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猛然暴起了数道身影,直接冲着苏清杀了过去。
“就是现在,速速动手!” “秦圣女快快向后退去,我们有人接应!” 在这样的大喊声中,有人亮出了兵刃。 圣女?! 在场的人听到这样的呼喊,急忙压低了身子,生怕被发现。 苏清看着突然出现的杀手,只是后退了几步。 他的神色平静,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呵! 比预想中的还要聪明不少。 只见到那一个个穿着朴素的杀手面带疯狂,显然是被洗脑的狂信徒。 全都悍不畏死,只为能够救出他们口中所谓的圣女。 “少主小心,这些事情就交给俺们了!” 张武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刃,带人跟杀手打成了一团。 刀光闪动,血液迸射,惨叫声不时响起。 即便天理教杀手再怎么悍不畏死,也弥补不了实力上的差距。 在结好的军阵面前,无论怎么冲击都是徒劳。 苏清的面前形成了绝对的保护网,非但顶住了这一波刺杀,甚至形成了反向围杀的局面。 战局,顷刻扭转! 几乎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将人一网打尽。 但就在胜利前夕,任谁都不曾想到的变局再生! 趁着苏清身后中门大开,陈楚辞乍然拽向了自己的好闺蜜。 在她愕然的注视下,本应纤弱的好友,竟是力道大的惊人。 “快带圣女离开!” 一阵铃声响起,犹如是受到了莫名的召唤,陈楚辞双眸无神,就要带着秦阑珊离开。 “走的掉嘛?” 早有防备的苏清自然是先发制人,但...论战斗技巧,只能说比较粗糙。 啧! 差距还真是不小。 虽然成功将秦阑珊救了下来,但也让眼前的才女抽身而去。 紧随其后。 就见到刀锋抵住了陈楚辞的脖颈, “陈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我天理教的傀儡,你们想让她死吗?” 霎时,一语响起战局陷入到了僵持。 感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苏清这位善良的少主自然也只能被迫妥协, “放他们走。” 看起来相当的无奈,只是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讥讽。 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 毕竟他虽然开了全图挂,但这群敌人又不是npc,只会公式化的行动。 一旦稍有差池,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所以麻痹敌人同样很关键,这样才能钓出大鱼。 转眼间。 场下的才子们在那些贼人退去之后,这才终于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有几个反应快的人,已经把目光放在了秦阑珊的身上。 那眼神之中,带着掩盖不住的审视。 天理教的人口中的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天理教圣女,正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秦家养女! “难怪唐国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来是被她给害了!” “听说她跟陈大小姐的关系很好,现在陈才女却身种傀儡术……” 窃窃私语的声音带着愤怒,向着手足无措的秦阑珊而去。 “我……我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秦阑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辩解道。 她又哪里知道那些人是谁,又怎么可能跟天理教扯上关系? 可是这样的辩解,在自诩找到真相的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肯定是你,不然陈小姐怎么可能出事?!” “之前是唐国府,现在是陈家,你下一步是要害镇国府吗!” 一个个的声音喊了出来,变得越来越大。 而在这样的声音之中,秦阑珊的脸色变的越发苍白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 那细微的声音,被淹没在声讨的浪潮中。 身边有邪教徒潜伏的后怕,在这一刻已经变成愤怒宣泄了出来。 秦阑珊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模糊。 她只觉得胸口发闷,根本喘不过气。 聪慧的她,自然知道被扣上这顶帽子会带来的后果。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即便再怎么辩解,那也已然无用。 帝王的性格,又怎会允许这种可能出现? 恐怕会直接降下雷霆之怒,唐国府的状况会变得更加危机! 不……或许,这只会是自己的灾厄。 若自己是圣女,唐国府便成了被栽赃陷害,反而会安全下来…… 他,他也肯定可以想得到吧? 那高挑的身子轻轻的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周围的烛火跳动着,让她感觉自己宛若置身地狱。 而周围那些面色凶狠的人,则是一个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直到……一道身影来到她的面前,挡住了那些狰狞的视线。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压力为之一轻。 “站好了,现在可不是你露出软弱样子的时候。” 少年的声音传来。 秦阑珊听着这淡然的声音,心中微微一颤。 刚刚那浑浑噩噩的感觉消失,周围的一切重新变得真切。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一种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背影称不上是魁梧健壮,但却异常的可靠。 在她的眼中,这就像是可供停泊的港湾,一个令人安心的避风港。 那些刚刚义愤填庸的才子们下意识闭上了嘴。 弱者只敢向着更弱者呲牙,又哪里敢在强者面前放肆? “你们这帮好糊弄的蠢货,把天理教当成什么了?” “如果是真的圣女,他们会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吗?” “动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们真的读过书吗!” 苏清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这帮酒囊饭袋,说道。 什么才子佳人,不过是一群可笑的水货罢了。 有几个奸细夹杂其中带节奏,一直被吓破胆子的人附和。 只会盲目从众的家伙,脑子刚刚已经被吓没了吗? 听着这带着鄙夷的声音,众人敢怒不敢言。 他们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并非是没有意见,只不过是畏惧他此时的声势罢了。 “看你们一个个桀骜不驯的样子,是谁有什么意见吗?” 苏清的目光环视四周,平静道。 众才子心中不以为然。 怎么,我们就是不服气,我们就是不说,你又能如何呢?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思索回去以后如何劝家里人给镇国府施压了。 竟敢如此对待我们,真当我们是泥巴捏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