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火头军忽听到周青叫喊,齐声答应:“周大哥,我们来啦!”
七兄弟纵马上前,刀的刀,枪的枪,把个安殿宝围在当中,战作一团。
那安殿宝好不了当,舞动大银锤,前遮后拦,左钩右掠,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迎开枪,逼开斧,抬开刀,挡开戟,哪里放在心上。
火头军八人战他一个,还是他骁勇些,晃动锤头,左插花,右插花,双龙入海,二凤穿花,狮子拖绣球,直往八人头顶上、背心中、左太阳、右勒下、当胸前,“当、当”的乱打下来。
八个火头军哪里是他对手,架一架,七晃八晃,抬一抬,马都倒退下来了。
战到个四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败。
阵前两边战鼓敲得如雷霆相似,炮响连天,阵上尘烟飞扬。
独木关前沸反盈天,忽惊动了前营月字号内的正生病卧床的薛仁贵。
他有大病在床,最喜清静,可以朦胧打睡,不料外面开战,喊杀震天,薛仁贵哪里睡得稳,忙问徒弟们道:
“外面哪个开兵?为何杀了半日,不定输赢,只管鼓炮喧声,害得我再睡不着?”
徒弟们回答说道:
“营外众师傅在那里开兵,不料敌关内出来一将,名唤金脸安殿宝,其人骁勇异常,善用两柄大银锤,因此八位师傅围住战他,不分胜败,所以战鼓不绝。”
薛仁贵听言,大怒,说道:
“有这等事,我到东辽地方,从不败于番将之手,多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今一病在床,想那安殿宝有多大本事,八人都战他不过,我火头军之名,岂不一旦被他丧尽了?快将我的盔囊甲包取过来,待我去杀这金脸番狗!”
十个徒弟上前道:
“这个使不得,你有病在床,保重尚且不妙,怎去与他开兵,不要说这没正经的话。方才周老师临去,嘱咐我们小心伏侍,怎么你反要出去战阵,分明自送残生;不要说别的,就是冒了风,也有几日难过。”
薛仁贵说道:
“你们懂得什么,我一生愤气,忿忿在心,今虽有病,哪里容得外面这番奴如此逞威耀武,八个兄弟战他不过,自当我去开兵。”
说完,坐起身来,穿好衫裤说:
“快拿盔甲与我穿好,带马抬戟,我好出阵。”
那些小卒们都说道:“薛老师,这断断使不得的,要开兵,待病势好了,然后再去。”薛仁贵怒道:
“别费话,快去拿来。”
小卒无奈,只得带马的带马,取盔甲的取盔甲。
薛仁贵装束起来,拿一顶烂银盔戴在头上,犹如泰山般重,说:“这顶盔不像我的。”徒弟说道:“正是老师的。”
薛仁贵说:“为什么这般沉重?”
徒弟们说:“这个自然,老师虽那豪杰气性犹在,然而形神恍惚,身体十分瘦怯,力气萧然,自然戴这项银盔是沉重的了。”
薛仁贵又把银甲披在身上,慢腾腾跨上了马,接过方天戟来,犹如千斤重模样,再也拿不起来,未曾出戟,心中混乱,曲了腰,双手拿定戟杆,楞在判官头上,戟尖朝上。
遂叫徒弟加鞭,手下答应:“是。”
徒弟们把白龙驹牵出营盘,加上三鞭,这白龙驹不管好歹,后足一蹬,四蹄发开,豁啦啦就冲上前来。
“叮咚!系统开启中......”
“白虎星闭关结束......”
“现在开启自动巡航模式......”
哦,原来白虎星闭关了,怪不得形神恍惚,卧床不起,老虎不发威,形如病猫......
这边张士贵看见薛礼在马上腰驼背曲,带病出马,又惊又喜,大声道:
“薛礼,你现在是恍惚之人,须要小心,不可差错。”
薛仁贵胯下白龙驹疾速奔腾,如离弦之箭,直直飞奔冲来,别人说什么,薛仁贵什么也听不见,蒙胧之间,只见前面围成一团,枪刀耀目,有人干仗,便大叫道:
“众兄弟,快些退下来,待为兄取他性命。”
那阵上八个火头军,大家杀得眼目昏花,汗流浃背,巴不得能够有人前来接替,忽闻薛大哥出马,心中大喜,大家按下兵刃,转到营前来。
薛仁贵完全忘记了自己病体,只独自一戟一马一人,如箭飞前,了然开挂!
安殿宝见八人退去,又听说叫大哥上来,就知是有名的火头薛蛮子。
抬头一看,见他穿白用戟,一定无疑,就扣住了马,把两柄银锤凤翅分开,一柄朝上,一柄向下,看他冲来,心想,他必定停住马与我打话。
哪知道薛仁贵处在病颠恍惚之中,身不由主,哪里还把马缰去扣,任凭它自动冲到敌将马前,飞腾而来。
这也许是天意使然,冥冥之中,这白虎星自有上天护佑,那一杆方天画戟戟尖,不偏不倚,竟然直直地自动呼啸般刺向东辽副帅安殿宝咽喉!
这安殿宝不曾防备,想要招架也来不及,只喊得一声:“啊呀!”,人已穿在戟尖上了。
可怜一个武功盖绝东辽副帅,堪堪如草芥一般,一瞬间竟中戟身亡,直接被秒杀,一命呜呼!
众番兵见主帅阵亡,吓得魂飞魄散,如惊弓之鸟,纷纷向独木关内败逃
后面八个火头军一见,喜之不胜,跨马持枪刀,立即催马直抢吊桥,冲杀入独木关。
那些番兵刚退进关来,薛仁贵冲到了关内,用尽膂力,抡戟就刺,好似无病一般,天神再世,杀得番将死的死,逃的逃。
后边火头军八兄弟也冲进关来,四面冲杀,一路杀入帅府,解救出张志龙、何宗宪,查明府库粮草,独林木关上改换上大唐旗号。
先锋张士贵随后率领人马,进入关内,放炮安营,犒赏了火头军,庆贺夺取了独木关。
一面又飞马报与朝廷天子、元帅尉迟恭,报知已攻取独木关
喜欢大唐:我,火头军薛仁贵,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