。”她只想这样抱着他。
“哥哥有点饿。”
江雾:“……”
“毕竟昨晚消耗挺大。”他淡声道。
江雾抬起头,目不转睛望着他,他俯看过来,一副没看明白她这一眼神的用意。
须臾,她站在床上,伸手掐他的脸颊摇晃了一下:“为什么这样也一副冷淡的表情!”
他轻呵,抿了下唇,顺势抱她去洗手间。
“先洗漱吧。”
“我没穿鞋。”
“……”
*
吃了个不早不午的饭,周默成订了机票,又说:“还有点儿时间,带我去趟普渡寺吧。”
江雾不解:“还要去?”
他眉眼温柔:“想让佛祖老人家确认一下,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那些财产也本就属于我,你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了,不可以再为难你。”
江雾抿抿唇,点了点头。
又不放心似的交代:“那你别再许新的愿望了,免得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再三应允,江雾才松了口气。
了结完毕,在寺外等车时,周默成看着她,沉出气息。
抱着她说:“以后,不用轻易许愿了,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哥哥帮你实现。”
江雾嗯了声,又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他叹道:“除了你,哥哥其实什么也不想要。”
“哦,那你的心愿,只能我来帮你实现。”
“嗯,只有你能。”
下午五点多,二人抵达京城机场。
昨天周默成的车就停在停车场,倒是方便他俩开回去。
江雾接到亲哥的电话,问她几点到。江雾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问道:“你有何贵干?”
江裴:“有何贵干?呵,你哥我在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