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既然是方家少爷...那你来我家...”
“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蓝兰倒是替我解释起来。
“那当时是为了妹妹你啦,这还用问。”
蓝兰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我愣了一下,倒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其实说真的,他说的没有错,我来这蓝府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蓝小厨,为了摸清摸清她和蓝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没有否认,蓝小厨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冲着蓝兰抱怨道,“哥,你说什么呢...”
就这样闹了好一会儿,我才在位置上做了下来,耀叔终究不是年轻人,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便到外面等我。
这一顿饭吃的尴尬,他们聊的挺欢,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吃饭,而整场饭局里,小厨都一直看着我。
也就在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蓝老爷出现了。
大概是听管家说了关于我的事情,他见了我并没有惊讶,像是长辈似的冲我打招呼,这让我一点儿都不习惯。
“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不少,你和小厨的婚事,我过几日便去和你爹商量。”
“不急,蓝伯伯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
虽然我很想和小厨结婚,也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如果在梦里结婚,那不就是做春梦,这种亵渎小厨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你这孩子,我还要考虑什么...”
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我们两人的身上,我猛地灌了几口酒,终于以不胜酒力为借口,从屋子里逃了出去。
看到了我,耀叔一脸坏笑。
“少爷,想不到你失忆了,都还对蓝小姐念念不忘。”
“瞎说什么呢...不过我就这么回去,我也不认识我爹娘什么样子啊...要是让他们担心,岂不是更加糟糕?”
我忍不住担心起来,耀叔却丝毫不担心。
“你放心,一会去我就让大夫给你看看,只要脑子没出问题,这记忆总会回来的,不过你这名字是谁给取的啊,许朝阳,倒还挺好听。”
这当然是我爸妈给起的,但是我总不能在这里和他这么说,只好尴尬的把师兄给搬了出来。
“城隍庙的那个道士,他把我给捡回来的,还给我起了名字安排了工作,我还真是得好好去谢谢他。”
耀叔点了点头,“我记下了,明天就去安排。”
他这么说,我便安心了,正好明天师兄要去找杨轻璇,我还开口冲他提醒道:“别忘了明天去的时候多带些银子。”
到了家中,所有人都很开心我的归来,虽然这不是我自己家,可是这家人对我的热情,倒是让我十分感动。
耀叔在我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一直和我们交代着关于他们身份的话,我也算逃过一劫,同时记下了父母的长相,而知道了我去了蓝家的事,他们也同我提起了关于蓝小厨的婚事。
“你觉得小厨这个姑娘怎么样?如果你满意,那我过几天就去提亲,你不满意,那就再培养一下感情,好歹是蓝家的小姐,总有些过人之处。”
“爹娘,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这些事还是留着以后再说。”我回了挥手,拉着耀叔往里屋走去。
“接下来呢?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我爹娘应该不会怀疑吧?”
我还是担心,但在耀叔的安抚之下,我没有想的太多,暂时在方府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师兄。
知道了我的经历,师兄颇为感叹,收下了耀叔给他的那些钱,我便和耀叔推脱,告诉他我今晚要和师兄外出,晚上应该会晚一些回家。
“这些银票你拿着,说不定用的上。”耀叔说道。
他原本不太放心,可是我好说歹说,才终于让他同意,而他也再次塞了一堆银票给我。
这么下来,我和师兄大概身上有了三四千两银子,这些钱拿去赎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我在街上闲逛了整整一天,最后我们两人在那家叫做红宛的怡红院外集合。
“待会儿进去你可得帮我挡着些。”师兄冲我交代。
我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
一进大门,一群女人便围了上来,只见那一个个的浓妆艳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最关键的是,大抵是我的衣服比师兄的值钱,她们全都凑在我的面前。
“躲开躲开…老鸨!”
我大声叫唤,很快一个带着头巾,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她冲着我问道,我直接朝着她拍了一百两过去,趾高气昂:“我要一间包间,今晚的头牌,我抢定了。”
她客客气气的给我安排了下来,同时,向我说明了如何争夺花魁。
“一次加十两银子,等到场上无人叫价,这人才算定下来。”
我和师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叫价用的牌子。
“师兄,如果钱带的不够怎么办?”我看着楼下不断出现人群,心里打鼓。
他摇了摇头,有些抱歉的冲我看了过来。
“如果不够,恐怕要你帮忙再多垫一些。”
我点点头,心里却发怵。
这垫个几百几千的倒是没有问题,我怕就怕他突然让我垫个上万十几万两,我是真的付不起,万一答应下来,只怕会和家人决裂。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起初的那一波,我们没有参与,叫价的银两一直到了八百两,这才停了下来。
“九百。”
我这才举了牌子,随着我的叫价,接下来的加码,都是一百一加。
价位很快便到了五千,我心里有些着急,只觉得这次的钱带的少了。
而我最怕的,还是这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其中最猛的,便是我们对面包厢的那一位,举牌的速度就没有慢下来过,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怎么办?”张虚冲我问道。
“师兄你继续举,等我过去看看,问问那人愿不愿意割爱。”
就在我们谈话之间,场上还在叫价的,就只剩下了我们两组人。
“九千!”
\"