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林意,我不准你走
“你到底问她要什么啊?”林意急切的神情又痛苦的朝着鹤禹大声的吼着。
鹤禹肆意的目光看向手里的那枚小小戒指。
林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骤然的瞳孔紧缩,他像是泄气一般无力的看着鹤禹,惨然一笑。
太可笑了,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傻的可爱。
一直妄想着可以离开他的身边,殊不知自己一直都在对方安排好的圈套里打着转。
那人却还一直拿着飘渺虚无的自由一步步的引着自己靠近。
他的言语虚假至此,他却奉为金科玉律。
是他太天真了,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欺骗着自己。
他像是认命般的垂眸低首,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光亮。
胸腔像是被挤压般,难受又压抑,那股顺着口鼻向外排出郁结的气体,更像是在自嘲,可听的声音却更像是在哽咽。
“我跟你走,现在就走。”
鹤禹闻言意外的看向林意的神色,这是…妥协了。
就为了这个女人吗?
那还真是…挺好用的。
鹤禹笑了,笑的眸中都是深然的冷意。
就这么在乎她吗?
就这么怕自己伤害到她吗?
不惜为了她要心甘情愿的待在自己身边吗?
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控制他,圈禁他,让他离不开自己。
这一步步做的事情不都是朝着他预料之中的结果发展吗?
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鹤禹的心脏部位溢出了一种奇怪却又难言的滋味,这让他现在很不开心。
他压下心口处那抹烦躁不堪的郁闷,拿在手里的戒指,指尖一弹,随后一抛。
“康宁。”鹤禹喊了一声。
一边的康宁顺势接住了那枚小小的戒指。
鹤禹伸手轻轻碰了碰林意的脸颊,没有了之前的狠戾表情,好似林意的手指不是他折的,目光略带了点柔和光芒。
“等我,拿了东西就带你回去。”
“鹤禹。”
林意的左手痛的他几乎都不敢碰一下,他直接用右手抓住鹤禹的胳膊面色惨淡的说,“就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不要了行不行,你让她走吧。”
“那可不行,她身上留着有你名字的东西,我很不高兴,我要是不高兴了…”
鹤禹佻笑着拿掉林意紧抓着他的手,温柔的语气却说着残忍的话语。
“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整死她的冲动。”
“鹤禹…”
“林意。”
林意惊恐的声音和于南乔不解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意惊恐的目光移向于南乔,他眸中的变化哀伤又恍然的怔怔看着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于南乔那双原本明亮的目光此刻却黯淡无光,她满目的泪痕忧伤的注视着林意质问着
“你为什么要跟他走,他是个坏人,他掰断了你的手指,抢走了你的戒指,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走?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意,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南乔…”林意低声轻唤了一声,他满目痛楚的别过头去。
让他说什么?
告诉她自己是被别人圈养的玩物吗?
还是因为逃跑而被主人大动干戈不远千里奔走来到龙城抓回逃跑的宠物?
林意绝望的目光看向鹤禹,这就是你要的乐趣吗?
摧毁的我人格,践踏我的尊严,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凌辱我,你满意了吗?
“鹤禹,现在就走行不行?”
林意之前迫切的想逃离鹤禹的身边,现在就有多么急迫的想让鹤禹带着他尽快离开。
他不想看见于南乔的神色,不想让自己像个玩乐般供人欣赏。
“林意,你在胡说什么啊,你看着我,林意,我不准你走,你不准走。”于南乔在听到林意说完话的那一刻就崩溃的呜呜哭了起来。
可是林意却完全不理会于南乔,他的眼睛通红强忍泪水的溢出,直直的盯着鹤禹。
“走,马上就走,鹤禹。”
可是鹤禹却轻轻摸了摸林意的头发说“听话,办完事情就带你回京都。”
鹤禹说着便直接站了起来。
“鹤禹。”林意失声尖叫起来,“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鹤禹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意,目光幽深又晦暗。
他来到龙城就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带回他的人,另一个就是拿回女人手上的戒指。
因为他看的实在是太碍眼了,他怎么会允许别的女人留着他人的名字?
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惦记他的人都该死,要不为了牵制林意,他早就想把这个可恶的女人弄死了。
不要脸的小三那么多,为什么总是想着抢别人家的男人?
鹤禹脑袋一阵刺痛,这个可恶的女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强忍着暴躁的怒火。
没有在理会地上的人,而是直接走向于南乔。
康宁将手中的戒指和于南乔的手机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忙走到林意的跟前蹲下。
他轻轻握住林意的手腕擡起,用另一只手碰了碰林意的那个被折断的手指。
“康宁。”
林意的那根手指已经肿胀不堪,手指都屈伸不展,麻木又无力的僵硬着。
康宁擡眼看了林意一下,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明知道逃不掉,为什么还要走。”
林意没有理会康宁的话语,也没有关注自己那根畸形的手指。
他的手指已经麻木不觉了,根本就无法分辨究竟是身体哪里的疼痛。
他把目光又移动到于南乔的方向,眼看着鹤禹已经停在了于南乔的面前。
林意急声说,“你去帮帮她。”
康宁心里松了口气,老板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鹤禹只是将林意的指骨节给掰脱臼了。
看着肿胀吓人,只要再把骨节覆位就可以了。
康宁同情的看着林意,唉,十指连心的痛楚老疼了,却还要在遭一回罪。
鹤禹来到于南乔的面前静静仁立着,两座巨峰已然闪开到一侧。
于南乔惊惧的大眼睛擡头向上看去。
她太过渺小的身躯,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仰望山峰。
鹤禹站着笔直却又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息强劲,却又极具冲击力。
仿若一道无形的气墙攻击于南乔溃烂不堪的防线,迫使于南乔往后退了几步。
鹤禹气场全开,他才不在乎这个蝼蚁般感受。
他就是在警告她,林意是他的,不是你这个蝼蚁可以随时惦记的人。
鹤禹眼神冰冷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阴暗又冷漠,他薄唇轻启,说着于南乔听的半懂不懂的话。
“把戒指给我,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