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儿!”朱元璋朝李文忠一招手,“你那腰带借咱用用。”
李文忠赶紧将腰带双手奉上:“陛下,您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就是在胡说...”
“咱自有分寸。”朱元璋掂了掂手中的腰带,目光玩味地看着李景隆,“小子,你确定要咱抽你?”
“求之不得!”李景隆一脸期待,“不过陛下,您可得用点力,打轻了没效果。”
“好好好!”朱元璋被他的厚脸皮逗乐了,“保儿,咱们爷俩今天就好好教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文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露出了笑容:“臣遵旨!”
片刻后,曹国公府的内院传出阵阵响声。
“啪!”
“哎呦!陛下好身手!”
“啪!”
“爹,您别偷懒啊,还不如舅爷有力度呢!”
“啪啪啪!”
“嘶...感觉又变强了!”
“呀哈?好小子,有两下子,咱可是要出全力了啊?”
“舅爷来吧,可别闪了老腰!”
花园里,马皇后听着这动静,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怎得成了这个性子,亏得那一身俊朗皮囊了。”
朱标笑道:“父皇平日政务繁忙,孩儿已经许久不曾听过爹的爽朗笑声,九江这一闹,能逗他开心,倒也不错。”
福清和寿春两位公主偷偷掩嘴轻笑,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还是个滚刀肉?调戏公主这么大的罪过,最后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内院里,朱元璋一边抽打一边问:“小子,现在知道咱的厉害了吧?”
“那当然!”李景隆挨着打还不忘拍马屁,“陛下您这身手,比我爹强多了!”
“放肆!”李文忠抡起另一条腰带就抽,“竟敢编排你爹!”
朱元璋看着这对活宝父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忘了来时的怒气,反倒是被李景隆这厚脸皮的性格给逗得开怀大笑。
“行了行了!”朱元璋终于停手,一边微微气喘,一边伸手偷偷揉着腰,嘴里边嘀咕着,“这小王八蛋,还真是皮糙肉厚,难不成是天赋异禀??”
“听说过天生神力,还真没听说过天生...抗揍....跟他那贱兮兮的性子倒是挺配。”
一旁的李文忠听见这话也严肃了起来,暗道难不成真就是天赋了?
这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是天生神力,却是天生皮糙肉厚??
这孩子虽文不成武不就,却从不惹是生非,他压根找不到揍他的理由,也就一直未能发现他的‘天赋’。
如此而言,本就抗揍是天赋,在多加训练,来日真上了战场,起码也比他人多几分活命的机会不是?
想到这里,李文忠的双眼‘唰’一下亮了,暗自盘算着要不要从麾下寻几个好手,帮儿子拓展一下天赋?
“舅爷....别停啊!”李景隆一脸期待地看着朱元璋。
“咱还要去见见你爷爷,以后想要变强,随时入宫来找咱!”朱元璋连忙摇头,许是真的上了年纪,这老腰...有点闪着了!
不过,别说,还真别说,抽这小兔崽子一顿,近段时间因胡惟庸憋得一肚子气,反倒是出了不少。
而且,这小子真他娘抗揍,自已都好久未曾这般舒展过筋骨了!
李景隆:“......”
这是福气还是祸事,他自已也说不清了。
李文忠狠狠瞪了李景隆一眼,忙转身引着老朱朝老爹李贞所在别院而去。
待他们走后,李景隆收起脸上的笑容,深深吸了几口气,“打是真的挨了,得去试试...是不是变强了!!”
说着,他迈步来到院子一角,看着墙角几个落满灰尘的石锁,挑了个约五十斤重的石锁伸手将其拎了起来。
“果然没错!”
李景隆感受着‘变轻’些许的石锁,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狂喜笑容。
这些石锁都是当初练武时准备的,最轻都是五十斤起,自打当初他差点被压吐血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些石锁。
“不简单,这能力绝对不简单!”
李景隆甩手将石锁扔了出去,落地瞬间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溅起道道尘土。
思来想去,也没想通这能力来源的他,只能当做是穿越时引起的‘特异功能’。
虽然变强的方式有些尴尬,但总比经年累月苦练得好。
“九江,好一把力气!”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李景隆回头望去,就见朱标正一脸温和笑容看着自已,眉宇间还有一丝愕然?
“表叔,这多亏了舅爷和我爹....”
“打住!”朱标连忙摆手打断,“跟我就无需油腔滑调了,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力气,来日必能子承父业,成为一代良将。”
他打心眼里不信李景隆那套说辞,权当是朱元璋和李文忠逗孩子玩,毕竟世间哪有如此夸张能力....挨打就能变强?
李景隆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来,咱俩聊聊!”
朱标拉着他来到凉亭坐下,轻笑道:“与我说说,为何今日要如此,孤的妹子...也是你的表姑,岂能如此胡言乱语呢?”
“就这温和儒雅的气质,很难不叫人心生好感啊!”李景隆心头一赞,嘴上却没有不敢有半点怠慢,““表叔,我这不是给自已寻条退路呢吗?”
他很实在,丝毫不掩饰目的。
朱标能号称大明副皇帝,岂会是一般人,与其找些没用的借口搪塞,让其对自已心生厌恶,倒不如实实在在来的好。
“退路?”朱标闻言一愣,继而哈哈一笑,“你爹乃曹国公,当今陛下的侄儿,太子的表哥,你需要什么退路啊?”
“唉...”
他不可能将朱标早死,雄英早死,朱棣造反的事情讲出来,一时间还真就找不到具有说服力的借口。
“都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李景隆捏着下巴,满是苦涩道:“咱爹要是死了,这家业...我守不住啊!”
“休要胡言乱语!”
朱标斜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无语,不过倒是颇为认同,“你能有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咱们虽然是亲戚,可表叔总不能揣着明白当糊涂,硬要将我扔到庙堂吧?”
李景隆反问,“何以服众,岂不是要叫舅爷和表叔难做吗?”
闻言,朱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底满是诧异,好似第一天认识李景隆一般。
“你能有此心,不错!”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