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仪式举行完,肚子饿得咕咕叫。每个人都打了半斤票的饭。吃完后,艾书和另两个年轻点的老师说,肚子还没饱,要再加吃二两,食堂回答没有饭了。
两点半学习开始”午qings“的程序和内容完全按上午的“早qing示”。
下午五点半休息,“汇报”的程序和内容完全按上午息学时的内容。
晚上几个班员聚在一起聊天,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议论,有说:“他们自封的官,不是上级任命的,也不是大家选举的,‘老母猪爬秤钩——自称’。怎么能服众?”
有说:“一个战场的老逃兵,差不多吃枪子的,现在还来当什么‘司令’。”
上午,“zao请示”做完坐下。艾书举手,要求发言,未等答应,即说:“对‘早请示’和‘晚汇报’有点看法:一是唱《dongfang红》,这首歌是三段,为什么只唱头段,第二段laorejia,第三段是母亲,为什么不唱?
众学员:“艾书提的这个问题,我们都是这样想的。”
领班说:这个意见提的对。唱歌问题,‘请示’时唱《dfh》三段全唱;‘汇报’时唱的《大海)复唱一遍。第三个问题嘛,我向他们汇报一下,再定。
领班心里明白,艾书是在搅和,用延长固定程序时间,冲抵学习正题,但你能说它不对吗?
课间休息,领班急忙跑去汇报,复学时回答:******”
这样一来,祝后两位时,举手不握hb书,动作五花八门:有摇手像不同意的,有挥手像接见式的,有握拳像出手的,有手指一伸一屈像示意要物的,三个女学员忍不住,弯腰隐笑,眼泪花子都流出来。
站错队学习班天天都zqs,chb,wqs示、读报、whb是雷打不动、风吹不散的制度,艾书天天坚持早到晚退,抹桌扫地,打扫卫生,表现积极,就是站队不表态。领班找谈,“sl”找谈,他都说:“现在他们派胜利了、掌权了,我们不当‘墙头芦苇’,不能来抢‘桃子’,衷心拥护就是了”。
第二周一,做完“早qs”又学习“zhuigzhshi”后,领班安排所有学员要写一篇心得,三天内交卷。艾书思量:“这个心得不好写,不写又不行。写的东西不能让他们抓辫子!
吃晚饭后,艾书就在他姐夫在区机关的宿舍里,挑灯夜写,第二天上午,“早hb”、“早学习”仪式完成后,他就第一个把洋洋2000余字的“心得”交上去。领班十分高兴,眼观十行字地扫了一眼,不到一分钟就有了反应:“写得好、写得好,交卷又快,字又写的好!”来自红林小学的那两个女老师要求领班读一遍以供参考
“被艾书糊弄了。”领班意识到但没说出口。
艾书暗暗好笑:这篇文章就是筑州某些人后,建立委员会誓师大会给老人家的致敬电。中间两处把省名变成了“我们”,原文照抄,叫他们找不到空子钻。你说我的这个要不得,我就说你否定省gw。
学习班越往后,请假的学员就越多。艾书本想坚持到最后,看个结果,但家里来信:母亲病重。他去请假,领班不得不批。
艾书想穿一件时兴的高领毛线衣。毛线已买几天,想趁学习时间,抽个空去请甑琴编织。一直由于中午休时太短,晚间又觉得不便,一直没去她处。
这天,艾书听说母病,回家从街北到街南,必须路过银行门口。他把这1斤2两红毛线用报纸捆紧实,只让露出点线团头。两女老师尾随艾书过去,离他10多米远。他只想着请甑琴织毛衣,顺便告知母亲生病,自己要去看望,看她表情如何;如果能一道去,又看父母反应如何。
艾书站在银行门口往里张望,甑琴出来,问艾书有什么事。艾书说:“请你织一件高领毛线衣”,边说边递毛线。她气恼地回答:“我织不到,你应该是有人织的了!”
艾书一头雾水,满脸通红,也不多说,提着毛线转身就走。以为她反心了,想表述的深层意思也不谈了。把毛线拿回去放着,回头再请人。这一幕正好被尾随的两女老师看见;“艾老师提毛线到哪里去?”“准备请人打毛衣。”艾书回答:“还没请到人。”“不嫌打得不好,我们给你打。”两女老师同声回答。艾书说:“那就好得很了。”
艾书折返再过银行门口时,甑琴还呆呆地站在门口,像是侧脸面壁擦泪。他也不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