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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军事 > 活寡门 > 第二十一章节:花开与花谢(万紫千红总是春)

清晨,李远志在家里,又把那天牵他回来的护院当马骑。

从院子的东门骑到西门,又从院子的后门骑到南面的前门,还欢快地用左手拽着他脑壳后的长辫子,右手不停地抽打着他的屁屁,兴奋地说道:“驾!驾!快跑!”

护院被折磨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乞求说:“好了呗,明天再骑,宝贝王子!”

“驾!驾!给我跑快些,我还没玩够呢,驾!驾!”小拳头如雨点般叭叭地拍向他的屁股。

聂小倩心痛地跑过来说:“好了!好了!叔叔累了,宝贝快下来吧!”

李有钱也跟着出来,哈哈哈地大笑着说:“儿子喜欢,就由着他,马累了换一位!”

”来人,换一位再换一位……”

不一会儿,李远志远远就听见六个玩伴的声音,他们像半空自由自在飞过的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从门前欢呼而过。

李留声知道那是他们这群孩子不成文的暗号,连忙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丰盛早点,小脚丫一前一后屁颠屁颠地走出来了,三姨太追出来埋怨她说:

“雅雅,先吃完早餐再去,真是的,与这帮小穷鬼有啥好玩!

跟你娘去打棋牌好不?

”“我才不去呢!”

”我又看不懂那玩艺,还有您与好几位牌友都在吞云吐雾,害得我眼泪直流,都快把俺给熏死了!李留声不断地比划着说。

拗不过她,三姨太只好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然后屁股一扭一扭的找人打牌去了!

李远志早已按捺不止外出的冲动,想快步走出大门,尽快加入这像从笛孔里蹦出来欢乐的音符。

但那天负责看管他的护院急忙拉住他的小手说:

“宝贝小王子,不去好吗?”

”我们在家又玩骑马!”

护院怕他外出玩耍出意外担当不起。然后心有余悸地捶了捶后腰,站不直的身子到现在还酸痛着呢!等待远志的答复。

“又玩骑马?”

“对呀,好不好?”

“好,你先弯腰下来,低一点,再低一点,闭上眼睛不准偷看我哈!”

棋牌桌上,四位穿着旗袍的财主姨太太,水蛇的腰身错落有致,前凸后翘,好不性感!

穿金戴银,粉面红唇,好不娆妖!

她们纤纤十指在搓着棋牌,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夹住香烟,在一抽一吸中享受着烟雾缭绕。

不时眯一会儿眼,好像是想躲过烟雾的入侵,但见氤氲的烟雾一圈圈一缕缕无声地滑过面庞,然后又微微眯了一下媚眼,伸出戴满各种饰物臼纤指拿牌,撞牌,推牌,胡牌。几份悠然几份无聊,尽在这噼哩啪啦的谈吐与棋牌声音中……

护院傻傻地闭上眼睛,等呀等!

反复说道:“宝贝王子,好了吗?够得上吗?“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应答,睁开眼睛方知被耍了。

李远志一招瞒天过海,轻易骗过了护院,像放出笼的小鸟,加入了八人团。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躲过一座座错落有致的茅草屋,稻草堆,又在晒谷场上汇合。

任护院焦急地一条条胡同,一道道小巷地寻找,一声声:“小王子,我的小王子,你在哪里?快出来……”

晒谷场位于村庄北面一处空旷的高地上,偌大而平坦的晒谷场,正是他们玩陀螺的最佳场所。

吴迪拿出了他自制的陀螺,制作材料是从吴胆叔叔壮着胆从一条冬天早已干枯的瀑布壶口,攀爬着下口逆袭而上。

经过十八道弯三十六道坎,寸步难行,寸寸惊心!

在毫无人迹涉足的情人谷里,处处可见怪石嶙峋,一不小心就会跌下深渊,粉身碎骨。

传说这个情人谷里死过人!

传说一对男女因相爱太深,将要谈婚论嫁之时,遭遇双方家庭的门第之见所拆散。

两人便相邀来此谷殉情,从瀑布高高的源头开始一跃而下,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首先短暂停留在扭曲不断延伸的大青藤上,弹了一下腰身,再极速而下,又弹了一下树叉,滑过半山腰两朵野生的百合花,再像两枚丘比特之箭,直射向深深的谷底。

男人头颅射中乱石堆,当场染红了西下的夕阳,女的直接射向乱石堆的夹缝间,被光滑的河沙包裹,当场昏死过去。

双双殉情的场景非常凄清啊!

好好的一对情人为何不精彩地活着呢?活着才有资格好好地相爱嘛!

即便私奔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此时皎洁的月亮已停留在树梢的缝隙中……

从此山谷的底部多了一处孤魂,而谷上面朝向他的半山腰,却多了一座庵堂。

这荒芜地带,毫无人烟之处,缘何有此建造?这里面有人居住吗?这也太神奇了吧!

待到细细打量,庵堂的额头上,竟然有像模像样的“白等庵”三个字。

啊哈!还名副其实呢!

一位年轻的尼姑,却拥有像谷底初见的雾霾样神秘的容颜,拥有如皎洁月光一样的满头华发。

她神情有些阴郁,没有白发魔女的眼露凶光,而是拥有一对深澈慈祥的眼神!

她端坐在圆圆的蒲团上,一边手拈佛珠,在其眼光经常停留的谷底,那个残阳溅起的地方。

总有蝴蝶双双翩跹而至,不舍离去愿做久久停留,就像年轻尼姑不舍离开的眼神!

像殉情时出现的两只蝴蝶,总在枯藤上做短暂停留,尔后弹了一下树叉,滑过两朵野生的百合花,然后停留在谷底!

恰似一朵朵色彩斑斓的花朵,开或谢都很坦然。

吴胆生来就胆小,连燃放鞭炮烟花都害怕,去看影哥的坟都要带上内人才敢去,他把对影哥的好全部倾注在侄子吴迪的身上。

当得知吴迪需要材料制作陀螺时,他猛灌了几口烈酒,拍三拍胸脯,壮了壮胆,决定为侄子去冒一次险。

去情人谷这个让人谈虎色变的地方找大青藤,做陀螺的好材料。

因为生长了成千上百年的大青藤,材质密实,不易磨损,块头黄黑沉重而平稳,这特性恰恰是陀螺所必须的。

他经过谷底蝴蝶盛开的地方,经过半山腰那清幽的白等庵,但不敢打扰它的宁静,又不得不好奇地多看几眼那扇经常紧闭的柴门。

丝丝缕缕阳光庸懒地码放,聆听柴门内声声传送入耳清脆的木鱼梵音。

那是寂寞的音符吗?

想象一下里面与世无争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也因此导致分神,他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差点摔了下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个人落入谷底,好端端一个人会让人产生跳崖自杀的话柄,或者从此失踪了无踪影的可能。

吴胆直呼好险!

他不敢再多看,更不敢细想。

他立马收回放纵的思绪,小心翼翼地攀爬着,双手互换抓住藤蔓,一步一步稳妥地沿着瀑布日积月累不断冲刷留下的切迹不断攀爬向上。

将快到山顶的时候,又吃惊地发现了眼前的一幕……

另一个像角螺样旋转向里的大山洞里,一座破旧的寺庙赫然在目。

里面住着一名老和尚,白发童颜,正在一本正经地敲打着木鱼。

他敲打的木鱼声与白等庵敲打的遥相呼应,浑然一体。

不是在这上面看到这一场景,还以为只有下面白等庵一处敲的木鱼声呢!

缘何她们从不同地方,敲打的木鱼节律却如此惊人一致呢?

是她们怕零乱的音符打扰了彼此的清雅?还是彼此的心灵共守着一份默契?

吴胆在龙虎村生活了几十年,不说老几辈人未曾提起这深山老林有人居住,只听说这里曾因有人殉情而得名情人谷。

也不知尼姑与老和尚是近邻而居,还是与那对殉情的情人有否扯上关系,但似乎他们是以不再谈婚论嫁的特定身份独自生活,这更是扑朔迷离与让人费解!

两处木鱼声声,长短节律一致,高低音调一致。

没有气定神怡是无法做到的,没有心有灵犀是无法做到的。

从中让人感觉出敲击者的悠然自若与心灵的默契。

吴胆不忍打扰此中清雅,原路返回一段藤蔓之后,选中一条又粗又大的老青藤。

砍下其中一大节粗壮的带下山来。

吴胆利用农闲时间把一小节大青藤削成一个椭圆形,然后在中段断开分成两个陀螺。

横切面平整,尾部打磨成锥子形,然后把最尾尖端不断磨得光溜圆滑。

大青藤材质坚硬如铁,不易打磨,还要考虑它的平衡性。

吴胆整整花费了一周的空闲时间才把两个陀螺打造好。

掂量掂量,把认为最满意的一只偷偷留给侄子吴迪,把稍差的一只留给自已儿子吴耀祖。

他没有把在谷底与上半山腰所见告诉他人,包括他的妻子林欢谷。

庵与庙宇是神圣而不可侵犯之地,多一个人知道并不是好事,那样定会破坏其中的清幽。

又因为农村人对死过人的山谷心存忌讳,很少有人敢光顾,因此对其里面的情景更是无从知绕。

八人团除了李远志与姐姐雅雅没有陀螺外,其他六人都亮出自已得意的陀螺。

吴耀祖与吴迪首先掏出陀螺来,只见两只家伙一个模样,黄黑的纹理中折射出熠熠生辉的漆光,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有如铁秤砣。

其中吴耀祖的陀螺横切面上画有笑佛的画像,笑佛盘膝侧卧,一只手掌托着头部一侧,笑容可鞠。

是出之巧秀奶奶灵巧的绣花之手,取孙子耀祖与佛祖同名之意,寓无忧无虑,笑口常开之深意!

吴迪的陀螺横切面上画的是一位正在灯下看书的文官。

这是奶奶刘茜茜花了一个白天与整个晚上的杰作。

他用锥子仔细一条条线条地剔,然后涂上各种植物采来的颜料。

一位孜孜不倦的读书人形象便栩栩如生起来,这也非常符合他诗人爱书的口味。

他俩兄弟的陀螺一展示出便拨得头筹,让人眼前一亮。

王壮烈吃力地掏出口袋中的陀螺,更让人吃惊!

这是一只体形庞大,称得上是陀螺王的家伙。

横切面上画着一位双手合十,做金鸡独立状的小和尚。

这是出自孙英的杰作,她本来构思画上两只相互交差的驳壳枪。

最后觉得儿子小小年纪就玩枪有点血腥的味道,便改为武功高强的小和尚。

希望自已的儿子长大后尚武健身,体魄强壮!

周汉有点鬼精地掏出自已的陀螺,只见一只瘦长的陀螺像劝儿刚屙出来的便蛋蛋!

横切面上画一只小猴子。

有点像孙悟空孙大圣,被压五指山五百年刚刚被救下来的冏样,脏兮兮的,引来大家孩子的哄堂大笑。

他扮个孙悟空的鬼脸眦着牙说:笑什么?笑什么?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大家孩子又一阵哄堂大笑,纷纷议论开来,陀螺大战一触即发……

张景仲的陀螺舍得用了血本,神医张启斌索性从药柜的抽屉里找了一段檀香木。

那家伙又重又韧,咬着牙用铡刀又铡又削,硬把那块檀香木琢磨成精致的陀螺。

横切面上仅仅画上两枚交差的银针,细细长长的,针柄粗壮,而针尖锐利,寒光闪闪。

也许父亲希望他长大后凭几支粗细不同,长短各异的银针打开人体的穴道。

起沉疴于两指的补泻提插留取之间,造福一方百姓,不愧对列祖列宗的神医之称谓。

谢甘菊甜甜很淑女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陀螺。

那是父亲谢贤花十个大银,请银工匠用高强度火焰溶解后,再放进陀螺模内特制出来的空心银陀螺。

非常精致另类,特别是它的横切面上凸现出来的两朵怒放的白菊花浮雕,更具匠心。

它的寓意无言而喻,这银雕上铸出来的菊花冰清玉洁,是年年岁岁永不凋谢的了!

大家都亮出自已的家伙,看得李远志与雅雅俩姐弟牙痒痒,满眼新奇而又羡慕嫉妒恨!

他们多么想自已也能拥有一只心仪的陀螺。

但这当儿如何来得及制作?

姐弟俩无不在心里埋怨自已的母亲,纵观几位玩伴的陀螺都出自家人的手笔,而自已的父母却不闻不问,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玩的份了!

六只陀螺各具千秋!

六位孩子拼足劲,憋住呼吸,一圈一圈地把陀螺缠绕在皮鞭上,然后猛出力往后一甩。

六只陀螺几乎同时“咚”一声落在平整的晒谷场上并迅速旋转开来。

吴耀祖陀螺上的笑佛仿佛笑得前俯后仰,肥嘟嘟的肚腩随着笑意抖动不已。

吴迪陀螺上的书生仿佛极速翻书,一目十行,书页被翻得沙沙作响。

王壮烈陀螺上的和尚仿佛在打一套迷踪拳,让人眼花撩乱,不暇招架。

周汉细长的陀螺上猴子像欢快地在藤蔓之间跳窜一样,更像是一根毫毛幻化成千上万只猴子蹦哒不停。

而张景仲的陀螺上银针穿梭如织,像一阵及时雨,大珠小珠落入玉盘,落入干涸的河床。

甜甜的陀螺像仙女散花,如秋日斜阳下探出头来的株株怒放的菊花,把每一束阳光收集,尔后弥漫出恒久不败的阵阵清香。

护院终于在孩子们阵阵欢呼助战声的索引下,来到了晒谷场。

找到了让他爱也悠悠恨也悠悠的姐弟俩,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得以软着陆。

来不及询问他俩的安好,他却首先被孩子们各式各样的陀螺吸引住了。

呆呆地站在孩子们围成一圈的后面,不由自主地跟着喝彩起来。

李远志听出了他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急急说道:“我的‘马’,快带我回家!”

“回家干嘛?”护院胡乱回应了他一句,头也不回。完全被这陀螺大战给酷住了!眼睛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晒谷场上,飞速旋转的陀螺。

孩子们声声呟喝,场面热闹非凡。他知道他们回家的意图,故意问他。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赶制陀螺。”俩姐弟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不回家了,陪你一起看陀螺比赛,好不?”

护院见他心急如焚想回家,反其道欲擒故纵。

“我不!我不!快带我们回家。”

李远志用命令的口气后,再次连拉带哭地乞求。

护院怕得罪他们,怕他们状告到李老爷的耳朵上,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才不得已舍弃观看比赛。

同意带他们姐弟俩回家,至于赶制陀螺的事,就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他只管他们的安全。

一路上,护院打趣地问他们姐弟俩说:“你们想拿什么材料做陀螺呢?”

姐姐用手比划着,似乎意思大概是用陶土捏一个,再烧制一只瓷性的陀螺。

然后满意地双手在空中比划,意思是横切面上烧制一幅仙女散花图。

“你呢?我可爱的小王子!”

这小子才是护院的重点保护对象,他是李老爷的香炉,是他不得不用心呵护的心肝宝贝!

“我要用纯金铸造一个巨大的金陀螺!

金陀螺,你懂吗?”李远志一边神采飞扬地说,一边用小手在半空比划着心眼中索要金陀螺的巨大轮郭。

护院忍不住举起一对拇指点赞:“绝!真是绝了,厉害了!

这材质你都想得到,刚好老爷购回三吨黄金,小王子,你想用黄金打造一条真船都行。”

护院心里暗暗好笑,终于让两头小犟驴回家了。

我都担心死了,心想:万一他们走丢了,自已如何担当得起?

买三吨黄金,打一条金船都是自已生搬硬套出来的,哪有的事!

老爷的为人又不是不知道!家财万贯,连父亲病重,需要几克野生人参都舍不得给,何况黄金,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的人舍不得为父母买一刀肥肉,却可以舍得为儿女备一桌满满的吃不完的菜肴。

有人非常愿意为儿女去集市买一袋子苹果!又有几个想到也给自已的父母亲捎上几个?

这事例比比皆是,并不为奇!

王壮烈虽然依仗个人臂力大,猛一抽鞭子,陀螺便虎虎生风,快速旋转起来。

从开始的炫酷上场,到因陀螺王体大吃风,率先败下战来;

其次是周汉的,因陀螺体形太高重心不稳,哆嗦了好一阵子也停下来了;

再其次是甜甜,因女孩臂力小,银陀螺笨重最终败下战来;

只有吴耀祖,吴迪与张景仲三人用木质制的的陀螺体小结实,平衡感强,依然旋转如风,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三人都围得好近,俯首晒谷场上面的陀螺,只听得风声吃紧,尘土飞扬,似有万马奔腾,马背上刀光剑影。

不幸的事发生了,吴迪的陀螺在旋转滑行时陷入谷场上的旮旯里,像陷入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只见得啪一声相碰,陀螺底部尖尖部分被绊了一下,耷拉着立马一头倒下去了。

这让吴迪懊恼不已,阴沟里翻船,好在雅雅不在现场,要不这面子是过不去的了,真乃百无一用文弱书生也,弱不禁风!

场上,仅剩下吴耀祖与张景仲的陀螺,几位战败者分成两派,各自为自已认为胜卷在握的一方喝彩呐喊!

这时,天有不测风云,张景仲的飞针撞在了吴耀祖太极神功笑佛的肚皮上,就像火星撞地球,张景仲的陀螺像漏了气的陀螺,“嘚”一声,闷头耷拉在一边,断了气。

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服气,嘟哝说道:“祖哥哥使坏!祖哥哥使坏!”

祖儿没有理会他,默默地观察自已陀螺的动静,好像在做一次生死犹关的沙盘推演,那专注的神态让“敌人”胆怯三分!

唯有吴耀祖的陀螺,遭受张景仲陀螺的冲击后,歪了歪身子,又恢复了原状,继续旋转,但速度明显变慢了,最终因精疲力尽而最后一下倒下来。

成王败寇,谁笑到最后?

谁是王者归来?

大家孩子纷纷起哄:“祖哥厉害!祖哥厉害!

”甜甜此时满含蜜意,一汪深潭样的凤眼里,向耀祖投来了敬慕的眼光。

吴耀祖一只手掌稳稳托起自已的陀螺,用力一拧,让它在自已的手掌中再次旋转起来。

就像《西游记》中托塔天王郭靖手持宝塔,趾高气昂的样子。

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做胜利的 OK 手势,其余五个小孩纷纷跪拜在地,顶礼膜拜,异口同声地说:“我佛慈悲,我等愿愿赌服输!”

李远志与雅雅一回到家,便各自匆忙朝着自已母亲的房间走去。

雅雅跑到三姨太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比手划脚。

唔唔唔唔地一边发音,一边打哑语。

三姨太明白她的意思,心疼地摸摸她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头发说:

“宝贝女儿,那是穷鬼玩的破东西,我们富贵人家不玩这个!

来,我俩一起去玩斗蟋蟀好吗?”

雅雅倒退几步,生气地摆摆手表示不好!不好,不要,不要!

“要不,一起陪娘去打棋牌?”三姨太又及时提出另一种玩法。

雅雅就是不依不挠,三姨太拿她没办法,只好叫丫鬟去砍一块木头做陀螺应付了事。

李远志未及走进房门,便在门外叫:“妈妈,妈妈,我要陀螺。”

“孩子,快过来,让你妈抱抱!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妈,什么也不要,我只要陀螺!”

“孩子,你先闭上眼睛,猜猜看?”

李远志听话地微闭双眼,但一只眼睛还留有一线空隙,他迫不及待地想偷窥妈妈除了陀螺之外,还会是什么?

聂小倩不知道儿子在偷看,自顾自地从口装里拿出一个木制的非常光滑漂亮的陀螺。

李远志此时特意转过脸去,正儿八经地紧闭双眼,脱口而出说:

“陀螺,而且横切面上画上相互交差的一对驳壳枪!”

“啊!孩子你咋猜到的?!”

聂小倩做诧异状。

因为我心里想拥有这样的陀螺,李远志睁着眼睛说瞎话,撒了一个谎!

聂小倩有些兴奋,心里暗暗地想: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父子心有灵犀?!

原来,瘪三在老杨家闲聊时,看到吴胆哥在制作陀螺,还剩下一块大青藤,知道是为孩子们制作的,他想起自已的儿子李远志,于是把剩下的那一截也拿来加工成陀螺。

吴胆还边制作陀螺边笑话他,说道:

“还未娶媳妇,就为儿子准备陀螺?看来你这个当爹的很称职呀!”

“哈哈哈!我做给自已玩不行吗?

胆哥也真是的!”瘪三嗔怪了几句后,又为自已的撤谎理由笑得前俯后仰。

“你还是早点娶媳妇吧,留给儿子用,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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