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紧张得近乎窒息的注视中,一个被布条绑得严严实实的人缓缓从箱子里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倒下。他的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那声音含糊不清,却充满了急切,仿佛在传达着什么关乎生死的重要信息。
“他想说些什么。”沈涛紧紧地盯着那个人形的家伙,目光如炬,从对方的身形和动作敏锐地判断出他应当还是人。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箱子走了过去,脚步轻缓而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薄冰之上。沈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担心这是敌人精心设下的陷阱。
但好奇心和想要解开谜团的强烈欲望,还是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他迈出了脚步。走到近前,沈涛没有丝毫犹豫,双手迅速而果断地动手拆下缠在其头上的布条。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一个个结,动作熟练而利落,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没一会儿,那个人的脸便露了出来,竟然是道士!沈涛和金得姆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十分感谢!”道士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被束缚而变得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一般。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之前缺失的每一口空气都拼命补回来,那模样让人既心疼又好奇。
虚穹人的飞船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挤出水来,让人喘不过气。幽蓝色的魔能灯光依旧诡谲地闪烁着,如同恶魔的眼睛,将整个舱内映照得愈发阴森恐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
“计划失败了。”带头的虚穹人眉头紧锁,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中充满了笃定和愤怒。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极力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我们还不能确定。”陈克双手抱胸,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但他仍努力保持冷静,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和眼前这位愤怒的虚穹人。“虽然时间旅行的道士还没有联系我们,但我们也不知道他会碰到什么麻烦。说不定他只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被耽搁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试图说服带头的虚穹人再给道士一些时间,再给这个计划一丝转机。
“已经过了约定的一个地球小时。”虚穹人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舱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那决绝如同寒夜中的冰霜,似乎已经对道士彻底失去了耐心,准备毫不犹豫地采取下一步行动,而这行动,很可能会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在当下这种危如累卵的情形下,我们真的不能在时间上太过锱铢必较了。”陈克微微皱起眉头,眉心处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焦急神色。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泛着冷光的控制台,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仿佛试图从这冰冷的仪器上汲取一丝慰藉,让自己翻涌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他的目光仿若探照灯一般,在飞船内部快速扫视一圈,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忧虑,像是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我们需要考量的因素多如牛毛,时间仅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罢了。”他的声音算不上洪亮,却在这仿若凝固的紧张氛围中,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一种奇特的力量,试图安抚众人慌乱的心绪。
“那个时间旅行者彻头彻尾地把我们给骗了!”一名虚穹人气势汹汹地疾步冲了过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要将脚下的地板踏穿。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那愤怒如同汹涌的火焰,熊熊燃烧,双眼瞪得滚圆,眸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陈克,那尖锐的指尖好似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带着十足的攻击性,仿佛要将陈克刺穿,“从一开始,他就在处心积虑地耍弄我们,现在倒好,他像个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精心筹备的计划全被他搅得一团糟!”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犹如划破夜空的厉啸,在飞船内不断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气氛,让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点燃,温度急剧攀升。
“我看未必。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陈克并没有被对方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倒,反而挺直了腰杆,身姿笔挺如松,神色镇定自若,仿若一座沉稳的高山,任尔东西南北风,自岿然不动。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那自信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他目光坦然地迎上那名虚穹人的视线,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火花在碰撞,“虚穹人难道永远都参不透这个道理吗?凡事皆非一成不变,懂得灵活变通,同样也能征服这浩瀚世界。”他的语气平和而沉稳,语速不疾不徐,可话语里却蕴含着深邃的智慧,像是一位智者在谆谆教诲,又像是在向对方揭示一个被忽视已久的真理。他的双手微微摊开,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那动作自然而流畅,似乎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诚意和理性,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