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咱们... 确定不是迷路了吗?” 徐增寿看着面前苍茫天地,眼底闪过丝丝悸动。
李景隆尴尬地挠了挠头,“这... 好像是迷了路,走到哪算到哪吧!”
此事说来尴尬!
三日前,他率军与主力大军分开,带着麾下五千精骑开启了西番自由行。
昨儿个遇到番蛮巡守的几千兵力, 两方人马驰骋厮杀,李景隆成功将其灭杀。却也因追击太深迷了路,又忘记留下活口,不知身处何地。
他心头满是敬佩,由此不难看出古代将军行军布阵是有多么厉害,在这没有导航和网络的年代,还能做到进退有余。
他,差得还远呢!
就在这时,“启禀小国公,前方发现一支番蛮人马!” 斥候策马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李景隆眼前一亮,“多少人马?”
“约莫两三千余众,皆是轻骑!”
“正好灭了他们!” 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传令下去,待会务必抓些活口,先问清楚咱们到底在哪!”
徐增寿有些担忧,“九江,不如先......”
“怕什么!” 李景隆打断他的话,“五千精骑对付三千番蛮,这买卖不做,白瞎了沐叔叔给的人马!”
说着,他已经抽出腰间战刀,“列阵,准备突击!”
“杀 ——!”
五千精骑排成锋矢之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番蛮大军。
马蹄声如雷,铁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番蛮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明军,措手不及之下,连阵型都没来得及摆好。
李景隆手持战刀,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的瞬间,刀光闪烁,两名番蛮应声落马。
“先布口袋阵!” 他一边挥刀,一边高声下令,“只要将其围了,这番蛮骑兵就是咱的口中肉!”
五千精骑如狼似虎,沿着李景隆杀出的缺口,长驱直入。
“快,立刻分散突围!” 有番蛮将领高声喊道。
李景隆冷笑,“想跑?晚了!”
只见他手中战刀连连挥舞,刀光纵横,一路冲杀到番蛮中军。
沿途那些番蛮士卒根本挡不住他的攻势,被他杀得是人仰马翻。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至。
李景隆连忙趴在马背上,避开这致命一箭,反手一刀将持刀冲来的番蛮劈于马下。
那番蛮中军将领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要逃跑。
“想跑?” 李景隆冷笑一声,一夹马腹,瞬间追了上去。
战刀刀背横劈,那将领应声落马。
“将军被擒,快跑啊!”
番蛮军士见主将被俘,顿时溃不成军,纷纷想要逃离战场。
李景隆此行只为杀人来,岂能将其放跑,“来人绑了番蛮将军,速速追击,不可放跑任何一人!”
几位明军来到身旁,取出绳子将其五花大绑,随后将其扔在马背上,继续跟随李景隆追击番蛮。
要说沐英也是真办事,给的这五千精骑十分了得,不仅将士实力高超,就连胯下战马亦是良驹,速度远超番蛮士卒战马。
你追我逃,也就跑出去二里地,这些番蛮就彻底被明军包围侵吞殆尽。
战斗结束后,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番蛮尸体,活捉的几名番蛮被绑在树上。
“说!你们是哪部落的人?” 李景隆提着战刀,在几名番蛮面前来回踱步。
那番蛮将领死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哟呵?” 李景隆剑眉一挑,招呼左右士卒,“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还有大明酷刑撬不开的嘴?!”
洪武一朝,简直是将酷刑开发到了极限,还真不怕遇到这种硬骨头!
立刻有两位士卒狞笑上前,先是照着那将领的肚子就是一拳。
“噗!” 那将领吐出一口鲜血,仍是不肯开口。
“呀哈?”
两名士卒相视一笑,其中一人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卷布,鼓鼓囊囊似乎里面包着不少东西。
“俺得谢谢你。” 那位明军一边说着一边将布放到地上慢慢打开。
随着布卷打开, 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小刀、长针,仅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咱以前在军中就是管着刑讯之事,可是好久没动手了,你千万要多坚持一会。”
他一边说着, 一边拿起那些刑具检查,惊得番蛮俘虏一阵嘶吼挣扎。
“卧槽?” 李景隆瞠目结舌,“这还遇见人才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卒扭头咧嘴一笑,“标下辛慈,爷爷那辈就是有名的仵作,后来随曹国公南征北战,偶然得知标下这门手艺,就兼领刑讯事。”
“好好好!” 李景隆显得格外兴奋,“此战过后,你可愿意跟随于我,你这门手艺可有的是大用!”
“承蒙小国公不嫌,标下愿意!” 辛慈眼神一亮,连连点头。
“好,那你先施展施展,也叫咱瞧瞧你的本事!” 李景隆随手指着一位番蛮。
“将军且慢!” 被指着的番蛮士卒突然开口,“小的愿意招,愿意招啊!”
“说!” 李景隆转身盯着那士卒。
“我们是阿昌大人的部下,这次是奉命来巡视边境......”
李景隆瞳孔一缩,“阿昌?就是那个为汪舒朵儿三人报仇,退守西番自立为王的阿昌?”
他语气凌厉,高喝追问:“阿昌部下有多少人马?驻地在哪?”
那番蛮士卒被李景隆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抖,“回... 回将军,约有两万兵马,不过都是乌合之众......”
“闭嘴!” 那番蛮将领怒吼。
李景隆挥手示意辛慈对那番蛮将军动手,自已则继续审问那名番蛮小卒。
辛慈嘿嘿一笑,左右扫视见没有合适的东西, 直接将鞋子脱掉,取下那泛黄带黑的袜子,塞入那番蛮将军口中。
“省得你待会打扰到小国公问话!”
这一幕让周旁士卒变了脸色,纷纷咽着口水朝后退了几步。
那番蛮将军双眼被那辛辣刺鼻的气味熏得掉泪,呜呜咽咽地疯狂挣扎着。
“别急!”
辛慈取出一根长针试了试,又招呼旁边那小卒帮他按住番蛮将军双手后,长针一点一点地扎入其指甲中....
“娘嘞!”
徐增寿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此等一幕,吓得那小卒语气都结巴起来了, 仔仔细细地回答李景隆的发问,堪称事无巨细。
半个时辰后,李景隆和辛慈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李景隆兴奋的是阿昌老巢,就在三十里外的山谷中,其内都是些乌合之众!
辛慈则是因施展了几样酷刑,过足了手瘾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