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些畜牲,真是太可恨!”
“就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罪大恶极!!”
李景隆把自已手里的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愤恨的骂道。
“真的是气死我了,此凶手到底将我大明皇室的威严置于何地?”
“又将我等人置于何地?”
一顿破口大骂,狠狠的拉了仇恨之后,李文忠夫妇也是上前赶紧安慰起了朱标。
“此事........可还有破解之法?!”
“表叔放心,侄儿前几日既然已经治彻天花,那么定然可以保雄英安然无恙!”
“只是,雄英肯定要遭上几天的皮肉之苦了!”
听见这话,朱标赶紧问道,
“贤侄此话何意啊?”
李景隆只是面色纠结的说道,
“侄儿没用啊,只是一个半吊子!”
“且不说到底能不能治好,就算能治好,也做不到药到病除,无论如何也只能让雄英忍受几天的病痛之苦了!”
然而朱标哪里还管的上那些什么病痛?
只要是能在这个关头治好了朱雄英,那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情!
“贤侄既然能医治,那便请随我一同前来,几日的病痛折磨可算不了什么啊!”
“好,你我叔侄即刻就出发,此事不可耽搁!”
“走!”
“走!”
两人离开了曹国公府。
临近离别之前,毕夫人还来到了李景隆身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李景隆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千万不要再被感染了去.......
自然,能把朱雄英救回来更好!
面对慈母如此的关心,李景隆也是暖心的答应了下来。
放心,这一去,不仅会把朱雄英的病治好!
也会把你儿子的一块心病,永远的给治好!!
.........
此时的宫中,朱元璋早就已经气的炸了锅。
谁能猜到,自已日防夜防,最终还是没能防住。
而且这得了天花的,偏偏还是自已最宠爱的朱雄英。
一大早,朱元璋就把这几天来,进入宫内外的所有人都彻底的查了个遍。
只要是露出来一点嫌疑的,都直接打入大牢,面临把人打的死去活来的刑罚。
那感觉,就像是疯了一般。
为听见了这个消息的马皇后得知,赶紧赶过去劝解起了朱元璋。
无数的宫人大臣也是因此而捡回来了一条命。
看着马皇后那因为孙儿患病而哭了一夜的红眼圈,还有不停的为各种无罪之人开脱的表情。
所有的人都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慈母一般的关怀和宽容。
“猖狂,真是猖狂!”
“欺负人都欺负到咱家里来了!”
“等咱找到了这下毒之人,定要将他活着时候就碎尸万段,株连九族!”
朱元璋气愤无比的骂着。
这件事情,但凡是明白一点世子之争的人都知道。
所谓朱雄英患了天花,绝对是有意为之!
不然,皇宫何等养尊处优的地方,怎么也会有人患得天花?!
“小国公到!!!”
就在众人都焦急的等待的时候,李景隆在朱标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来了宫内。
“雄英呢,雄英在哪里?!”
“这边!”
朱标拽着李景隆的手,走进了一间小屋。
朱元璋等人因为害怕传染,哪怕是再着急,也只能是等在了外面。
“表叔,我路上来的急,有一件事情咱忘了和你说了!”
“何事?!”
“前些日子和我一同研制天花的那位太医,还有我五叔,这些都是给雄英治病的关键人物,一个都不可以落下!”
“好,我这边去请他们!”
说完,朱标的身影再次消失,朱元璋凑了上来。
“九江啊,这次雄英患病,可是全都靠你了啊!”
“咱知道前些日子因为给你暂时革了职,你心里有气,可是雄英毕竟是你的兄弟,舅爷求你救救他啊!”
朱元璋的那张大黑脸少有的眉头紧锁,表情十分恳切的说道。
在他身边的马皇后更是时不时的抹着眼泪,那已经哭红的眼圈更是惹人心痛。
“舅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这次,雄英如此年幼,更是我的手足兄弟,若是救不回来,九江愿意自裁谢罪!”
说完,李景隆单膝下跪,一副决绝的大将风采。
“唉!九江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若是再出事,可让我怎么活啊!”
马皇后看见如此毅然决然的李景隆,心里的那一份柔情更是被无限的触动。
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人的感情往往是最令人感动的。
“九江还有要事在身,那就先不与舅爷你们耽搁了!”
“好好好!”
李景隆一句话说完,心情有些激动的走进了房间。
其实事到如今,说不紧张是绝对不可能的。
自已这次穿越过来之后的成王败寇,可基本上都是在此一举啊!
万一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恐怕李景隆这几年来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此时的朱雄英正十分安静的躺在床上,这个刚刚八岁的男童长相依旧是粉雕玉琢,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但是,那如同冬枣一般光滑的脸庞上,却是长出了不少的斑疹。
时不时,朱雄英还在睡眠之中捂着自已的身体一阵的发抖。
“看来,这应该是得了天花之后的畏寒症状。”
“由此看来,应该就是天花没错了!”
李景隆这才发现自已来的太过匆忙,身上任何用来治病的东西都没带着。
特娘的,真是着急误事啊!
难不成是因为这朱雄英的命数就是到这里了,哪怕自已一个穿越者,也是有很高的难度去逆转?
哼哼,管他到底有多难,老子从来就没怕过!
哪怕和老子作对的是阎王爷,老子也搂他两根胡子下来!
“太医来了!”
很快,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走进门的,是前几天和李景隆一同攻克天花的太医-赵安民。
“老朽拜见小国公!!”
“不必多礼,我忘了带治病的东西,你可是随身携带了?!”
“自然是带了!”
看着李景隆这猴急的模样,赵安民却是有几分不解。
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已不带医疗的东西,那过来是干什么来了?!
“那就赶紧看看,他现在的病情到底严不严重?”
李景隆催促道。
赵安民放下腰上的药箱,赶紧把手搭上了朱雄英的经脉。
“如何,可还有救?”
赵安民睁眼,
“此事,还是请陛下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