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杜烈就去对岸捡树枝,昨晚烧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没有了,冷的杜烈都想把衣服烧了取暖,一直在洞里来回跑,还提前吃了两片感冒药,河水冰凉刺骨,没有准备的杜烈腿一下就抽筋了,一个站不稳杜烈差点栽倒在河里,稳住身体咬牙上了岸,杜烈疼的额上青筋直冒,冷汗直流,唇都咬出了血。等好一些了,赶快起来捆树枝,不行,再这样下去即使小白在睡袋里也会受不了,毕竟她现在受伤,受不得凉。尽最大可能的捆了一大捆过去,看着河水都有心理阴影了,咬咬牙下去了,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回到山洞里时杜烈面色铁青,浑身哆嗦,手几乎握不住打火机,最后两只手一块握住,试了十几次终于打开了,好不容易把火生了起来。杜烈几乎冻僵。
喝了热水,烤了一个小时杜烈才回暖,终于可以动了,不过倒霉的是还是感冒了,感冒药果然还是不太靠谱,鼻子塞住了,嗓子也有些不舒服,暂时还没有其他症状,看着跳跃的火焰,杜烈倍感心酸,终于哽咽出声,“我从来没想过我居然会被差点冻死。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想回家。起,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我想回家啊。”眼睛滚了下来,杜烈崩溃似的止不住自己的泪,哭的声泪俱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听到那边小白的一声低吟,杜烈一下子惊醒,忘记了哭泣,对啊,自己还有小白要照顾呢,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所以说一个健康的心理是相当重要的,杜烈忘记了之前的多愁善感,赶紧过去轻轻的看小白怎么样了,摸摸额头的温度,嗯,还好,经过一夜,烧已经退下了,又给她的嘴唇涂了点润唇膏。
杜烈吸取教训,从中午开始趁着河水不凉,弄回了很多树枝,一直弄到太阳西斜,把山洞的外围都塞的满满当当,又把小白脱下来的纱衣弄好在河里做了个简易捕鱼栏,还挺好用,真被她逮到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不过把它们弄上岸却费了不少劲,实在是太滑了。满心欢喜拿起一条架上清理干净,然后找了根树枝用刀把它削尖从鱼嘴插进去,嘿嘿,烧烤我还是很拿手的,想当年,呃,好吧,不是当年,上个月还出去户外烧烤了呢,嘿嘿,技术还是相当八错的,又把另一条也清理干净,用随身携带的刀细细剁碎,放在饭盒里用水慢慢的熬鱼粥,嘿嘿,小白,别说你是病人我对你不好哦,赶快闻着香味醒来吧。
天很快黑下来了,不过洞里还是亮堂堂,温暖的很,而且香味也漂了出来,杜烈双眼直冒光,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饭盒里的鱼粥,又把自己的这条烤鱼翻了个身。这时,小白又在床上哼哼两声,隐隐能听出在要水,杜烈大喜,难道香味真的把小白勾引醒了吗?赶紧拿了温水过去,一边蹲下去像往常一样一边小白抱在自己怀里一边嘟囔,“ 来了来了,小白不要急哦。”
小白早都可以自行喝水,见她喝了一口,水有些溢出来,杜烈放在杯子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轻轻的擦她的嘴角,突然,有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了杜烈的脖子,用力之深,差点让杜烈背过气去,杜烈条件反射的用力抓紧了还抱在怀里的小白的外套,脸一下子涨成了紫红色,就听到一声低沈清冷还有些沙哑的嗓音:“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这是哪里?”
杜烈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擡起双手用力的去掰那只钳住自己的手,本来抓在自己手里的水杯早已掉在地上,任温热的水流了一地,忽然那只手松开了,杜烈一下子缓过气来,猛的咳了起来,还没缓过劲来一把剑就架在了脖子上,正是那把属于小白并且一直放在小白床边的暗黑雕花剑。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是谁?这是哪里?”
杜烈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看着小白咬牙切齿的,“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救你,我还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好心救你,照顾了你三天,把床让给你睡自己都生病了,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差点掐死我。早知道谁要管你,让你流血流死在河边就好了,哼。”杜烈对着小白怒目而视,气的完全忽略了脖子旁边那把锋利的剑。当然,床上那位拿剑的完全看不到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不过也敏锐的感觉到了。
床上那人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果然都被包扎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把剑放了下去,“是你救了我?”
杜烈没好气,“这个破山除了我们两个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是我救你难道是你自己跑到山洞里上了药,又生了火喝水穿衣服啊。你问我是哪里,我还想问问你这是哪呢?我比你更想出去,你是我的谁啊我那么喜欢救你。好人差点被掐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杜烈对于刚才被掐的差点窒息强烈不满,最后几句完全是嘟囔出来的。
床上的人半晌没说话,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唇抿了抿,“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他们派来的人。”
“他们?你的仇家?你的伤就是那群人伤的?”
“嗯。”
“对了,小白,你的眼睛,我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怎样,找到你的时候就蒙着布,我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你躺了三天了,你看看你的眼睛用不用换药吃药什么的。”救小白回来当天给她擦洗身上的时候就发现她紧闭的眼睛上涂有一层透明偏绿色的油脂一样的东西。杜烈没敢碰,用白布重新小心的系好了。
“我的眼睛不碍事的,小白?”心弦微动,握剑的手微微一紧。
“哦哦,我不知道你叫什么,见你全身上下一身白,所以叫你小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杜烈早已忘记了刚才差点被人掐死,迅速投入到了这几天自己一直照顾小白的情绪之中。
指尖微松,剑被再度轻轻搁下,仿若它从未被再度握住一样,小白微微叹息,身边这人明显全无功夫,如果她要害自己,那自己也许早已过了奈何桥,何须如此多疑,“好多了,我姓白,名浅思,你如何称呼?”
“哦?白浅思?哈哈,这么说我叫你小白是叫对了?我叫杜烈,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对了,你知道怎么出这山么?我在这座连环山里光绕那个树木就绕了三天才出来。”杜烈苦着脸。
“小白么……”白浅思微顿,“你不是住在这山里的人?怎么会在此?”
“我和朋友过来这里露营过生日,她非要上山,车又开不上去,只好背着行李下来走,我看到一边一棵树长的奇怪,结果,呃,滑了下来,幸好山腰山下都是树,不过相机和手机都摔坏了,还好我没受伤,只是撞到鼻子流了点血。我记得我是从东面上山的,一直向东走,结果没想到那个树木那么大,我走了三天才走到小河边,就在这里发现你了,在附近找到这个山洞,我们在这已经住了两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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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思半响无语,这人,说的什么混话?
“这里,是无量山。有去无回的无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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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烈瞪大双眼,看着白浅思,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无名山么,有去无回。。。。。你还敢说的更夸张一点么。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不是那么美好的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