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的主动让月落蘅理清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眼前的容颜被无限放大,鼻腔中、又都是闻星的味道。
她好像是疯了,所以才会顺着闻星的吻,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吻在夜间被不断加深,苦瓜的清香与一股莫名的清甜交织着,解放着人们被禁锢的欲望,放大自己的一切生理与心理上的需求。
只是到了标记的临门一脚,月落蘅到底是恢复了理智,没有直接永久标记,只是稍稍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用这股几乎没有的味道裹着怀里不断哭泣着的人儿,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她。
闻星闻到了那股与落亚的信息素相似的味道,终于抚平了心中的渴望。
可她没有离开月落蘅的怀抱,选择享受这迷离的时光。
这一夜像极了一场梦,所有人都记不得它的存在。
而这一夜又太过平常,像极了无数个人们已经度过的夜晚。
……
次日一早,月落蘅按照生物钟醒了过来。
她提前关掉了还没响起的闹铃,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为人掖了掖被子后,自己开车去了公司。
而她也给闻星留好了信息,告诉对方自己会帮她请假,今天就不用再去公司了。
她虽知道轻重,但闻星的身子好像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昨夜借着窗户拖进来的月光,她看清了闻星平日里裹紧的衣服下藏着的肌肤,肤白如雪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但她很清楚的是,那绝不是正常人应有的肤色。
她不了解闻星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前都曾经历过什么,她也不够了解君主,可眼下的事证明着一切如同她一开始想过的那样,绝非简单二字可言。
她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开车驶向公司。
而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李助理天天带着华沐枫跟她一个点儿到总裁办公层,总之月落蘅又在坐到工位前碰到了李助理他们。
“你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李助理上下打量着她,“瞧你这精神气爽的样子,不会真背着我偷偷金屋藏娇了吧?”
“下次我辟谣时专门发一张律师函给你得了,”月落蘅笑着否认她的话,“你也是忘了,我哪儿来的娇可以养。”
“这可不好说,我看闻星就挺合适的啊。”
李助理经过昨日的磕糖失败后,仔细反思了一下有关自己磕落蘅跟老板的事。
她觉得自己没问题,俩正主也没问题,所以她要磕新cp。
正主认识,且会经常发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作为磕糖第一线会有多爽。
“您老那双眼,看谁都合适。”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还是有选择的。合适和去死,我能分得清。”
她难得嘴毒成这样,月落蘅下意识挑了挑眉,觉得有些惊讶。
“什么时候你会这么说话了,被人换了?”
李助理白了她一眼:“对有礼貌的人,说有礼貌的话;对不是人的东西,说脏话,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之前不像。”月落蘅摇了摇头。
?
如果不是顾及着老板在身后,李助理觉得自己高低忍不住要开始问候月落蘅的所有朋友。
至于为什么不是家人,据她所知,月落蘅其实从小就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没那个心思去找所谓的家人。
与其说是问候家人,还不如说是帮忙寻亲。
“行了,该工作了,”华沐枫轻咳一声,“最近这段时间任务重,你们也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少做点儿其他的。”
虽然听他嘴上这么说,但李助理知道,真忙起来绝对没有落蘅的份儿。
原因也很简单,她老板可舍不得自己的人太累,也就是说,累的只能是她。
李助理一时不知该说自己是倒霉,居然在多了一个同事的同时,还能毫无工作减轻体验;还是该说她老板是真的爱,毕竟都不愿意给落蘅添一点儿麻烦。
除了纯爱,她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形容自己老板的话了。
不过……
如果那个会因为同事不工作会有累死风险可能的人不是她,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磕一口已经死去多年的cp。
电梯停下,李助理跟月落蘅一起走到了工位上,开始自己苦逼的一天。
几乎月落蘅刚坐下的那刻,她就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看了眼同层楼的其他人,见他们都在工作,也就拿出手机看看消息,确认是不是闻星发过来的。
……
闻星在月落蘅离开后没多久便彻底清醒,她看到身边没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睡过了,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一看睡过上班的时间,直接整个人瘫在床上,半点儿上班的心都没有。
而当看到月落蘅留的言时,她又莫名觉得自己这样仿佛也挺好。
闻星:好,谢谢
发完消息后,她将手机丢在一旁,试图挣扎起床。
但昨夜的事怎么可能丝毫不留下痕迹,她刚刚起身一点儿,便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想起昨夜的事,她竟有些脸红,不知该怎么面对月落蘅。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也知道人只是短暂标记了自己,并未做得太过火。
她摸上自己的腺体,想起了落亚的吩咐。
好像现在这样也挺好,但是这些又好像不是她想要的。
她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忘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些情爱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她欣赏月落蘅,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但是喜欢吗?她不觉得自己对月落蘅是可以谈得上喜欢的。
无论是先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是她与月落蘅的根本立场不同,总之她从来都没有喜欢月落蘅的资格。
甚至像现在这样能靠近对方一步,她都得庆幸落亚选择了自己,而非选择别人。
她苦笑一声,撑着自己起了床。
她拿起手机没看到月落蘅的回应,又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准备回到自己家中,也好清洗一番。
多留在这里一刻,她都觉得羞耻。
而羞耻的来源,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